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荀攸的惊愕之中,士徽重新度田编户。这一编户不要紧,居然在肤施城中有汉人十五万人,留在城中的羌人、匈奴人合起来也有数千。不过汉人中大部分是妇孺,老人、成年人不是太多。
获得了良田、牧场的汉人和其他族人对解救他们的汉军充满感激,也充满着对生活的幻想。士徽许诺一年不征税,征税也只是按田亩征,取消大汉所谓的口赋。这让荀攸数次欲言又止,昨日士徽不是说还要探讨探讨么?怎么现在就开始了,唉,上位者不可猜测,这是荀攸对士徽的另一种感受。荀攸知道这大汉会乱,但他不知道会乱到什么程度。
士徽命张辽率两千骑兵,三千步兵镇守肤施城,另命张辽在肤施城中募兵三千。
黄忠、郭嘉得到士徽的命令,留五千人与鲜于辅镇守平城一带,带着五千余人前往离石与士徽会合。同样蒋钦也得到命令,率两千水军顺流而下,两日后抵达蔺县。
鲜于辅接到士徽的命令,同样对平地、桢林、谷罗城三城的世家进行清洗,实行度田编户,招募郡兵。
离石城的匈奴人早已离去,剩下的就是些世家之人,守城的也是世家联合起来的私兵。当士徽率领大军行至离石城下的时候,城中的世家惊慌不已,赤红色的旗帜,让他们不知所措,虽然几天前汉军官兵也曾兵临城下,但很快就撤退,有惊无险地让他们刚刚松了的一口气顿时又提了起来。
匈奴大军战败逃走的消息,他们已经得知,他们还知道此次领兵的是幽州牧车骑将军士徽士效天,不过肤施城、平城等地发生的事情还未传到离石城。西河郡的太守在匈奴人到来之后就被杀害,各级官吏也四散而空,不是逃走就是辞职回到世家豪强之中。
士徽对并州的情况早派雪鹰打探清楚,已经发信让幽州送来一批在各郡、各县打杂的学子前来。
面对数万大汉官兵,离石城的世家豪强们犹犹豫豫的打开了离石城的城门。入城之后士徽根本不给世家豪强们时间,解除所有私兵武装。拿出几家敢于反抗的豪强好好的杀猴骇了一下猴子,杀鸡骇猴或许一时镇住,但不如杀猴骇猴来的震撼。三日之间,离石城、蔺县、皋狼、中阳四城世家豪强被士徽清理干净,度田编户顺利实行。
世家出身的高奂对士徽的雷霆手段震撼莫名,虽然不明白士徽为什么这么做,但也不妨碍其执行命令。
荀攸、郭嘉二人自然是明白士徽为何这么做,这并州胡人劫掠不断,士徽正是借助这次胡人叛乱,河东白波贼叛乱,朝廷无暇顾及并州才如此行事。这要放在幽州还真有点行不通。若是等过段时间再度田编户,那么士徽遇到的反抗更强烈,闹到朝廷也缺少借口。借助平叛,武力震慑,谁敢不从?
对于不同的世家,士徽自然是分别处置,当然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世家私兵都被解除,良田与人口重新登记。
……
士徽留黄忠、郭嘉率领一万大军驻守离石城,亲率荀攸、蒋钦、黄叙、高奂等人东进太原,命周仓率部沿汾水南下,幽州这两支兵马约两万三千人数日间击退两万余白波贼,驻军太原城。又十余日进军上党郡,协助上党太守赵铎击退张扬,张扬只得退兵至泫氏、高都一带,至此,并州大部收复。
在这太原郡、上党郡士徽并没有实行度田编户之策。一者这里还在大汉控制之中,没有借口,士徽无法明目张胆的这么做,二者,这两地世家根深叶茂,一个不好,士徽将被打回原形。
对此,士徽也只有慢慢等待时机了。
程昱到达幽州蓟县的消息,士徽通过雪鹰已经知晓。
此时的士徽正为并州收复的诸郡无人可表而犯愁,以程昱的名望当个郡守还是妥妥的。
与荀攸等人商议之后,表太原郭蕴为西河太守,程昱为太原太守,上党太守赵铎为云中郡太守,沮授为上党郡太守,张辽为上郡都尉。
白波贼郭太闻听离石被大汉官军收复,只得派遣李乐率两万大军北上浦子县设防,防备汉军官兵攻打白波贼驻地白波谷。
中郎将牛辅听闻白波贼分兵,以为有利可图,便率四万西凉兵马征讨白波贼。双方大战一场,牛辅军作战不利,只得退守河东郡治所安邑。
……
度辽将军耿祉听闻司马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之后,心中不忿,但也无可奈何。谁让人家形势比自己强了,度辽将军府的数千大军同样也奈何不了逃至五原郡的左贤王呼厨泉。只得上报朝廷,南匈奴王庭覆灭,至于是谁所灭,语焉不详,请朝廷立于夫罗为单于。
呼厨泉从云中撤退,收拢部落三百余部,控弦之士也达到一万五千余人。匈奴右谷蠡王乌利之子去卑逃到朔方郡大城一带方才躲过一劫,以在族中之名望,收拢逃难而来的族人,以右谷蠡王之名兼并百余部落,聚集控弦之士万余。
呼厨泉、去卑二人惧幽州大军来攻,只得谨守部落,广布探马。
是时,京师洛阳,董卓鸩杀何太后,葬于城外。自此每夜入宫,夜宿龙床。又率军出城,劫掠村庄。司隶校尉刘嚣
中平六年十一月东郡太守乔瑁诈作三公移书于各州郡太守、刺史痛陈董卓之罪恶,云:“见逼迫,无以自救,企望义兵,解国患难。”
曹操自帝都洛阳逃回陈留,得陈留富商卫弘相助聚兵数千,阳平卫国人乐进乐文谦,山阳巨鹿人李典李曼成前来相投。曹氏宗族子弟曹仁、曹洪,夏侯氏兄弟夏侯惇,夏侯渊各引壮士千余前来相会。
是时,袁绍得乔瑁矫诏,乃聚集麾下文武,引兵三万响应。
冀州牧韩馥得书,请诸从事问曰:“今当助袁氏邪,助董氏邪?”
初,韩馥初到冀州闻常山太守刘子惠贤能,便表其为冀州治中从事。刘子惠闻听韩馥之言,怒曰:“今兴兵为国,何谓袁、董!”
韩馥听后一时惭愧不已,然心中已对刘子惠感到恼怒。
子惠复言:“兵者凶事,不可为首。今宜往视他州,有发动者,然后和之。冀州于他州不为弱也,他人功未有在冀州之右者也。”
韩馥听其说的有理,便以其之策作书于袁绍,俱言董卓之恶,听其举兵。
然,韩馥心中已对刘子惠忤逆自己深恶之,只是为了爱才之名声并没有当场对刘子惠做些什么。
是时,兖州刺史得知此事,写信俱言其责,韩馥恐惧,俱归罪于刘子惠,欲斩之以脱其罪,别驾从事耿武以死相逼才让刘子惠得以免死。
刘子惠因此被免官身披囚衣,驱赶至宫外,忧愤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