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之下,张飞所部,已有数十人倒栽下马来,张飞奋力拨打乱箭,一面率部边撤边还击,张达率部赶来支援。幸好张飞还未过于深入,否则真不知道啥情况。想到这些,张飞心有余悸。“惨了,惨了,又要被五弟关小黑屋了……”张飞嘴里嘟嘟囔囔,一面又道:“呸呸,老天,千万别当真,俺老张说着玩的……”
及到张飞等人退出山林,已有数百人死伤。这还是因为官军兵甲装备精良,若是装备稍差,恐怕张飞率领的千余人就要全部交代。
王政所部也有百余人死伤,又见官军退出山林,也是无可奈何,只得撤走。毕竟自己所率的是步兵,还真的不敢到宽阔地带与骑兵较劲,在官军的强弓劲弩面前还真的是渣渣,除非是……活的不耐烦了。
虽说关羽在后接应张飞,可是两条腿的怎能跑过四条腿的?早被张飞甩到不知哪里去了。
“小达子不错!”张飞拍着张达的肩膀。
……
洛阳崇德殿,太尉张温伏在地上三呼万岁。
“太尉,幽州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汉帝刘宏,清了清嗓子,压下心头的惊骇。经历了黄巾贼的叛乱,汉帝刘宏多少也有了一些定力。
“臣,臣以为这是士徽士效天倒行逆施逼反了乌桓大人,还有张纯张举。”张温信口说道。
“哦,可有证据?”汉帝刘宏见张温如此说道也有些讶异。四周的朝臣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那士徽士效天初到上谷,就污蔑王氏勾结乌桓,对王氏抄家灭族,仗着剿灭黄巾蚁贼的微末功劳和陛下的宠信,在幽州为所欲为,压低马价,打压世家,整个幽州可以说是乌烟瘴气……”张温可以说语不惊人死不休,一顶顶大帽子往士徽头上扣。
“咳咳,果真如此?”刘宏咳嗽了两声。
“臣不敢欺瞒陛下,涿郡太守刘基也是被他逼走的,望陛下明察!”张温又道。
“刘基不是自己要求调走的么?刘基,张太尉说的是真的吗?”
“这,这个……”刘基也不敢贸然证实,毕竟事情的起因是自己的小心思作怪。若此次不能扳倒士徽,那就有的受了,何况自己的女婿公孙瓒还在幽州呢。
汉帝刘宏见侍郎刘基唯唯诺诺,当下心里也就有了谱,经历了那么多的朝臣互相倾轧,互相诋毁,也算是司空见惯。此前又有士徽派人前来,报说乌桓人欲反,望陛下速派兵马平叛。
果不其然,两日后乌桓人果真反了。汉帝刘宏心里也是有些打鼓,便不置可否。
“陛下,老奴认为是张太尉胡说八道,卫将军镇守幽州两年来,数次击退黄巾蚁贼和鲜卑进犯,幽州更是富裕,往年还需要府库调拨两亿钱,如今已经能够自给自足。如今幽州的叛乱恐怕和张太尉脱不了干系!”张让道。张让早已收到士徽送来的数千万钱的大礼,自然是帮士徽说话。
“陛下,臣也是以为张太尉胡说八道。”大将军何进上奏道。
“哦,大将军为何这么说?”刘宏见张让和何进意见罕见一致,不由的有些奇怪。
“这幽州叛乱,早不反,晚不反,为什么张太尉去了一趟幽州,就反了呢?”
“张太尉,你说呢?”
“陛下,臣,臣不知为何!”张温道。
“张太尉,吾可是听说,当年张举可是你的麾下,难道说……”皇甫嵩突然加了一句。
“陛下,臣以为张太尉说的不无道理,张候、大将军说的也有道理,何不把卫将军从幽州调回来查明?”司空袁逢道。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如今卫将军正在幽州平叛,若卫将军离开幽州,出了大事袁司空担当的起吗?”何进道,当然也是看在士徽的大礼之上。
“罢了,众位卿家说的都有道理,待卫将军平了叛乱再查明不迟,幽州一事暂且如此!”刘宏头痛众位朝臣争论不休。
“众卿家,对幽州叛乱之事,有何良策?”刘宏问道。
“微臣有奏!”太尉张温出列。
“张爱卿请讲!”
“乌桓人善骑射,微臣认为吾汉军步卒无以抗衡,今南匈奴依附大汉,陛下不如请匈奴出兵平叛……”
“嗯,爱卿说的有理,准奏!”汉帝刘宏不是傻子,有现城的打手不用白不用,自然是同意。
大将军何进此时也走了出来:“微臣有奏!”
“大将军请讲!”
“臣军中孟益将军,用兵颇有章法可领兵前往。”
“哦,传孟益!”
“宣孟益觐见!”
随着殿内太监的呼声落下,一员精壮汉子,身穿朝服走了进来。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孟爱卿平身!封孟益为中郎将,孤命你率越骑校尉部前往幽州平叛!”汉帝刘宏望着孟益,极为满意。
“臣,遵旨!”
“微臣也有奏,臣婿公孙瓒,现为辽东国相,曾经率白马义从令鲜卑人闻风丧胆,可为陛下分忧!”刘基不失时机,上前奏道。
“准奏!”汉帝刘宏一一准奏,心道有人举荐,总比没有人举荐的好,在这和这群无趣的人磨嘴皮子,哪有自己在宫内坊市快活!早点完事,早点回宫!
“拟旨,着匈奴羌渠发兵两万前往幽州平叛,辽东属国公孙瓒为骑都尉配合卫将军剿灭叛贼。”
“着卫将军士徽统领本部兵马,与其他各部合力破贼!”汉帝刘宏,声音嘶哑,中途歇了数次,方才把旨意讲完。
“诺!奴婢遵命!”张让早已在一旁开始拟旨。
……
渔阳郡军师祭酒戏志才得知渔阳城外叛军经退往右北平,便率周仓孙夏二部万余精锐前往平谷。及到平谷青龙山下,方与张飞、关羽所部会合。三军会合共两万余人,步兵骑兵各一万余。
比及戏志才兵到,叛军王政部早已不见了踪影,众将谨慎驱兵前行,一路抵达平谷城下,未遇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