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桓退兵?”士徽眉毛挑了挑,这场大雪来得真是及时,士徽都有种想要高呼:“老天爷,我爱你,爱死你了!”的感觉。一连看了数遍,士徽方才召集戏志才、黄忠等人议事。
“什么?乌桓退兵了?”戏志才、黄忠等人也是一愣。
待众人看过战报,方才相信士徽所说,心里也舒爽了许多,一丝喜悦跃上眉头。士徽不知道他们想些什么,但士徽开心的是终于可以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主公,既然乌桓已经退兵,短期内不会再攻打阳乐,不过我们也不能不防。”戏志才想了想说道。
“嗯,正应该如此,我意留黄老将军守坐镇令支,师傅你不介意吧?关羽关将军守肥如,龚都驻守卢龙,孙夏驻军临渝,黄叙、志才、翼德、子龙随我回军蓟县,幼平回军泉州。不过阳乐那边也得派人增援啊。”士徽想了想说道。
“将军只管吩咐,卑职遵命就是。”黄忠也想回蓟县,皱了皱眉,虽然自己也想回蓟县享受天伦之乐,但总不能没有人驻守辽西这边吧。剩下都是黄叙这帮小年轻,若让黄叙留下来可就有些笑话了,毕竟两小夫妻两三个月没有见了呢,想起刚刚一岁的小孙子呀呀学语,黄忠紧皱的眉头舒缓开来。
“主公,临渝只是个小小的县城,并无驻军必要,不如让孙夏将军增援阳乐。我也留下来吧。”戏志才犹豫道。
“嗯,说的也对,那就这么办。不过你不能留下,我说志才啊,你看小黄叙孩子都一岁了,你也该抓紧了啊……”士徽语重心长的说道。众将听了也是哈哈大笑。
“主公,这个,咱不说这个行么?”戏志才有些急了。
“好,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
竖日,士徽留兵一万五千人分驻令支、肥如、卢龙,另派孙夏率领五千人马前往阳乐城。与孟益通报一声便回军蓟县。
十一月(农历)的洛阳早已草木凋零,刚刚下过一场雪。给帝都洛阳城披上了一件银装素裹,两骑人马向洛阳城中奔去。
“幽州战报!”
“幽州战报!”
一面急奔,一面挥舞着小旗。
……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中常侍张让唱道。
“陛下,微臣听闻上谷乌桓大人难楼退兵,全赖甘陵国相刘虞刘伯安之功,而那幽州牧士徽如今损耗钱财在肥如城下挖掘壕沟,不知何故?”卫蔚张温出列奏道。
“嗯,可有此事?”汉帝刘宏一愣。
“陛下,臣前日已经得到密报。正是如此。”张温取出密报曾上。
“那以爱卿之意如何?”
“陛下微臣以为应派天使督促,限期破贼。”张温道。
“陛下不可,臣闻叛贼张纯张举聚兵肥如十余万,又有乌桓人精骑六万相助,幽州牧卫将军士徽只有三万余兵马,如今打得叛贼节节败退,若要破贼还需些时日!”大将军何进道。
“陛下,大将军说的没错,想是卫将军围困肥如,断其粮草,待到敌军内乱方能一击而破,陛下慎重!”皇甫嵩出列道。
“陛下,先前幽州牧士徽势如破竹,怎么到了肥如城下就难了?”
“众位爱卿所言有理,不过,不过……”汉帝刘宏忽然想起卢植一事,一时犹豫不决。刘宏虽然贪婪,但他并不傻,反而聪明的厉害。
“报!幽州战报!”刘宏正犹豫间,忽听殿外高呼。
“传!”刘宏大喜,忙道。
“传!”
“参见陛下!”探马曾上战报,又曾上一个木匣子道:“幽州牧士徽与中郎将孟益合兵攻破肥如斩杀叛贼张纯,此乃那叛贼张纯头颅,叛贼张举不知所踪。”
“好!好!好!太好了!爱卿免礼。”汉帝刘宏接过战报看了又看战报。
“叛贼张纯头颅挂西门外示众三日!”
“诺!”
“张爱卿还有何事?”刘宏看着张温问道。
“微臣无事!”张温只得答道,心里郁闷极了,自己才刚刚说那士徽驻兵不前,怎么就这么巧呢?
“拟旨,着幽州牧卫将军士徽抓紧搜捕叛贼张举,中郎将孟益配合,封甘陵国相刘虞为太尉,容丘候。”汉帝刘宏扫了一眼众臣。
“奴婢遵旨!”
汉帝刘宏不是不知道士徽现在兵权有些过大,也想把他调回京城任一闲职,只是这乌桓未平,也就未前事重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消息传到幽州的时候,已经是寒冬腊月。
士徽回到蓟县州牧府已经一个月有余,此刻的士徽正带着儿子士昱女儿士敏在府苑里堆着雪人讲着小哪吒的故事。
“父亲,我要做小哪吒!”不到两周岁的士昱举着小木掀,一脸郑重。
“好,好,好,我们的小昱儿将来肯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士徽**着儿子的头,扫了一眼早已笑的前仰后合的小丫鬟,笑声戛然而止。
“敏儿你呢?”士徽笑着问道。
“我才不要做小哪吒,我要做美羊羊。小哪吒就知道整天打打杀杀,美羊羊多有爱心啊……”小敏儿歪着脑袋道。
“切,美羊羊有什么好的,灰太狼一来还不是吓得跑……”小昱儿不服气道,翻着眼皮,两手成爪,作势欲扑。
“父亲,你看哥哥他吓我……”小敏儿躲到士徽身后,吐了吐舌头。
“好了,我们的小哪吒,小男子汉,做哥哥的要保护好妹妹的,怎么能吓呢?”士徽拦住了小昱儿。
“诺!父亲大人!末将遵命!”小昱儿单膝跪地,煞有介事。
士徽看了看小昱儿,哑然而笑,这小子见惯了自己麾下领命而去的情景,倒是学的有模有样。
“去吧。”士徽有些无语,心道,是时候该启蒙了,过了春节就让他们去吧。不过这启蒙老师还真的没得选,除了荀爽还能有谁?
士徽苦笑着摇了摇头,对于荀爽的才学,士徽没得担心,担心的是荀爽会把那些迂腐的忠君爱国的思想,爱国没有错,错的愚忠的忠君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