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回去了吗？”苏起没有悲伤地挽留褚楠，反而很冷静，一复杂的眼神看着褚楠，轻声问道。
“你这个样子真像上次在这里的时候，你莫名其妙地看着我，还抱着我。”褚楠看到苏起复杂的眼神，似乎十分纠结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说道。
“只是这次去南域也没有机会找到关于那块玉的答案。”苏起强颜欢笑，和褚楠聊起关于那天的事来。
“总会知道的！”褚楠见苏起的声音有些低沉，特意表现地欢快一些。“不过这块玉，我十分喜欢，我可不会给你。”褚楠说到这里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似乎生怕苏起抢了自己胸口的玉一般。
“我能再看看吗？”苏起似乎怎么也打不起劲来，勉强微笑着看着褚楠问道。
“嗯！”褚楠挑高着声音答应了一声，掏出藏在胸襟中的那块赤玉。
“它很适合你。”苏起欣赏着晶莹的赤玉，在月光下别有一番美色，想着褚楠身影的傲美，心想褚楠果然适合这鲜血般的颜色。
“你再怎么说，我也不会给你的。”褚楠像拿了个宝贝一般，双手紧紧握住，警惕地看着苏起说道。
“我都说适合你了，怎么会要呢，而且你以前给过我一个宝贝，一个就足够了。”苏起见褚楠这幅模样不禁笑了出来，掏出褚楠给自己的五双石，解释道。苏起仔细握着五双石，像对待珍宝一般。
“没想到你真的有它，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一个老怪物，给我施了什么法术，竟然把梦和记忆混在一起，还成真了。”褚楠好奇地看着苏起手中的五双石，看着看着眼角竟是有些酸楚。
“不如这样吧！我记得我留了灵气在这石头里，这样你就能感受到我，可是我身体里好像没有梦中你给我的那道灵气，只是偶尔会有感觉，不如那这个玉再做一次？你把灵气存到其中，我们以这一玉一石作为信物，日后也好找到对方！怎么样！”褚楠偷偷擦了擦了眼角，一副高兴兴奋的样子对着苏起说道。
“好。”苏起没有多说什么，声音低沉，但却坚定，接过了褚楠手中的赤玉。
苏起盘腿坐下，将玉放在手心中，慢慢运行着体内的灵气。‘或许修行才能缓解心中的痛苦。’苏起运行缓灵功法将自己的灵气储存到赤玉之中，此时苏起发现沉浸在修行中能够暂时忘掉即将与褚楠分别的痛苦，可是很快苏起就想到自己这是最后与褚楠相处的时间了，原本复杂的表情，此时多了咬牙的坚定，苏起赶快却细致地做完所有步骤，连忙睁开眼睛，发现褚楠还在自己身旁，心中松了口气。
“真的要走吗？”苏起将赤玉递还给褚楠，二人再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苏起缓缓开口问道。
“嗯，不是和你说了吗？要回去的。”褚楠滴着脑袋扭了扭身子，轻声说道。
苏起知道褚楠说的是在南域的那座宫殿中，她把往事都告诉了自己。
“一路危险，要保重。”苏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临走前我再敬你一碗。”苏起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酒，向褚楠示意了一下，一饮而尽，尝着烈酒的辛辣。
“你这个人真是无聊，本来不想这么伤感的，可你怎么也打不起精神来。”褚楠见苏起的样子有些心疼，撇撇嘴抱怨道，也端起一碗酒，饮了下去。
“记住。”褚楠擦了擦嘴角的酒，盯着苏起突然说道。“要来找我。”褚楠的语气和眼神很是坚定，不容拒绝。
“我会把你带回来，我娶你。”苏起的脸不知是因为酒还是这青涩的话语的原因，脸红红的，带着稚气的脸上有着坚定的眼神。
“那我岂不是还要过一次这危险的海？我可不想多过一次。”褚楠听到这话脸也有些微红，笑着说道。
“我要重现大汉的辉煌，扫清阻隔两片大陆的阻碍。”苏起的眼神坚定地可怕，不知是说着气话还是心中的梦想。
“我等你。”褚楠被苏起突然的话语惊了一下，但很快柔声说道。
“别让我等太久。”褚楠突然上前抱住了苏起，撇过头去，眼角再次有些酸楚，说道。
苏起嗅着褚楠发丝的清香，这是第一次但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少年知道，在这样一个时代，每一次分别都有可能是永久，路途的遥远，途中的凶险，时间的流逝，每一次悲欢离合，欢喜哀愁都阻隔着这青涩的诺言。
苏起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感受这一刻的温暖，将这一刻记在心里，放在内心最深处。
过了一会儿，褚楠也松开了对苏起的拥抱，两人互相环着对方的腰间，近距离地看着对方，两对神情的双目，注视着对方。
“不把酒喝完再走吗？”苏起似乎从褚楠的神情与眼神中读懂了褚楠的意思，缓缓说道。
“不了，已经呆了很长时间了，喝太多了他们又该生气了。”褚楠低声解释道。
“我送你。”苏起看了一眼天边黎明的迹象，对褚楠说道。
“好。”褚楠说完松开了与苏起的拥抱。
“你还要带着它们？”褚楠见到刚与自己分开拥抱的苏起拿起了酒壶和两个碗，不禁说道。
“酒浪费了总是不好的，而且我想留个纪念。”苏起勉强笑了笑说道。
“好吧。”褚楠听到苏起的话轻笑一声拉起苏起由于拿着酒壶和碗仅剩的一只手，朝着海边的方向奔去。
苏起被褚楠拉着奔跑，苏起看着褚楠美丽的身影，脸上浮现出微笑。
南城离海很近，可也有一段距离，加上二人是从黎族附近出发，两人又都没有用修为只是缓缓地奔跑，像个凡人一般，不过修士的体力也要强上不少，两人硬是跑了一个时辰，感受到了清爽的海风，看到了黎明就有很多人员来往繁华的港口，以及一艘巨大的帆船。
帆船比苏起见过任何的建筑都要高大，苏起都不知道该拿什么能与这船做比较，苏起只知道自己在这船面前真的就如蚂蚁一般。
“就是这艘吗？”苏起向一旁留着汗水的褚楠问道。
“嗯。”褚楠轻声答应道。
“那，我走了。”褚楠看了一眼苏起，有些忧伤，缓缓说道。
苏起突然握紧了还拉着的褚楠的手，一把将褚楠拉到自己身前，吻了上去。
“要是一直都是你主动，说出去我也太没有面子了。”二人只是轻吻了一下变分开了，苏起看着有些惊慌的褚楠笑了起来，说道。
“你敢！”褚楠听到苏起的话突然大叫起来。“你要是说出去，你就不用来找我了！”褚楠这时脸红红的，害羞起来。
“哈哈哈。”苏起看到褚楠这幅样子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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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真的走了？”过了一会儿，两人的表情都平静下来，空气中似乎有有了忧伤的气息，褚楠小心问道。
“走吧。等我。”苏起看着向前缓缓走去的褚楠，松开了拉着褚楠的手，笑着说道。
“我等你。”褚楠最后望了苏起一眼，灵动的大眼睛转了转，突然将头转回去，向着船的方向跑去。
苏起看着渐行渐远的褚楠心中只是在祈求着对方此行的平安，望了好一会儿，看到了在船上向自己挥手的褚楠，苏起也挥手回应。过了好一会儿，船也离开了港口，向远方始去，从苏起的眼中消失，天也完全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