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平米的药膳房里,红木药柜层层打造,井然有序排列,从底面延伸至高处。
丫鬟打扮的少女,搬来圆凳子,欲要去打开高自己半尺有余的抽屉。
踩着凳子,还是有些够不着,看似吃力。
有人从门口而来,“需要帮忙么?”
疏忽的动静,吓得小春一哆嗦,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她垂着脑袋,看到一双方头黑靴,徐徐向上抬起眼眸。
男子俊雅出尘的面貌上,笑容却不寒而栗。
“小春姑娘?有需要帮忙的么?”他余光扫了扫横倒的凳子。
“可是要找哪味药材?”
此话不温不冷,却令小春从脚底下抽起一股寒意。
“容尔公子,奴婢是替我家郡主抓药材呢?”
“奥?”
“本公子清楚自己开的药是哪几味,貌似不需要爬凳子抓取啊?”
此时北面一角的小窗,一束白光打进来。
透过白的光,能够瞧见女子惊慌失措的模样。
容尔豁然笑开了,“和你开玩笑的呢?你是不是要降香?”
降香为一味药材,是为镇痛剂,又治刀伤出血。
而降香摆放的位置确实高了一点。
白色的笺纸上,小楷黑字写着“降香”二字。容尔微微垫了下脚尖,就将此抽屉打开,取了些出来。
闻了闻味道,却不是降香的味道。
那么他寻到了答案,凤四芸发烧是因为伤口感染而起。若是治愈伤口的药材被调换了,那…..结果可想而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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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凤郡王府的东面,庭院深深,此乃专门收拾出来战帝居住的院子。
然而凤郡王有些焦急难耐,在门外,来回转圈,这转来转去的,搞得一旁坐在石凳上嗑瓜子的绿大人,脑袋头痛。
“我说,郡王,咱能不能别转了。要晕了!可怜可怜我吧?”
凤郡王打住,冲到绿大人跟前,踩着一地的瓜子壳,发出清脆的声响。
“绿大人,你说,为何战帝还未出来?”
“他也不宣本郡进去啊?”
“你说,你担心什么?战帝可能换洗比较慢,毕竟你家女儿的……味道很重。”至于什么味道,大家心知肚明,自然是那口水的味道。毕竟战帝可是有轻微洁癖的。
凤郡王声调不自禁拉高,“可是战帝已经闭门了一上午了。”
“绿大人,您难道一点也不担心么?”还有心情嗑瓜子!
只见绿大人指了指蓝天白云,“郡王爷,你看看这天气咋样?”
怎么又说起了天气?郡王不知所云,还是回答,“天气甚好。”
“那就对了,甭担心了!”绿大人推挤郡王爷,“要一起嗑瓜子不?五香味的,蛮不错的!”
凤郡王还是不知所云,被硬塞了五香味的瓜子,好似沦为了吃瓜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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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是过去一个时辰,红铮将军来了。
冲进凤四芸的闺房,直接一块令牌,挂在她脖子上。
一边又揪她的小脑袋,“让你离战帝远一点,你偏偏不听,现在捅娄子了。”
“你说你平日里欺负老百姓也就算了,现在胆子肥了,敢欺负到战帝的头上了?”
红铮将军这些日子,可是深有体会。
这小妮子没大没小,一会儿驾在战帝腰.上,一会儿趴在战帝背上。
现在可好,直接拉着战帝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