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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婷婷一听这话,立马脸黑了下来,连最喜欢吃的烧麻雀也顾不着了,直接起身就要回家。她的生命中从来都不需要母亲这个东西,她林婷婷的母亲早就在她出生的时候就死了,她只要有那个怂包的男人当她的父亲就足够了。
她决不允许有另外无关的女人妄想抢夺她唯一的亲人,即便那个男人没有她就怂包得不行,连被村子里的长嘴妇人们背后说坏话都不敢还嘴。但是,那个男人在的地方,她永远都有一个避风的港口……
“婷婷姐,你别生气啊,我只是说说而已。林二叔对你那么好,肯定不会想要给你找个后妈的。”
“就是啊,陈冬瓜那瓜娃子肯定是是胡说的。”
陈冬瓜也没想到林婷婷会对林卫国找个新女人这么大的反应,而且林婷婷从未对他这么陌生疏远过,顿时有些害怕,立即说好话想让林婷婷开心一点。
林梦婵听见堂姐林婷婷说起这件事,想起上一世记忆中的老好人二叔好像的确被传是和一个女人私奔了,但是她以前问起母亲和堂姐的时候,母亲去只是在摇头、堂姐除了破口大骂那个男人被狐媚子勾去魂魄外再无说法。
竟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二叔为什么突兀地和女人私奔的真相!
这太不对劲了……
林梦婵垂下长卷的睫毛,拉住林婷婷的手,安抚道。
“婷婷姐,你别慌啊。我上次只是跟你说个新奇的故事而已,等会儿回家,你让二舅来我们家一起吃饭。到时候,我让我爸妈去问暗地里去二舅,二舅对着我爸肯定会说实话的。”
“是呀是呀,林叔学问可多了,林二叔最听林叔的话了。”
“我们吃完烧麻雀就回去了,林二叔这时候肯定还在秧子地里拔草呢。麻雀烧好了待会儿你给林二叔拎一只去,婷婷姐你别慌啊。”
“对啊对啊,我们不是还在商量这周末去县城里长长见识吗?”陈冬瓜跃跃欲试地说道,“林叔厂里要去县城里办事,要开着拖拉机去,正好我们可以求林叔载我们一程啊。”
“陈冬瓜说的没错,婷婷姐,去了县城你肯定会忘了这些烦躁的东西。”
一旁长刘海完全遮住了半张脸的简枫也想说几句安慰话,可惜他平时说话得少了,嘴皮子也不利索。双手比划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反而引得大家不由笑出了声。
“……”
林婷婷低头看了看担心自己的小伙伴们还有自己的堂妹,咬咬牙努力平静下来,看着眼前的火堆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梦婵微微一笑,拍着林婷婷的手背,冲着这几个不会安慰人表示感激。
“陈冬瓜的消息真灵,既然大家都想去,那我去给我爸说说,争取带着我们去县城里见识见识。”
对于陈冬瓜们对于县城的向往,林梦婵很能理解,以前的她肯定呆在这个小乡下的时候也无时无刻地在想着这种事情吧。
去县城见识也正好合她的意。见识了县城里的美好,这些野小子们肯定会更加认真努力读书,为了考上县上的中学,从这个小农村里冲脱出去……
烧好麻雀后,林婷婷拎着麻雀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着林梦婵的身后。她还没有想好,想好怎么面对那个怂包的男人,要是那个男人真的觉得孤单寂寞了的话,她真的要接受那个女人当她的后妈吗?!
她不愿意!但是,她又不忍心那个老实的好男人就真的这么一个人孤零零没有伴儿过下去,毕竟她也不能无时无刻地陪伴在这个怂包男人的身边……
“卫国,你累了吧,我给你擦擦汗。”
“不用不用。夏小姐你是我战友李国兵的朋友,我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做这种事情。”
林卫国拿着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擦了擦汗,看了看天空上红彤彤的云朵,念叨了几句天气的问题。手上却是将水田地里照顾得很好,秧苗长得快要有腰部高了,也没有一根杂草抢夺秧苗的地方。
飞快地爬上田埂,林卫国躲过穿得摩登时尚的女人的干净手绢,光着膀子将野草丢进箩筐里,准备回家将这些野草混着饲料喂猪。虽说这个年头,一家人只能养一只猪,但是家里就他和婷婷,过年的时候将猪交给国家,他和婷婷也不怎么太愁吃喝的问题了。
林婷婷一看到这个场景,顿时风一般地冲上去夺过那个女人浓郁香水气息的手绢,狠狠地将它踩进泥地里。
林梦婵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看着自家堂姐风风火火地做完了这一切。
“婷婷,你做什么呢!快给夏小姐道歉,等会儿回去给夏小姐把帕子洗干净了!”
林卫国从来没有看见过自己的女儿这么不讲理过,以前村子里那些长舌妇的婶儿妈子们之所以被婷婷打,也是说了婷婷的坏话。但是,这个夏晓华也是最近突然拿着战友李国兵的信突然找来了,也不说是找他帮忙做什么事情,就说来这里旅游。
也不知道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农村有什么值得旅游的,但是,林卫国看着这个夏晓华也是城里书香门第的样子,也就没多细问。对于这样的有学问的女性,文化少得可怜的林卫国还是非常尊重的,要不是婵婵已经给婷婷辅导功课了,他真是希望这个夏小姐能教教婷婷怎么学习的。
“我偏不!”
林婷婷一看自己这个唯命是从的爸爸居然因为一个外人女性而责骂她,顿时整个人都炸毛了,又往手绢上踢了几层泥土。
夏晓华看着自己最心仪的绣花手绢居然被一个乡下的丫头弄得这么脏,嘴巴忍不住抽搐了几下,最后想想李国兵说的话,又忍了下来。笑着对林卫国说没事,并且自己捡起来手帕,还和蔼可亲地想摸摸林婷婷的头。
“卫国,我觉得婷婷活泼乱动挺好的。”夏晓华抿嘴含羞带臊地一笑,“兴许是比太忙了,所以变得太皮了些,如果家里有个人帮忙管教的话,肯定是对婷婷顶好的。”
林卫国就是一根筋,没听出来夏晓华话里其他的意思,挠了挠头附和道,“夏小姐说得有理,但是我每天忙农活都忙不完,而且我就是个带着娃、五大三粗的庄稼汉。而且婷婷这丫头看着这样,但是成绩最近也提升得挺好的……”
“我不需要别人管教!你这个臭女……”
林婷婷还准备继续撒泼的时候,林梦婵这次赶紧自家的堂姐,有礼貌地给这个陌生的女人道歉。要是放纵自家堂姐继续发飙,肯定会中这个女人的下怀,坐实了婷婷姐缺人管教的事情。
“抱歉,夏小姐。我堂姐刚刚不过是被班上的同学气到了,所以才会突然那么大的火气。”
林梦婵有礼有节地鞠躬,抬起头认真地说道,“不过刚刚夏小姐的那句话,婷婷姐会生气也是自然的,毕竟婷婷姐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说没家教。不过,我们会反思的,感谢夏小姐。”
憨厚的林卫国一听林梦婵这样的歪解曲理的解释,顿时对夏晓华的脸色也就不太好了。说他可以,但是说他的女儿没有家教实在是太过分了……
林婷婷完全没想到自家堂妹已经牙尖嘴利地到了颠倒黑白的能力,瞪大了眼睛傻傻地站在一旁,看起来像是被夏晓华的话打击得失落的样子。
“我、我没有这么想,卫国大哥可别误会了……”
夏晓华没想到一旁的女孩竟是拿着她说的话搬弄是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连忙示弱地快要垂泪。
“没什么,的确我林卫国教的孩子缺乏管教。夏小姐赶紧回街上的旅馆吧,免得天太晚了看不清路。”
林卫国也不好和一个整天哭哭啼啼的女人多说什么,准备带着两个孩子回家吃饭。
“夏小姐,再见。”
“哼,再见。”
林梦婵礼貌地看着夏晓华离去的背影,垂着幽深的眼眸,看着那女人拉长的影子眼底冰冷如深海。
是的,她好像又快忘记了,这一切的美好都不过是海市蜃楼是虚假的事情。
记忆力早年被地痞流氓吓得有些衰退健忘,林梦婵的眼膜上雾霾霾的,看不清旁边依然站姿挺拔、温文尔雅的丈夫,只是觉得那个男人在她耳边温柔的轻语就像是三途河畔风撩动地狱血河的波澜声,那么空灵飘渺又像是一场无法醒来的梦……
先生是虚假的,儿子更是他们错误的产物,不过是对几十年那场两人被设计的一夜情迷负责,同情可怜她是个女孩子,而他又刚好需要一个妻子,于是和她结婚了。
那天晚上过后的清晨,她一路哭泣着被这个男人狼狈不堪地带到了商店,穿上了漂亮最新款的连衣长裙回了家。她挨了失去父亲后性情大变暴躁母亲的一巴掌,男人跪在她身旁被她母亲拾起又粗又韧的藤条狠狠地抽打,男人背脊上劈开肉绽、血都溅在了她脸上,最后母亲还是妥协了。
那是因为村子里人对于有个男人拉着林梦婵回家这件事人尽皆知,为了哥哥在学校的声誉,母亲披头散发垂着头妥协了。
刚刚疯狂地抽打了男人的母亲,红着眼睛垂着头发哭着给男人道歉,给他上药,又匆忙地拿着肉票去买了肉,做了一顿难得丰盛的晚餐,一个劲给他们夹菜。最后吃完饭后,性情大变的母亲紧紧地握着男人的手,请求他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她唯一的女儿。
家里早就没钱了,自从父亲被庸医误诊吃错药,肾脏衰竭,除非换肾几乎没可能存活下来。
父亲那时候作为被批、斗的地、主阶级,明明被庸医误诊却也忍了下来。那时候,C市的一家市医院刚好近些年有开展做过换肾的手术,住院费、医药费、饭菜费、出租费还有预约肾脏的费用,几乎都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家里的钱就像流水一样“哗哗”地往外流。
哥哥失去父亲后不想面对家中俗事,对母亲的嘶吼无动于衷,只是一个劲地劝她和男人结婚,又在信中讽刺她放、荡不知羞耻。过了一会儿,又好言好语地劝诫林梦婵多忍忍,两口子日子本来就是处着处着感情就深了,反正最近母亲也本想把她嫁给隔壁村26岁的农工了。
而且顺势又威逼利诱,如果不和这个让她失真的男人结婚,那他以后还怎么在大学里读书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