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徽带两位哥哥士廞、士袛前往幽州上谷。
众人刚过黄河(古称河水),到得冀州邺城便听闻鲜卑分三路来犯。
一路进入并州九原,一路进入代郡围攻马城,一路直指渔阳、右北平。
这,让士徽稍微放下心来,若是鲜卑直接进攻上谷,恐怕已经到了下落城下,那些乌桓人别说在宁县、广宁一带抵御了,不趁火打劫就烧高香了。
不过士徽却是想错了,宁县不仅是乌桓大人难楼的驻地,同时也是护乌桓校尉公綦稠的驻地。若让鲜卑大军从宁县、广宁不费一兵一卒的过去,那公綦稠就等着朝廷问罪吧。
让士徽不解的是,平常游牧民族打草谷都是在十月左右,今年怎么提前了?
原来这一切还都是因为那个王家王宇。
……
初,王宇见乌桓大人难楼不肯帮自己报仇,心中连乌桓人也恨上了,遂一路向西北而去。
不巧正遇鲜卑小将轲比能,王宇一通舌灿莲花的海吹,弄得轲比能晕晕乎乎的同意带王宇前往弹汗山拜见鲜卑首领和连。
这和连继承了其父檀石槐的体魄,生的颇为威武雄壮。
却没有继承其父檀石槐的才干和谋略,是一个贪财好色的二世祖。
这和连早被王宇描述的中原花花世界给勾起了色心。
“哈哈哈,中原若果真如王兄弟所说,一定少不了王兄弟的赏赐!”和连哈哈大笑。
“扶韩罗首领率骑兵三万掠夺并州九原一带!”
“步度根首领率骑兵三万掠夺渔阳右北平一带!”
“轲比能,你随本王率五万铁骑劫掠上谷!”
“诺!”扶韩罗、步度根、轲比能应声出帐准备去了。
“和连首领,小人我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王宇见和连出兵,心中也是万分高兴。
“请讲!”
“小人世代居住在上谷,对上谷的情况也稍微了解,上谷郡北方为宁县、广宁二县,此地为乌桓人驻地,乌桓大人难楼部属九千余落,控弦之人不下五万另二县有长城可据,又有护乌桓校尉万余兵马相助,难以击破啊。”王宇把自己知道的汉军部署说了出来。
“那王兄弟的意思是?”
“绕道代郡马城,这马城守军不过五千余人,攻破马城之后,沿歠仇水(又称清夷水今洋河)直接攻破潘县、下落、涿鹿三个繁华之县,上谷郡不过三万郡兵,其中两万镇守沮阳,沮阳城高墙厚,不易攻破,我们也不攻城,劫掠一番即可……”
王宇可以说早已对士徽恨之入骨,早就打探清楚士徽的兵力分布,欲要引导鲜卑铁骑劫掠上谷郡最繁华之地:桑仇谷地(今天的桑洋谷地),殊不知士徽早已扩军备战,修葺城墙及准备守城之物。
“哈哈哈,王兄弟说的是,就这么办!”和连拍着王宇的肩膀哈哈大笑。
稍微瘦弱的王宇,被拍的一个趔趄,差点蹲坐在地。
……
却说那马城守将也是个草包不出五日,就被轲比能攻破城池,鲜卑铁骑也不过损失两千多人。
和连和轲比能自是对马城劫掠一番,留两千余守备马城以防后路被汉军截断。
初次尝到甜头的和连,兴奋异常,在马城声色犬马一番之后,率领铁骑南下。
士徽一行抵达上谷郡沮阳城的时候,鲜卑铁骑已经攻破马城。
士徽召集众将商议军情。
“府君,下落县、潘县、涿鹿县、沮阳县乃上谷郡的根基之地,上谷郡五十余万人口,这四县占据四十万以上,如今鲜卑攻破马城,下一步肯定沿着清夷水河道攻击下落县!”荀攸沉思良久,方才说道。
“主公,我也赞同公达所说,另外无论如何我军都要保住这四县不受鲜卑铁骑破坏。下落县南有娘娘山、黄羊山,北有烟筒山,东有尖草顶、大北山。我们可于卧虎山,黄羊山一带伏击鲜卑铁骑。”戏志才道。
“主公,沮阳城高墙厚,易守难攻,况且鲜卑铁骑不善于攻城,我军大可以以少数兵力防守沮阳,大部兵力增援潘县、下落县一线,我建议在潘县、下落县实行坚壁清野政策。”郭嘉提议道。
“若实行坚壁清野的话,我上谷郡将损失过大啊!请府君三思!”田丰见郭嘉计策毒辣,这一搞的话,恐怕这几个月的屯田成果也毁于一旦。
……
“报!少主公,鲜卑铁骑已经兵出马城,沿着清夷水河道直奔下落!预计两日后到达!”士孝来报。士徽安排戏志才、士孝筹建的情报部总算是初步发挥了效用,传来了鲜卑铁骑的消息。
“传令太史慈、张飞、张郃三人,下落、潘县、涿鹿实行坚壁清野,传令关羽率三千兵马驻守下落县鸡鸣山,居庸县暂由赵风率领两千人驻守,赵云为主将黄叙为副将戏志才为军师率一万骑兵先行赶往下落,典韦、郭嘉、摩沙柯随我率领五千特种兵前往下落县卧虎山设伏。”最终士徽还是下定决心采取坚壁清野之策。
士徽清楚的知道宋朝之前汉人之所以能够打败游牧民族,靠的正是这项政策,而宋朝因为利益牵扯太大,舍弃这一政策,导致游牧民族侵入内地之后有所补给,越来越强。
只要有人,财富是可以再创造的,没了人一切都是扯淡。士徽一直坚信这个理念。
临走,士徽顺便安排士廞、士袛两位哥哥前去郡府给田丰和荀攸打下手,熟悉郡内事务,士徽当然是有私心的,也希望家族里能出来几个人才,能够帮助自己。
九月的幽州,草木开始枯黄。
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半边天。
沮阳城外,一支大军整装待发。
“师傅、公达、元浩这沮阳城就交给你们三位了,看好我们的家!”
一身金盔金甲的士徽拜托黄忠、荀攸、田丰三人守好沮阳城。
然后,回身带领这支大军,昂首阔步向下落县奔去。
骑在青牛背上的混世魔王摩沙柯,却是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
也许唯一可以让他兴奋恐怕就是,终于有仗可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