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顿了片刻,才开口解释道:“这两个人,都死了。冯灿的女儿叫冯怡,儿子叫冯义。女儿死于一场谋杀,儿子死于伤病。”
“冯义?这名字好耳熟…”惊讶于陈初知道的同时,对于冯义这名字,当时就给敲了一闷棍的感觉。
“你应该是听说过的。”
阿朗仰着眉毛,回忆了良久,表情变得抽象:“我想起来了,那个军火商!”
陈初放下照片,摸了摸裤兜,掏出一包皱皱巴巴的烟,抽出来点上一支:“我知道冯晨在什么地方。”这一口烟吐出来,表情非常舒畅。
阿朗表情抽搐,激动的:“还活着?!”
“活着,他有丢不下的牵挂。”
“我去挖洞!咱们出去,马上找他!”
不知何时,杨元辉到了他们身后。
“现了什么?”在远处就看见这两人,咋咋呼呼的。
“伯父,我们现几张有价值的照片。”
杨元辉伸出手,意思很明显。
照片到了他手上。
陈初之前只是给他说了,自己来找寻什么,却没有详细的说起在这件事中的那几个人。照片交出,顺便就解释起来:“这是当年和我爷爷同行那几个人中,叫做冯晨和九保淞的人…”
陈初的解释刚刚开始,可杨元辉一听到九保淞这名字,不知觉的露出惊讶表情。出声打断了陈初的讲述:“九保淞?你说,这个人叫九保淞?”
陈初和阿朗都是一呆。
杨元辉盯着照片自己看,口中自言自语着:“嗯,是的,的确是他。”
“伯父,你认识九保淞?”
杨元辉看向陈初,略带疑惑的反问道:“你不知道九保淞是谁?”
“啊?”陈初张着嘴,2b似的模样。
“杨平给我提起过,何俊在离开水云间后,就一直住在你那里。他就没和你聊起过,关于他的师父事?”
“这…和他师父有什么关系。”
“尚宗大师本名就叫九保淞,这个本名知道的人并不多,尚宗大师自己也不愿提起。只不过,何俊应该知道吧。”
这话出口,陈初眼角狂跳。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在第一次见到尚宗大师照片时,那种想象和现实差距的惊讶。他猜测尚宗大师可能是个古稀之年的长者,可看上去好像4o-5o岁之间的样子。与何俊讨论到这问题时,何俊还告诉陈初“在我记忆中,师父好像没什么变化,就这样…”至于何俊,他恐怕真不知道自己师父本命叫什么!陈初是给他提起过,关于冯晨、九保淞、阿七这件事的,这厮听后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个…”突然看向阿朗:“你说找着了九保淞以前居住的地方,怎么找着的。”
阿朗一脸木然表情:“你还记得,我让米店老板留给你的那些东西吗?虽然,我走了,但是,我还是带着一点,希望你能找到些线索期待的。那些资料都是我这些年收集到的。其中有一张照片是尚宗大师的,我知道将军因为某些特殊的事去找过他,所以,我在去你那里之前,就去找过尚宗大师,关于九保淞以前居住的地方,就是尚宗大师告诉我的。”
陈初微微仰头,很快就想到了那张照片。的确,那照片看上去是在暗中偷拍的,当时看后,陈初还觉得尚宗大师好像知道有人在偷拍他。
更加重要的是,陈初的确就是因为那张照片的出现,才升起一定要去拜访一下尚宗大师的想法。如果,不是因为杨晴的事情,陈初阴差阳错到了斯洛伐克,现在已经去见尚宗大师了。
“你之前留下的那些地图又是怎么回事?”陈初问道。
“就是我去过的那些地方。”
陈初多想掐死这厮算了:“你早点给我交代了,那用得着浪费这么多时间。”
“我要是真的全给你说了,你还会待在《临界》吗?要是不待在临界,你现在也不可能对符文有这么多了解。”这厮说着,好像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正确的事:“这就是我的先见之明,事实在眼前,很好的说明了两月前我的决定是非常明智的。否则,极有可能我们两人,一同遇到了孙叔敖!然后,一起被…”眼神四处瞄着,找寻齐玄的身影:“被那老家抓住,关起来了,届时就算出来,咱们也没办法开门。”
“…”他要这么说,也没错,陈初就不侮辱他了:“嗯,现在弄清楚这些,如果能顺利的找到这两个人,很多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现在就出去吧!”
“真要挖出去?”
“这是摆在眼前的办法。”
总觉得这办法很蛋疼,可是,眼见着好像其他出路复杂到找不出来的地步:“就这样,也许,这里其实就在城堡下面,说不定挖到一半对讲机就能用了。”
这想法几乎成为决定时,师叔突然回来了。
他带来一个消息:“师兄,你快和我去看看,这地方有古怪!”
这话听着多忧伤,这地方已经相当古怪了,师叔来个方程式n的古怪,陈初差点就以为地图刷新boss了。
……
跟着师叔离开建筑内。
陈初是第一次在沙尘升空后出来,现,这外面也挺亮堂的。
头顶的沙尘在上升之后,形成了类似于金色沙河一般的景象。
空间的确非常大,向外一定距离后就陷入黑暗。
走到头来,看见的是金属墙。这些和阿朗说的没任何区别。
一路上师叔也没说清楚自己的现,就是带着众人往这边跑。
临前,师叔指着金属墙说道:“这金属好像有生命!”
杨元辉木然道:“到底生什么了?”
师叔直接用行动来说明,他猛的一拳打了上去!看得陈初都觉得自己拳头疼。
师叔这一拳,像是击打在水中…在中央!承力集中点,出现一个窟窿,而周围并没有裂开,像是一层层涟漪般扩散。极快的度!开始愈合。
“生命金属?”陈初惊异道,对这东西记忆非常深刻。
“什么生命金属?”阿朗问道。
陈初手上那一小块生命金属是交给韩医生了,现在也拿不出一个对照的,但是,按照韩医生和甲乙的解释,就是这么一种情况,没错的:“这种金属的确是活的。”
阿朗突然拿出枪:“怪不得我刚才找不着被破坏的地方,原来是快愈合了。不过,这无所谓,只要破个洞进去就行了。”
“这后面还有空气吗?”陈初问道。
阿朗神色一顿:“没有,刚才我就是憋不住了,回头的。”
“这就太麻烦了。”陈初叹声道。
“进不去!”师叔突然说道。
“我进去了啊。”
“你进去了没错,可我们进不去!这金属像是具有智慧,它把受到的冲击力“收集”到一个点上。全力之下,也不过破坏这样一个小洞。”
阿朗眼珠子一转,提议道:“用个东西伸在中间,不让它完成愈合。”
师叔掏出自己的棍子,在几人面前晃了晃。
看得三人一阵愕然。
断了!或则说,少了半截!
这说明什么就不用过多解释了。
师叔表情抽搐着:“被这种金属融了。”
“…”看他心碎的表情,陈初无言以对。沉默了良久,陈初对阿朗说道:“你在进去试试看。”
阿朗先检查了一下子弹的数量:“好。”
“有泥土就泥土,没泥土带石头,看看这地方到底在不在城堡下面。”
阿朗明白了陈初的意思,土质地理环境如果没变化,那就说明还在城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