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刚刚发生的这些事…”
赵炎这时候也是有些无奈,恶灵附体这种事对普通人来说实在是没法儿解释,自己给两个无辜的普通人打成这样,怎么说得过去?
“我只负责救人…其他一概不知道。”
何清扫视一圈,随即低声道:“但是这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医院里面根本没办法处理。”
虽然学了这么多年医学,但在医院这么久,谁没听过几个“闹鬼”之类的奇闻异事?今天亲自目睹之后,再怎么不信也得信了——程新兰插在地板上的那根笔还没拔下来呢,旁边的墙壁上有两人搏斗时留下的凹坑,病床的铁栏杆被巨力踹弯后还保持着变形的痕迹。
这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做的事情?
“对…这事到此为止。”秦梅抓着儿子的手,目光转向了赵炎:“赵…赵大师,您觉得这种事应该怎么处理?”
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赵大师”俨然成了一众人的主心骨,他有些无奈的把目光投向李七夜,后者摆摆手:“我是交警,说实话,派出所是不会管这种案子的,太邪性了…”
赵炎皱眉想了想,道:“那等下就说我因为和程护士因为口角起了冲突,把她打伤了。”
“这怎么行?”
秦梅立即想要反驳,可旁边的何清却无奈道:“她身上的伤只能是打架打出来的,医院里面都能鉴定出来,但…”
他说着望了四周一圈,李七夜一身警服,公务员如果背上“打护士”的锅就完了,秦梅这种中年女人就算说是自己打的,谁会信?而何清自己和程新兰都是同事,平时关系也还算和谐,突然当着病患和家属甚至警官的面把人家打成这样,这不是疯了么?
因此赵炎主动出来“背锅”,仔细想来竟然是唯一“合情合理”的选择。
再说了,程新兰被打成这样,的确是他动手的缘故…无论有什么理由,这一点是推不了的。
听着走廊传来的脚步声,赵炎也不给他们犹豫的时间,当机立断扭头对着李七夜道:“哥们,你赶紧把我按在这里,等下来人就说是我动的手——具体的事情,等今天这事情过去再说,救人要紧!”
李七夜毕竟是个经受过训练的警察,他当即同意了赵炎的方案,跑过去想按住肩膀,结果后者直接趴在地上双手放在背后:“演得像点!”
这可让李七夜心底觉得敬佩——想来也是,一个能把人打骨裂的家伙怎么可能束手就擒?因此他做出用力制服赵炎的样子,正好外面门被推开,他赶紧大喊道:“别动!”
进门的护士被吓了一跳,直接愣在原地,旁边的何清直接招手:“别发楞,快来救人!”
于是后面进来的护士们便都看到了屋内一片狼藉的场景,当得知程新兰被赵炎打成重伤的消息时,望向他的目光便都带了几分恐惧与愤恨。
赵炎对此并没有多余表情,李七夜知道他这是替所有人解了围,此时不便久留,便拿腔作调的和旁边那几个护士道:“得亏今天我在这,现在我先给他带到派出所去,这事等着回头调查。你们先照顾伤者,这家伙跑不了。”
平息了众怒后,胡岳川也被抬上病床推往骨科的手术室,秦梅知道自己着急也没用,索性跟着李七夜与赵炎一路下楼。电梯中,她的手还在不住颤抖,低声道:“赵大师,那位护士的医药费和其他费用我都包了,等她醒了我再去解释…这件事咱们都知道和您没关系!”
人这种生物很奇怪,十几年几十年固守的人生观在十分钟内被完全颠覆,亲眼目睹恶灵附体的李七夜和秦梅,已然对“超自然”现象已然有了更加直观的认知,他们此时都想听听赵炎对刚才那些事情的说法——至少目前看来,他是一位绝对意义上的“专业人士”。
赵炎其实此时有些头疼…恶灵这种东西是最记仇的,能干掉就绝对不能让对方跑了,毕竟只有千日防贼,没有千日做贼,谁知道那家伙什么时候会来寻仇?
有这样一层顾虑,他也就对着眼前两人道:“胡岳川的车祸或许也是这家伙导致的,但现在我不确认它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所以这些天…还是要时刻小心点。”
他的话把秦梅和李七夜吓得够呛——这种东西哪儿是普通人能对付的?
“回头我给你们个东西吧,但现在没办法,我连手机都丢了,正打算去买一个呢——你们不然就先加我的微信?”
结果秦梅直接就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要他马上去给赵炎买个新手机和衣服。她和李七夜都添加了赵炎的好友后,助理已经拿着刚从旁边移动营业厅买的苹果6PLUS小跑过来,同时还有一件衬衫和夹克——秦梅心细,自然不会让赵炎光着上身这么离开。
赵炎没有推辞,直接套上衣服,同时接过手机:“今天恐怕各自都有些事情要忙,我也得回去准备一下,到时候手机联系。”
没有“死灵之力”实在是不好对付那些奇诡的恶灵,赵炎打算马上就去收集一部分。秦梅和李七夜自无不可,纷纷应下。
李七夜本来就是来走个形式的,没想到赶上这事,现在已经完全没心思去弄笔录,他自己身上也疼得厉害,估回去也得好好歇几天才缓的过来。秦梅则关心自己儿子的安慰,更要亲自去处理小护士程新兰的事情…
她有预感,自己这是遇到了一个难得的机遇——如果自己的儿子是被超自然能力干扰谋害,那么唯一解决的办法,肯定就在赵炎身上!
这般想着,她便返回了医院。待几个小时后,胡岳川的手术终于结束,手臂打着石膏的小胖子被推出来时竟然是清醒的,正睁着眼朝四处望呢…
“小川!”
她几步冲过去,胡岳川有些不解道:“妈…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骨折了?这是哪儿?”
秦梅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得硬着头皮回答:“等进了病房和你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您先跟我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胡岳川的语气并不好,因为父母忙于生意,上大学之后甚至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这种家庭环境让他对母亲的态度总有些冷淡生硬,而秦梅对此早已习惯,和助理一起推着他的病床进了电梯:“你开车出车祸了。”
“啊?”
小胖子满脸错愕:“车、车祸?哪辆车?!什么时候?”
他的回答让秦梅更加肯定了内心的判断,看着护士按下电梯里的14层按钮,她回答道:“你开着兰博基尼闯红灯被撞,车自燃报废了。”
这个答案明显超乎了胡岳川的想象,他嘴唇颤抖半天,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病床被推出电梯后,他听着母亲竟然在和护士说起换病房的事,这更让他满头问号…
“换病房?怎么回事?”
秦梅正打算和他解释,却被护士长叫住:“秦女士,那边有位警官正在调查您的病房,或许呆会需要您去配合一下。”
这让正打算询问程新兰伤情的秦梅有些愣住——李七夜这位交警只是嘴上说叫警察来,但那只是唬人罢了,又没有真的去叫。眼下这情况…难道有人报警了?
她扭头望去,发现胡岳川之前所在的病房外站了个穿着黑色休闲服的男人,虽然不是警服,但看那个姿态便是警务系统的。
秦梅没有干等着,而是让让护士安排了新病房,随后一路推着皱眉回忆车祸的胡岳川进了房间——十分凑巧的是,这间病房就在之前房间的对面。
进门的时候,秦梅回头看了一眼,病房不似酒店,门都是有透明玻璃的,所以她能看到屋内一个身材瘦削的女人在低头研究着地板上插着的笔…
对方手中还拿着个相机拍来拍去。她还想继续看,结果那个站在门口的男警察面无表情的挡住了玻璃,秦梅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自己回了病房。
胡岳川的胳膊是粉碎性骨折,里面接了钢钉,因为用的是硬膜外麻醉,现在他感觉不到什么痛苦,只是胳膊区域没了知觉。不过看着厚厚的石膏,这位小胖子还是觉得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因为他的记忆完全截止在了昨天下午离开饭店之后。
他只记得自己在饭桌上和那个死对头不欢而散,拿着兰博基尼的钥匙走到停车场后,之后发生的一切在脑海中完全没有半点印象…
“到底怎么回事?”
他迷茫的望着天花板,有些干哑的想要向母亲提问,结果病房大门在此时被推开,胡岳川有些费力的在病床上扭头去看来人,却只看到一位被短发遮住半边面颊的女人,正在朝母亲出示手中的证件:
“国家安全部第九局,需要您配合回答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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