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她撕掉了自己的袖子,看起来满不在乎,挤兑过去,不说二话,往他伤口上包扎。
貌似还懂点医术,只见她手指按压的几个穴位,有一阵疼痛传来,随之血流量少了一些。
动作麻利一气呵成,轻而易举就止血完毕。
“看什么看?反正我身上的布料已经那么少了,不在乎少那么一块。”
“刀剑无眼,现在也只是暂时性的包扎,回头,好好消毒消毒。”
她倒是挺能言善道的。
战戎合了合眼,身体也是前所未有的乏力。对于她的靠近,也是由她去了。
今儿原本是他闭关修行的日子,在圆月之时,也是他元气最薄弱的时候。
原本应该是封锁消息,在战宫好好闭关才是。
却遭到了暗算。该死!差点!差点!修行尽毁。
待他回复元气,定然会揪出幕后真凶,以眼还眼才是。
凤四芸坐在他旁边,半尺有余,这家伙就是合着眼,也是浑身散发弑杀的冷气。
冷飕飕的,仿若置身冰库一般。
忍不住搓了搓双臂,“小小年纪,搞得跟冰棍似的。装什么装呢?”
哪知道,他猛地睁眼,迸发出一道戾光。
寒气更胜之前。
行了!认怂还不行么,初来乍到,这边人的底线都还没摸熟呢?别被抹了脖子呀。
凤四芸缩了缩脖子,乖乖坐好,远离冰棍,珍惜生命。
“孤——”他自觉称谓不对,连忙改口,“我的伤一时半儿好不了,你不是要保我命么?带我去你住的地方。”
是不是还要照顾你,吃喝拉撒?凤四芸在心里絮叨。
好想仰天长啸,怎么摊上这个烂摊子。
果然人倒霉的时候,不是一个一个来的,而是千军万马来的。
幸亏,四芸自觉心里素质还不错。
侧头说道,“只负责保命,吃喝拉撒睡的费用可都是要另算的。”
他冷眼一扫,清绝如寒潭,第一次有人敢跟他算条件。
“……”
“你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凤四芸不自觉眉飞色舞起来,终于知道怎么在这个烂摊子捞回成本了。
总算是平安抵达郡王府。
凤四芸跳下马车,还特别嘱咐了句,就命马夫好好给马喂草。其实是因为,里面躺着个冰棍!
--
七进的大宅院,走得够呛,才摸到主厅堂,先传过去,回自己卧寝。窜得跟猴子似的。
后面一拨人紧跟不舍,“郡主——郡主——”原本想说,小姑奶奶,老郡王还等着您呢。
反观凤四芸想着等会去接应马车里的那位兄弟,只顾飞奔,没看清来人,脚步飞快来不及刹车。
好似已经撞上了来人。
抬头,一张铁面无私,包公脸。
吓得凤四芸连退好几步。
直到那些侍从纷纷下跪,呼叫一声,“凤郡王。”这才意识到是撞上了凤家的当家人。
“爹爹!女儿给爹爹请安!”凤四芸这时候很识相的,有模有样的给长郡王请安。
这般有规矩,才是吓坏人家老人家。
其实为了应付这个宝贝女儿,每天都是僵着一张国字脸,想想自己威严足一点,还能震慑住这个不着调的女儿。
哪知道,女儿一天比一天撒野。
不就是听说,女儿又去参加什么不着调的宴会了么。特意在门口堵着了。原本以为要等着三更天呢。
今个儿怎么早回来了?还甜甜糯糯的称呼一句爹爹,忍不住松了眉毛,感觉喝了蜜糖一般。
“你这哪学会了规矩?平时老子的棒子也不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