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桓大人丘力居闻听后方留守大军大败,心中也是大惊不已。慌忙召集大军东下迎击公孙瓒。公孙瓒得知丘力居率四万乌桓精骑前来只得退守阳乐。
话说周仓、黄叙率领先锋大军,一路遇山开路,遇水搭桥。这一日二人来到右北平无终县无终山下,见山上有一山寨,山上有一大旗,略似汉军大旗,但又有所不同。
“元福(周仓字)兄啊,看见那山寨了没?”黄叙忽然好奇心起,对周仓道。
“看到了,咋了?不就是个破寨子么,见得多了,想当年……”周仓想起了自己落草之事,说起来可谓是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打住,打住!不过好奇怪啊,若是山贼,怎么会打着汉军的旗帜?咱两摸上去看看如何?”黄叙心痒难受,这一路可以说是受了不少苦,总想找个乐子发泄发泄。
“不去,不去……”周仓头摇的像拨浪鼓。周仓知道自己只是主公麾下降将,好好做事就好,哪比得上和主公光屁股长大的兄弟。
“你不去就算了,那我自己去了!”黄叙作势前行。
“别,别,我陪你去,就这一次,一次!”周仓虽然担心,但更担心的是如果黄叙单枪匹马前往山寨。若是出了事情,自己也逃不脱干系,索性把心一横,随黄叙前往山寨,就算到时候出了事情,自己也好掩护黄叙不是?
“成交!”黄叙咧嘴一笑。二人小声嘀咕一阵,便把马栓在树上,摸上山去。
……
“晕,真不好混进寨子子里啊。”围着寨墙转了大半圈,黄叙、周仓二人发现青色条石围成的寨墙四周早就被清理出来,光秃秃的,藏不住身影。寨墙之上,时不时有寨兵巡逻而过,隔不多远就有一座数丈高的箭楼,箭楼上,两位寨兵,时不时的扫一眼山下,时不时的交头接耳一阵。
这寨兵穿着粗布衣裳,像山贼,又不像山贼,黄叙傻傻的分不清楚。山寨的后面是一片农田,农田里的五谷早已收割完毕,土地似乎已经翻过,一片空落落的。说它是农田,是因为靠寨墙的那部分,还有一些绿色,蔬菜、对,就是蔬菜周仓这方面比黄叙强多了,十分肯定的对黄叙说。至今黄叙还会拿着秫秫草当作韭菜,茅草当作粟米苗。
偶尔一两个七八岁的小童挎着竹篮采摘着蔬菜,放进篮子内。这让黄叙终于确定这是一片农田。
“山贼还种地么?”黄叙有些愕然的望向周仓问道。
“呃,或许会吧,我当年可是没有种过……”周仓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这山寨让黄叙糊涂了,看着像山贼,却又是打着大汉旗号,说不是山贼,这穿者打扮又有几分相似,种田的山贼,黄叙还是头一次遇到。
望向采摘蔬菜的小童,黄叙有心想上前问个明白,可又担心被人发现,毕竟这里只有自己和周仓两人啊,又是担心那幼小的孩童怎会说的明白?
欲进还退的周仓黄叙二人,殊不知他们的行踪已被几个在山林中嬉戏的孩童发现报给自家大人了。数十个庄家汉子,来不及报给寨主,便拿着棍棒、锄头、木叉分头围了过来,更有的拿着打猎的弓箭。
等黄叙、周仓二人发现时,为时已晚,二人看着一群拿着棍棒、锄头的农夫追赶自己,更是无语。士徽那些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的军规在二人脑海里想起,彼此苦笑着落荒而逃。慌不择路,踩到了陷阱之上,二人心道坏了,来不及反应,二人已经身不由己的摔进坑里,幸好,这只是一个坑,一个用来困兽的坑。
“得,你们寨主是谁?可知道我们是大汉官军!”黄叙、周仓二人见数十农夫围住四周,二人一时也无法爬出陷坑,只得苦笑。
“官军?何处官军?”一个年龄大点的汉子走上前来,并不回答黄叙的问话。这群汉子知道这年头的官军溃兵,甚至比山贼都可恶!烧杀抢掠更甚!
“我们是,是,是幽州牧帐下,帐下斥候,前来打探消息……”黄叙、周仓二人话到口边也是吞吞吐吐,心道,要是让人知道自己堂堂先锋居然被一群农夫捉去,岂不笑掉了大牙?
“哼,不说实话!”众汉子举起手中的武器,更有者张开了弓箭。
“别,别,别,我们是幽州牧帐下先锋,带我们去见你们寨主吧!”黄叙周仓二人知道不说实话,还真过不了这关,和这群汉子有什么好纠缠的。说不得被这群农夫活活打死,那岂不更让人笑话!
“行,你们先把手绑起来。”为首之人说道。
其实领头的汉子见黄叙周仓二人衣甲鲜明,不似溃兵,在他们的追赶之中,只是逃跑,若以这二人身手,自己这群人是根本留不住的。此时见二人自绑双臂,也不为难他们,径直带往大寨,去见寨主。
……
“二位将军,田某乃山野之人,多有得罪!还请二位见谅!”山寨寨主见二人器宇轩昂,不似普通将领,虽然闹不清二人为何到此,但也立马亲自下来给二人松绑。若是知道起因只是黄叙的一时好奇而已,恐怕那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山寨寨主是一个年约二十的弱冠之人,身高八尺三寸,国字脸,面白,一袭粗布青衫,颇有军师戏志才几分风骨!这和黄叙心中的山贼大当家的形象:身高丈余,豹头虎目,黑面虬髯,威风凛凛!截然不同,徽哥讲故事的时候不都是这样说的么?一时间黄叙愣在当场。
“田寨主客气了!我二人乃幽州牧卫将军麾下先锋黄叙周仓,此次率军讨伐叛军,我见听闻寨主颇有才干,想要前来拜见,只是,只是不得其门,才有此误会。今见寨主器宇不凡,何不投奔卫将军麾下建功立业?”黄叙被周仓捅了捅才反应过来,眼珠子转了转,计上心来。暗道,总不能说自己一时好奇,摸上山来,结果被一群农夫给抓了。好奇害死猫!娘的,我是猫吗?是猫吗?想起士徽说的话,黄叙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