周梓樟和同学王怀友从私塾出来,边走边聊,兴致很高。
这两个年轻人满怀抱负,对未来信心满满,他们正在刻苦读书,准备参加乡试。
当他们走到睿亲王府门前的时候,发现王府门前聚着一大群人。
王怀友道,“今天王府门口怎么这么热闹啊?咱们也看看去。”
周梓樟便跟着几个同学挤进了人群。
挤进去一看,不禁怔住。
只见人群围着一张告示,告示上写着,睿亲王意欲给女儿聘佳婿一枚,按照八字合婚,此佳婿须是丙辰年生人。
周梓樟看了告示,心里不由地咯噔一下,自己不就恰好是丙辰年生人吗?
王怀友打趣,“梓樟,你不就是丙辰年生人吗?你何不去试试看呢?睿亲王的女儿聘夫,那可是招驸马爷呢,你要是做了乘龙快婿,可别把我们这帮同学给忘了。”
周梓樟不觉有些动心,嘴里仍旧不好意思地道,“人家是格格,是有皇室身份的,哪会跟咱们平民百姓通婚呢?我可不做那黄粱美梦。”
王怀友道,“是啊,皇室贵族一般都是在他们自己所属阶层里配姻亲的,哪里会公开贴告示招亲呢,肯定有猫腻。不过,咱们凑过去看看热闹也无妨。”
大门边上摆着一张桌子,一个长的尖嘴猴腮的家伙坐在那里,一双贼眼滴溜溜地在围观的人群身上乱转。
王怀友上前道,“请问,您这告示上写的是给府上哪位格格聘夫啊?”
看门的指指那尖嘴猴腮的家伙道,“这事您问小福子。”
王怀友走到桌前,揖道,“请问,您这告示上写的是给府上哪位格格聘夫啊?”
那尖嘴猴腮的家伙果然就是小福子,那天,小福子给睿亲王支招之后,就想出这么个贴告示公开聘夫的法子,结果一晃三天过去了。居然没有一个丙辰年出生的男子应征。
小福子见一个清瘦的年轻人来问,立刻懒洋洋地道,“府上正值婚嫁年龄的格格有好几十个呢,不定是哪一个。”
王怀友一听,这叫什么回答,不禁又道,“府上格格虽多,可是也总有具体哪一个格格聘夫吧?”
小福子眼睛一翻,不耐烦了,这三天,前来咨询的不在少数,可是没一个合适的,天天被人问,真的很心烦,于是把脸一沉,“你是什么年份生人?不是丙辰年生人就不用再问了。”
王怀友见这小福子如此蛮横,心说这王府的狗见了人都敢欺负,立刻回嘴道,“在下虽然不是丙辰年生人,可是在下的同学周梓樟是丙辰年生人。在下是帮同学问的。”
小福子听了立刻问道,“哦?你同学现在何处?”
王怀友立刻把周梓樟拖过来,“就是他。”
小福子一看这周梓樟,立刻眼睛一亮。
只见那周梓樟长的眉清目秀,气质娴雅,站在人群中,实乃鹤立鸡群。
小福子小眼一眯,笑道,“这位爷请跟我来。”
周梓樟有些担心,不敢跟了去。
王怀友道,“梓樟,你去吧,我在门口等你。”
周梓樟这才跟着小福子走进亲王府。
第一次来亲王府的周梓樟也不免为府里的奢华所震惊。
不过,周梓樟毕竟是个读书人,喜怒不溢于言表,他低着头,跟着小福子来到书房门口。
就见那小福子敲门,里面有人说进来。
然后跟着小福子进了书房。
书房里,一身着华服、相貌英俊的旗人正襟危坐。
小福子立刻上前躬身施礼,“睿王爷,人已经给您找着了。”
周梓樟这才明白,那旗人便是睿亲王,急忙揖道,“学生周梓樟见过睿王爷。”
睿亲王皱着眉,把周梓樟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周梓樟道,“睿王爷,学生斗胆问一句,格格选驸马为什么必须是丙辰年生男子呢?”
睿亲王道,“小女自幼染疾,须得丙辰年生男子合上上婚方得保命。”
小福子道,“这周梓樟可是丙辰年生人呢。”
睿亲王点头,“嗯,你先回去,三天后来亲王府找我。”
周梓樟点头,躬身退了出去。
小福子等周梓樟走了,立刻上前道,“王爷,这人行吗?”
睿亲王道,“关于望月的冥婚,本王的本意还是想找一具丙辰年生的男尸。”
小福子道,“那王婆子那边不还是没消息吗?”
“那就再等三天看看。三天以后,还是没有合适的人选,那就用这个周梓樟好了。”
周梓樟走出书房,一扭脸,发现书房窗外的树下有一个大瓮,由于树下草木繁盛,不知那瓮装的是什么东西。
看看四下无人,出于好奇,他走了过去,就在这时,他听见一声低微的呻吟声,“救我!救我啊!”
那声音断断续续的,像是一个女人快要断气时发出的声音。
周梓樟吓得哆嗦了一下,继续朝前走去。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书房门打开的声音。
周梓樟惊得猛一回头,发现小福子正面带笑容地望着自己。
“周梓樟,王府的大门在这边呢,你走错地方了,来,我送你出去。”
周梓樟惊愕地道,“那个瓮里好像有人,我刚才听见一个女人喊救命的声音。”
小福子道,“哪有什么女人啊?你听错了。来,跟我走。”
周梓樟只得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小福子往外走了。
小福子道,“目前来说,王爷对你是最满意的,不过,还要再等三天,三天之后,如果再没有其他的竞争对手出现,驸马爷的位置稳稳就是你的了。”
周梓樟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嗯,那就劳您多费心了。”
周梓樟跟着小福子走出亲王府大门,王怀友见周梓樟神色不安地走出来,立刻迎上去问道,“梓樟,怎么样了?”
周梓樟,“刚才睿亲王说让我三天以后到亲王府找他。”
王怀友道,“看来你要交好运了。”
周梓樟皱着眉,想起刚才在睿亲王书房外看见那个大瓮,忽然感觉很不安,那瓮里装的是什么呢?刚才他明明听见女人的呻吟声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