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鉞笑道,“这回,厂长可是真心回归了,老婆的手臂都丑成一截枯树枝了,他居然还是吻得这么带劲。那么丑陋恶心的胳膊,他居然也能吻得下去吗?”
路飞笑道,“厂长不是瞎子,他当然也知道妻子的手臂看上去很丑,甚至可以说很恶心。可是他仍旧吻下去,一来是为了安慰妻子,二来是为了赎罪。”
魔鉞惊道,“赎罪?你究竟在说什么?他为什么要赎罪啊?”
路飞笑道,“厂长一直在欺骗妻子,他背叛妻子的时间长达两年,而且他还经常在妻子的眼皮子底下跟情人香香调情,他在做这一切的同时,心里也会产生一种罪恶感。”
魔鉞笑道,“会吗?”
路飞笑道,“当然会了,只要是人,就会有罪恶感,毕竟是自己的妻子,他俩在结婚的时候可是宣誓过的,现在居然做出这样的丑事来,他自然是心怀内疚的。尽管他是一个花心男人,可是他也知道背叛妻子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所以他一定会内疚的。”
魔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关于你们人类的感情,我也有说不清的时候。”
路飞笑道,“好了,我还是继续给你讲故事吧。厂长夫人百感交集,禁不住抱住丈夫,放声大哭。香香看着他俩亲热,禁不住心里发酸,咳咳两声,喂,我说你们俩,别黏在一起腻歪了。你们说要开除我,开除我的理由是啥?厂长夫人扭脸,怒视着香香,冷笑道,殴打法人够不够?香香摇头,不够!太不够了。你说我打你,那刚才你还动手打了我呢。你说你身上有瘀伤,喏,你看看我的脸上,身上,也有好些瘀伤,这个又怎么说?香香说完,伸手指着自己的脸,再撸起袖子,给他们看自己的胳膊。当然,她的胳膊也没比厂长夫人好多少,也是一截烂木头般的枯树枝。也许是因为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香香倒是很淡定。没有像厂长夫人那样扯开喉咙大喊。香香冷笑,我说姐姐,你也不好好想想,你的脸都变成老太婆的脸了,胳膊还能是少妇白嫩圆润的胳膊吗?你简直是可笑至极啊。这一点,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能想到。厂长夫人怒道,你走!你给我马上滚蛋!我不想再见到你。厂长夫人双手叉腰,使劲挥舞着双臂,看上去很凶,可是香香根本不为所动,而是冷笑道,姐姐,你压根没资格赶我走。厂长夫人怒道,啊呸!你说我没资格?我是这个工厂的法人,凭什么我没有资格赶你走啊?香香笑道,劳动法好像有规定,私人企业不能随意开除员工。厂长夫人哈哈大笑,劳动法算个屁呀?这里天高皇帝远的,劳动局还能管到这里来?香香冷笑,你可千万不要小看劳动局的威力,只要我投诉你们随意开除员工,相信他们会立刻派人来调查的。厂长夫人怔住,瞬间变得脸色灰白,她扭过脸,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厂长,很显然,在这种状况下,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尽管在名义上,她是这家工厂的法人,可是工厂的实际经营管理者却是他的丈夫,有关于经营管理,她是一窍不通的。厂长笑道,香香,你真的要去找劳动局投诉吗?香香冷笑,当然是真的了,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我实话告诉你,我可是真的要去投诉的。我是认真的。厂长笑道,香香,你去劳动局投诉,他们很可能不会去受理你的案子。香香大吃一惊,为什么?不会是你把他们全都买通了吧?厂长笑道,香香,你果然是一个没有见识的乡下妹子,劳动局的人这么多,我哪可能把他们所有人都买通呢?要想买通这么多人,可是需要很大一笔钱呢。你看我像有这么多钱的人吗?香香冷笑,那哪里说得好呢,再说了,所谓擒贼先擒王,说不定你用什么计策把劳动局的头子给搞定了呢?厂长哈哈大笑,我说傻丫头,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量,能把劳动局的头子给搞定了。香香冷哼一声,你别装了,你肯定是有什么办法的。厂长笑道,我什么办法都没有,我还是跟你说实话吧。你不能去劳动局投诉的根本原因是——我们没有跟你签定劳动协议,你手里压根就没有我们的劳动合同,所以你的行为是不受法律保护的,换言之,你目前的状态,从法律上来说,根本就跟我们的工厂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说,你现在的情况,劳动局就是想插手帮你,都没有办法,因为你的手里没有劳动合同。香香这才恍然大悟,啊?你们这两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蛋,我从头到尾都被你们给算计了,我记得当初跟你们说过合同的事,可是你们一听见合同就推三推四的,我现在明白了,你们是故意不跟我签合同,为的就是日后好赖账。厂长夫人笑道,香香啊,你小小年纪的,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嘛。有关于合同的事,你自己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吗?我们推,你可以追呀,是你自己不坚持,你看厂里的其他工人,他们就比你聪明。我们不签合同,他们就罢工,所以后来我们没办法,只有跟他们签约。对于签了合同的工人,我们自然是不能随便开除的,可是你呢。我们并没有跟你签定合同哟,所以,我们是可以随便开除你的。香香指着厂长的鼻子,怒道,你!你个不要脸的混蛋,都是你找到我,说你和我是一条心,你会永远对我好,所以你不许我跟那些工人一起闹,说我是你的人,必须维护你。真是想不到,我信了你的所谓海誓山盟,居然是自己挖坑在埋自己,我轻信了你,到头来却害了自己。香香越想越恨,禁不住放声大哭。厂长夫人笑道,这事,你也怪不着我丈夫,是你自己要轻信他的话,完全是你自己的问题,你谁也别怪,这就是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