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得比我多,其实我没有纠结自己是个萎男的事情,毕竟那不是永久性的,对于那方面我还是挺自信。
两人虽然躺在了一张床上,但是没有发生交集,哪怕是牵手也没有。
第二日,所有人都起了个大早,因为今天我们将离去,这一次沐柔依会和我一起走。
沐老将一个小木盒递给我:“这就是金蚕蛊,就当是柔依的嫁妆,如果有一天你小子亏待她的话,我寻遍天涯海角也会要了你小子的小命,明白吗?”
我接过盒子:“沐老,放心吧,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个道理我明白。”
沐老满意地点点头,伸手去握着哭得跟泪人一样的沐柔依,将她的手牵到我的手掌中,有些伤感的说:“柔依,你去吧,陪了奶奶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去外面看看了,不展翅的雏鹰永远不会飞,你要自己成长起来。”
沐柔依扑在沐老怀里,抽噎着说:“奶奶,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在伤感的气氛中我们离开了村子,一番舟车劳顿后回到了李家村。
回到李家村之后,村里人那叫一个高兴,抱怨我们不在,村里头什么事都得远远的去找先生,怎么的麻烦。
我们回来,很多人都是激动高兴的,一个人除外,那便是村长的二女儿,李二丫。
我知道这丫头对我有感情,但有句话叫做有缘无分。
云游之时,那时候我还小,常听人们说起,结婚的人可能并不是自己最爱的人,那时候我还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到现在,算是明白了,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想要活得自由自在太难了,特别是底层的百姓,能衣食无忧便是谢天谢地了。
两个人结婚,本该只是两个人的事,然而现实却并非如此,得两家的父母亲戚喜欢,得门当户对,得拿出足够的彩礼,得有足够好的家境等等。
哪怕是其中有一个地方不和,两个人很可能就因为这一点走上了分岔路,想起一句话,“我结婚了,但是新郎不是我。”
这句话,表面看起来或许是一句笑话,但是仔细思量,里面饱含了多少的忧伤,过日子难,把日子过好了更难、且过且珍惜!
师父将准备好的阴沉木做成阴棺,用我的精血和头发熬制喂养金蚕蛊,而后将金蚕蛊封装在棺材里。
我有问过师父,凭他的本事,还有他的人脉关系,弄阴沉木极其简单,为什么要煞费苦心去郭家弄。
师父说:“有的事,不是师父想给你解决就给你解决的,有的人,有的事,是你必须去经历的,你和郭家的那小闺女,还有下文呐。”
我疑惑地问:“师父,我现在都结婚了,你不会说我和郭念念还有纠葛吧,不可能的事,而且她和通天教有关系,应该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别乱点鸳鸯谱。”
师父笑笑说:“世人出生的时候都一样,并没有好坏之分,只不过是生长的环境,经历的事物不一样,所以才出了各种各样的人,缘分这东西,谁都逃不掉躲不过,你该经历的必会经历。”
在棺材铺一直待了半个多月,这天师父收拾行囊对我说:“徒儿,为师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短时间回不来,快则几年,慢则要十一二年,你小子只身一人万事小心,不到万不得已,别去求助赛半仙,人这一辈子最难还清的东西叫做人情!”
我疑惑地问:“师父,你要去哪里?怎么要去这么久。”
师父摇摇头:“说来你小子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就不要再多问了,柔依现在是你的妻子,对她好一点。”
师父在中午头的时候和师叔离去,带着我的阴沉木棺,棺材不能随意安置,上一个也是师父一人安置的。
我终究还是忍不住哭得鼻涕泡都爆了几个,我没有父母,师父是我唯一的亲人,从小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拉扯大,又当爹又当妈,他要离去如此之久,我怎能不伤感。
师父离去后,我每天就在棺材铺里坐着,日子十分无聊,整个人貌似失去了目标,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难道天天守着这棺材铺?做个平平凡凡的先生。
不,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想了快小半月,我想到了一个字道!道是什么?每天都坐在家里,自然不会有道,道是走出来的。
“柔依,我打算出去云游,每天在家里坐着也不是事,你觉得如何?”我在饭桌上对妻子道。
沐柔依点点头说:“可以,不过你得带上我,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成,那今天我们收拾一下行李,然后将棺材铺托付憨子他哥,请他偶尔来打理一下,明天咱们就出发。”心中已经开始期待这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第二日一大早,两人便坐上了前往乡里的三轮蹦子,用本地话活叫蹦蹦车,以为山路不好做,坐上去之后就一直蹦蹦蹦……
我们的第一站定的是浅川市,不为别的,只因为那里有个号称再世华佗的老中医,我打算去碰碰运气,看看他有没有解决我现在身体的办法。
说实在的,结婚之后,开始还是中规中矩,但是日子长了,两人躺一起避免不了搂搂抱抱,不腻在一起还好,腻在一起自己却不行,就像是给了你一把绝世好枪,但是一发子弹都不给你,这滋味极不好受。
现在能知道的是火灵芝能够解决,但是我多番打听过火灵芝的下落,除了知道通天教里有,不知道还有哪里有。
火车上,本来我打算买硬座,因为可以看到形形色色的人,或许能从中悟出一些道理,但是为了让柔依舒服点,选了软卧。
躺多了不活动,身子难免不舒服,我独自一人在火车上溜达,当溜达到十二节车厢的时候,一个人引起了我的关注。
这是一个女孩,看穿着打扮是个学生,因为身上套着的外套还是件校服。
女孩两眼呆滞,直挺挺地坐在座位上,紧闭着双眼,呼吸十分微弱。
再看向她旁边的男人,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鹰钩鼻,薄唇,两颊内凹,戴着一顶黑色毡帽。
我装作一个没事人从旁边走过,实则刻意注意了一下女孩的气息。
走过之后,我敢肯定这女孩中了邪术,被旁边的那个男人给控制了。
看了一眼周围,火车上老人小孩妇女都有,这地方不好行事,如若那男子抵抗,使出什么极端的手段,那么这车上之人就都麻烦,这事得缓缓。
回到卧铺车厢,我凑在柔依的耳边将刚才所见到的事说了一遍,打算跟着那男子,下车后把那小姑娘救了。
柔依听后点头表示答应,而后我找了列车长,将我和柔依的位置换到那节车厢,坐硬座。
才坐下,柔依打算放一只蛊虫过去,以方便跟踪那黑毡帽男人,但是被我阻止了,蛊虫也会散发出一定的异常气息,若是被那男人发现,会打草惊蛇。
一直坐了三个站,那男人扶着女孩起身,朝下车口走去,我两背上包袱跟着也下了车。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十五分,那男人下车叫了出租便离去,我两叫了台出租跟上。
开了大概半个多小时,那男人在一家宾馆停下,带着女孩走了进去。
等他们进去五六分钟,我和柔依走进去,我直接对值班的店员道:“美女,我朋友刚刚入住,给我开在他旁边就行,谢谢!”
沐柔依在我后腰拧了一下,凑在我耳边小声道:“以后别见到谁都喊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