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对于村里男人来说是最悠闲的日子,除了上山打打柴就没什么别的事情了,所以这个时候村里的男人们没事就聚在一起喝酒打牌,当然也有那闲着没事在寡‘妇’‘门’前转悠的,这也使得这个季节成了桃‘色’事件的多发季节。。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这会快过年了买酒的客商多了起来,百里香酒坊那边在村里雇了二十多个人,原本中午晚上都各自回家吃饭的工人这阵子都是加班加点的在酒坊忙活着,这阵子工人们的饭食都是悠然做好送到酒坊去的,因为工人们都很辛苦,所以在伙食方面悠然是格外的用心,这天也是,悠然一大早就起来炖了一大锅的猪‘肉’粉条,‘花’卷和大骨头汤,又带上了些一早就做好的酱‘肉’和小咸菜跟着来取早饭的董虎往酒坊那边走去,走到蔡寡‘妇’家‘门’口时看见她家‘门’口围了很多人,院子里还不时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围观的人也都在议论着什么杀人了,死人了之类的话,这让本不怎么看这种热闹的悠然也不禁放慢了脚步往蔡寡‘妇’家的院子里看去,可由于围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什么都没看到,却是看见了在人群里看热闹的雪英,忙开口喊了一句。
秦雪英听到有人叫她赶忙回头看去,见是悠然就转身挤出了人群来到悠然身边,也不用悠然问就一脸献宝的说道:“悠然,虎子哥,赵喜东死了,就死在蔡寡‘妇’家的院子里”蔡寡‘妇’家住得离秦家不远,所以早上一听到这边的吵闹声秦雪英就跑过来看人闹了。
“死人你也敢看,你的胆子怎么就那么大呢。”听说是死了人,悠然吓了一跳,她是真的有些佩服秦雪英了,这姑娘的胆子也太大了点吧,悠然还以为又是蔡寡‘妇’勾搭了村里村里哪个男人被人家媳‘妇’找上‘门’了呢,毕竟这样的事情每隔一阵子就要发生一次,却是没想到这回是闹出了人命,死的还是蔡寡‘妇’的你老相好赵喜东。
秦雪英是个胆子大的,见悠然一脸敬佩的看着自己便得意的说道:“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听说是蔡寡‘妇’的儿子今早一出‘门’就看到赵喜东倒在他家院子里,那小子也是个没用的,当场就去吓晕了过去,我看到他头下流了好多的血,应该是伤了头,只是还不知道是自己摔得还是被人打的,我大哥去镇上找衙役了,这会也该到了啊。”秦雪英说着就往前村口的方向看去。
悠然光是想一下就能知道那场景有多血腥吓人,这雪英竟然还看得这么仔细,这份胆量是真的很让她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不光是悠然,董虎也对雪英这样的姑娘很是钦佩,一般姑娘看到那么血腥的场面早就被吓哭了,哪里还能观察得这么仔细。就在几人说话的时候,秦泽松领着一群捕快朝着这边走来。
因为酒坊那边还有一群人等着吃饭,所以悠然和董虎也没有再看热闹,反正有雪英这个爱八卦的姑娘看着就行了,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到时候问她就好了,于是就跟留下继续看热闹的雪英告了别端着饭菜和董虎一起往酒坊走去。
蔡家院子里,郭氏正揪着蔡寡‘妇’的头发厮打着,一边打还一边喊着蔡寡‘妇’就是杀人凶手,一定要让她偿命之类的话,虽然蔡寡‘妇’平时也是个泼辣的,可这会赵喜东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她家院子里,她的心里到底是有些底气不足,所以这会的她只是一味的护着脸不让郭氏挠到自己,没一会就被就被郭氏扯得披头散发、衣衫凌‘乱’了,‘胸’口‘露’出白‘花’‘花’一大片雪白的皮肤,这让周围看热闹的男人们都是大饱眼福,‘女’人们的手则是都伸向了自家男人腰间的软‘肉’。
赵翠芬跟赵喜东的感情一直就不是很好,反倒是跟同样跟杨晚娘有仇的蔡寡‘妇’关系不错,上回更是因为杨晚娘挨了赵喜东一巴掌,所以赵翠芬对赵喜东是一只怀恨在心的,这个哥哥的死对她来说可是一点都不伤心,所以见郭氏这样赶忙伸手拉着郭氏劝道:“娘你这是干什么,大哥跟蔡家嫂子的那点事村里谁不知道,我看这事就是大哥半夜来蔡家嫂子‘私’会摔死的,跟人家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郭氏平时就是再宠着赵翠芬,这个时候也是听不得这话的,甩开赵翠芬拉着她的手回身就是狠狠的一巴掌甩在她脸上骂道:“你个里外不分的东西,地上躺着的可是你亲大哥,这个时候你居然帮着这个贱货说话,我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来reads;。”
赵翠芬长这么大,除了上回董氏骗买她家房子那次被郭氏打了几下,还真是没被郭氏打过,所以郭氏这一巴掌下去,赵翠芬顿时红了眼眶冲着郭氏喊道:“我又没有说错你打我干什么,你问问在场的诸位有哪个不知道大哥和蔡家嫂子的那点事,要我说这事要怪就该怪她杨晚娘,要不是她整天跟大哥闹腾大哥也不会来找蔡家嫂子,那大哥就不会出事,这都是杨晚娘的错你不打她打蔡家嫂子做什么。”自打杨晚娘进‘门’赵翠芬就一直跟她不对付,所以知道郭氏这会心情正不爽的赵翠芬才故意把事情往杨晚娘的身上扯。
杨晚娘是个聪明的,听赵翠芬这么一说就知道要坏,偷眼看了一眼郭氏,果然见郭氏看自己的眼光不对,也顾不得心中的害怕和厌恶了,赶忙扑到赵喜东身上哭道:“喜东哥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丢下我不管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要说这杨晚娘对赵喜东还真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开始跟赵喜东就是为了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再加上两人成亲没多久这赵喜东就狗改不了吃屎的又跟蔡寡‘妇’扯到一起去了,这让本就对赵喜东没有感情的她更加厌恶这个男人了,这要不是为了自保她可是连碰都不愿意再碰这个男人一下的。
赵翠芬见杨晚娘这样心中不愤,刚刚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杨晚娘可是光用帕子抹眼睛却是不见流泪,现在这幅样子明显就是在装相,一向跟杨晚娘不对付的她抬脚就踹向了跪坐在地上的杨晚娘,却不成想杨晚娘一直在偷偷瞄着她,见她抬脚就装作伤心的往旁边一倒,一脚踹空了的赵翠芬顿时失去平衡扑到了赵喜东的身上,脸正好对上了赵喜东那已经发青的脸上,吓得赵翠芬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这会的蔡寡‘妇’也是吓坏了,见赵翠芬晕了过去,赶忙让赵喜忠的媳‘妇’吴氏把人‘弄’到屋里去,杨晚娘也不想留在院子里看赵喜东那恐怖的脸,借机也跟着进了屋。
看着炕头上躺着的现在还昏‘迷’不醒的儿子,如今又多了一个赵翠芬,蔡寡‘妇’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这赵喜东昨天晚上还好好的跟她颠鸾倒凤呢,怎么会浑身是血的倒在自家院子里呢,她现在的脑子里可是‘乱’得很,满脑子都在想着到底是谁杀了这赵喜东,她可是跟村里不少的男人都有关系,本就生‘性’风流的她十九岁就守了寡,哪里能守得住,蔡家又拿她儿子当借口挡着不让她再嫁,所以她这些年可是没少偷人,有些跟蔡家相熟的人家也都在劝着蔡老头和蔡老太太让她再嫁算了,这正正经经的嫁个男人总比这样背地里偷人的好,可蔡家老两口一直认为儿子之所以早逝都是被这个儿媳‘妇’克的,所以就是不同意蔡寡‘妇’改嫁,如今‘弄’得两败俱伤,儿子坟头绿油油的不说,就是孙子也受了影响,十几岁的半大小子文静的像个大姑娘似得,胆子也小的厉害,想想也是,三四岁的时候家里就来来往往的进出各种男人,他心里要是能健康那才是怪了呢,没有发展成整天打架惹事就算是好的了,最早发现赵喜东倒在院子里的就是他,本来胆子就小的他直接就被吓得晕了过去,这么半天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这样的杀人案子在白云镇可是多少年都没有过的,所以衙役们都很重视,一来就把闲杂人等都赶出了院子,封锁了现场,经过仵作的勘察得出了赵喜东并非死于他杀,而是可能由于天黑不小心踩到了蔡家放在院子里的竹筐摔倒,头部正好磕在了放在竹筐不远处的锄头上,所以衙役的推断可能是由于摔倒时伤到的是头部导致了昏‘迷’,而没能及时求救,导致失血过多而死亡的。
蔡寡‘妇’听了衙役这么说,一直揪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赶忙拉了拉衙役班头胡军,背着人偷偷的给班头的手里塞了个荷包道:“这大冷天的辛苦官爷们了,这点银子算我请兄弟们喝酒暖暖身子,您可别嫌少。”只要不是怀疑她就好,她刚刚还在心里盘算着要是衙役怀疑她的话,那她该怎么办,该往谁的身上赖呢,这一到农闲的季节她家可是就开始热闹起来了,人来人往就没断过,说起来这如今的蔡寡‘妇’是有点暗娼的意思了。
新上任的衙役班头胡军本来是冷着一张脸,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在自己辖区出了人命案子想来谁也不会高兴的,可这会见这蔡寡‘妇’还算懂事,脸上的表情就舒缓了不少,暗自掂了掂手里的荷包,见大概有个二、三两的样子,脸上就带了笑容的说道:“依我看这事多半是这人半夜翻墙打算偷东西却不小心踩在了竹筐上自己摔死了,放心吧,这事就是意外,不会牵扯到你们母子身上的reads;。”胡军明白这蔡寡‘妇’担心什么,这才笑着安慰了她一句。
听了胡军这话蔡寡‘妇’也就放心了,赶忙陪着笑脸说道:“官爷明察秋毫,民‘妇’自然是放心的,可您看这院子就我们孤儿寡母的,这么个死人放在这怪吓人的,您看能不能尽快的让赵家人把人‘弄’出去啊。”说着又拿了块碎银子偷偷递给了胡军。
胡军笑呵呵的收了银子,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收了银子的胡军立马招手叫来手下吩咐道:“你去把案情跟死者家属说一声,这人半夜翻墙‘欲’行那偷盗之事,念在这人已经死了衙‘门’也就不再追究了,让他们赶紧把这人拉走,要哭丧回自家院子哭去,这大年下的别给人家添晦气。”虽然判定了赵喜东的死是场意外,可这马上就要过年了,遇上死人这种事到底是晦气了些,所以胡军也是有些不耐烦。
顶头上司的吩咐衙役自然不敢怠慢,领命就往赵家人的方向去了,只见那名衙役刚刚跟郭氏说了句什么,那边就开了锅般的炸了开来,郭氏的哭声顿时尖利了起来,更是不顾害怕抓着那名衙役的衣服尖叫道:“不可能,我儿子不是贼更不可能是自己摔死的,他就是被这蔡寡‘妇’给害死的,你们一定是收了她的好处才会这么颠倒黑白的是不是。”郭氏像是疯魔了一般对着负责传话的衙役又抓又挠的,衙役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竟然被她在脸上抓了好几把。
赵喜忠平时虽然不是很待见这个大哥,可到底是亲兄弟,这会看见赵喜东就这么横尸当场心里也是不好受,可他却是不赞同他娘的做法,这会见郭氏竟然跟衙役动了手,可是把这个平时老实巴‘交’的汉子吓坏了,也顾不得在劝哭得凄惨的赵贵财了,赶忙伸手去拉郭氏劝道:“娘,你可别这样,我的话你不信,这人家衙‘门’说的你咋还能不信呢,大哥就是自己摔死的。”以他常年打猎的经验来看也是认同衙役的说法,这赵喜东应该就是晚上来找这蔡寡‘妇’‘私’会,在回去的时候不小心踩到这竹筐上绊了一跤摔死的,刚刚他就一直在劝他娘,可无奈老太太不信,如今衙役这么说老太太还是不信,要是真的任凭郭氏这么闹得话说不准还得闹出什么事来。
果然,负责来传话的冯石平也没想到郭氏敢对自己动手,一时不查被抓了个满脸‘花’,这让脾气本就不好的他登时恼怒起来,抬脚就冲着郭氏踹去,做衙役的都是身强力壮的,这冯石平更是身高体壮,他这一脚直接就把郭氏踹得向后飞去,这一脚也使得院子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胡军没想到这村‘妇’竟然敢对衙‘门’的人动手,先不说冯石平是奉了他的命令去通知赵家人的,就是单单冲着他们这身衣服那也不是一个村‘妇’能够动手殴打的,可这郭氏竟然把人挠成这样那就是以下犯上,就是打他的脸,一向脾气火爆的胡军哪里能忍,冲着同来的衙役就是一生暴喝:“你们都是死人吗,这村‘妇’公然殴打公职人员,阻碍衙‘门’办案,还不给我抓起来。”
冯石平被挠也就是瞬间的事情,众人谁都没想到,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虽然都很生气,可郭氏已经被踹飞了,他们也就没有动手,这会听到胡军的命令才一拥而上把郭氏绑了起来。
郭氏也是一时气急才会对穿着官服的冯石平动手,在刚刚挠了几下的时候她就后悔了,挨了冯石平那一脚的时候其实她就已经停手了,这会又被五‘花’大绑的困了起来,当时就被吓得‘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同时,一股‘骚’臭味就从郭氏身上传来,原来是这郭氏被吓得‘尿’了‘裤’子。
赵喜忠见郭氏被绑了起来急忙跑到冯石平的身前求饶道:“这位官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娘吧,她这也是被我大哥的死刺‘激’到了,真的不是有意冒犯您的,求求您就放了她吧。”
冯石平是真的怒了,这马上就要过年了来办死人的案子沾了一身晦气不说,如今这脸又被人挠成这样,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没有觉得被吓得‘尿’了‘裤’子的郭氏有半分的可怜,咬牙切齿的道:“阻碍官府办差,殴打公职人员少说也得打她四十大板,岂是你道个歉就能了事的。”
一听说要打板子本就吓得瑟瑟发抖的郭氏顿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这打板子可是要被扒了‘裤’子的,就算她受得住那四十板子,可这要是真的让人扒了‘裤’子那也就等于要了她的命了,到时候就算赵贵财再老实想来也不会留下她的,她这个年纪要是被休了的话那可就真的是没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