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叙把韩浩扔给张飞、高奂二人便急匆匆的来见士徽,未进营帐,便急吼吼的喊道:“将军,那西凉张绣是何许人也?”
听得黄叙喊声,士徽便知八成是黄叙碰到了张绣,两人必然有一番龙争虎斗,黄叙恐怕没有占得一分便宜。
及黄叙进的帐来,方才言道:“张绣么,吾也不知。”
“徽哥莫要诳我。”黄叙见士徽脸色便知其未说实话,又见四周并无外人,上前欲拽士徽胳膊,宛如儿时一般。
“咳咳,停停停,让我想想。”士徽见黄叙模样,知道不说的明白其必然会纠缠不休,便做沉思状道:“好像是子龙之师兄。”
说话间,张飞、高奂也进的帐来,这二人见黄叙急寻士徽,也想听听这张绣是何人。至于韩浩么,便被二人扔给亲卫随后跟来。
“哈哈,果然被我猜对了。”黄叙笑道:“只是其为何不知六哥子龙兄长?”
“子龙乃童渊之关门弟子,子龙入门之时,张绣已经出师回到西凉,不知子龙也不足怪。”
黄叙、张飞、高奂三人听闻,心中亦已明白。亦知士徽为何不放心黄叙一人前去救援河阳城,而是小题大做派三人共同前往。
且说袁绍逼王匡处死洛阳使者,袁术士徽亦以奉盟主令斩杀使者。消息传至京师洛阳,朝堂震惊。
董卓大怒:“袁绍小儿,欺人太甚!”
遂召麾下众人议事曰:“吾欲与关东诸侯议和,怎奈袁绍小儿不允,杀吾使者,如之奈何?”。
“大人,儿臣愿领大军前去征讨。”吕布出列。
董卓以目示女婿李儒,李儒如何不知董卓对新附之吕布并不信任,忙道:“相国,袁绍自持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欲除相国,独霸朝堂也,然其妄杀大臣,必使诸侯疑心,相国可罢其官职,另传诏互封诸侯使其自乱也,一面令大都护胡轸、中郎将徐荣率大军东岀洛阳以讨诸侯。”
“善,如何封法?”董卓以为然,后问道。
“可使公孙瓒为渤海太守,准袁术所奏孙坚为豫州刺史,张邈为东郡太守,王匡为陈留太守,曹操为南阳太守,吾尝闻中山都尉赵云与冀州牧韩馥有隙,可使赵云为冀州牧,张扬为河内太守,刘备为徐州牧,袁遗为广陵太守,如此则诸侯自乱矣。”李儒道。
董卓细数之,独独缺了个幽州牧未被提及,便道:“幽州当如何?”
“相国可知众诸侯中谁实力最大?”李儒不答反问道。
“当以幽州为最!”
“幽州势大,不可激怒,否则后果难料,然亦不能使其置身事外,以免其为证其心尽发幽州军与我西凉决战,可使其麾下黄忠为征北将军任并州牧,行分化之谋,另使人任辽东太守以牵制。”
“何人可任辽东太守?”
“公孙度可也!”不待李儒答话,旁边董卓心腹徐荣道:“公孙度,辽东襄平人,玄菟郡太守公孙域义子,素有勇略。”
徐荣,幽州玄菟人,素与公孙度相善。李儒见徐荣提及公孙度,李儒亦知这公孙世家乃幽州大族,分辽西辽东两支,既然徐荣举荐必然可以启用,亦可结好于徐荣,忙向董卓点头示意。
“可!”董卓见李儒点头,乃道。
竖日早朝,董卓上朝便以昨日之议上奏天子,众公卿皆惧董卓凶残不敢言,又知袁绍行事太过,亦不反对。
太傅袁隗见众人低头不语,心中虽惧董卓,然事关袁氏,只得上前奏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如此天下俱乱矣!”
汉帝刘协年方九岁如何知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又知这董卓凶残,数日前毒杀自己兄长刘辨,遂望向董卓不语。
“君以为某之刀剑不利乎?”董卓怒目而视。
“天子跟前,汝欲行凶乎?”事到如今,袁隗已无退路。
“哼,当某不敢!”董卓怒从心头起,亦想起当初自己念及袁氏四世三公遂免袁绍之罪,加其为祁乡侯,然袁氏不感其恩,率众诸侯与自己作对。
想到此处,董卓遂拔剑,一剑斩落袁隗头颅,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命司隶校尉刘器擒拿袁氏满门五十余人斩于城外。
朝堂之上,众公卿,战战兢兢,方知此事已无转还寰余地,又不敢触董卓眉头,遂赞同董卓之议。汉帝刘协亦想不到董卓凶顽如斯,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对董卓所请,无不应允。
董卓一面忙着排兵布阵,一面派人东出洛阳传旨天下,言袁氏,妄起刀兵,置生民于不顾,无视朝廷,妄杀朝廷重臣,今斩袁氏满门,罢袁绍渤海太守之职,着令公孙瓒为渤海太守,公孙度为辽东太守;免袁术南阳太守之职,令曹操为南阳太守,迁长沙太守孙坚为豫州刺史;中山都尉赵云素来忠义,拜其为冀州牧;南阳人忠义将军黄忠平定并州有功与社稷,任其为并州牧;……
诏书传出,众诸侯神色各异,心中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有欣喜者,有抚掌轻叹者,亦有怒目而视者。
渤海太守袁绍正在营中商议军情,闻听洛阳袁氏满门被斩,大叫一声:“董卓贼子,吾与汝誓不甘休!”吐血晕倒。
袁绍麾下众人手忙脚乱,请来军中郎中诊治一番,言袁绍并无大碍,休息数日便可,遂熬药与袁绍喝了。
黄昏时分,袁绍已经醒转,心中暗思董贼何其恶毒,杀叔父袁隗一门暂且不说,这罢自己之官位亦不说,诏令诸侯乱领属地必使众诸侯互疑,本就各怀心思的众人,恐怕愈发而不可收拾。
想到此处,袁绍不免头痛欲裂。
竖日,袁绍稍提精神,召麾下众人商议。
“将军这朝廷诏书不能接,若接,这讨董之事必无疾而终,将军不但声望大跌,亦不能为洛阳袁氏一门报仇。”许攸道。
“子远说的不错,然朝廷诏书已达,吾之奈何?”袁绍叹道。
“如今联盟犹在,将军可使人说与众诸侯,此乃董贼分化众诸侯之计,若有人从董贼之诏令,则其为董贼之爪牙,将军必率众诸侯共击之。讨董事成之后论功行赏,将军必不亏待众诸侯。”许攸又道。
“善!”袁绍深以为然,遂又皱眉道:“吾率各路诸侯讨董,董贼必败,然吾止有渤海一地,当如何?”
“董贼若退,将军必为首功,京师洛阳经历战火必破败不堪,将军居之无益,河内接连并州,幽州牧必不会相让,幽州势大,不可与之争,使张扬为河内太守可也。冀州牧韩馥胆小才能平庸不通兵事又为袁氏故吏,可使其相让冀州与将军。”逢纪献计曰。
“韩文节虽才能平庸不通兵事,然其有魏郡审配审正南、颍川荀谌荀友若、西平鞫义等人辅助亦不可小觑。”袁绍黯然。
“将军不知,这韩文节麾下众人才能出众,然其亦怕不能驾驭而不重用,昔日忌刘子惠才能令其忧愤而死,治中李历才、长史耿武、别驾闵纯皆才能平庸亦居审配、荀谌之上,赵浮、程涣二人武勇平平亦得重用,西平人鞫义自黄巾起便跟随中郎将皇甫嵩南征北战,战功赫赫却不被重用,如今只得一军驻守于黎阳。将军若欲得冀州,某为将军说之。”许攸想起数月前被韩馥拒之门外,至今仍愤愤不已道。
“韩馥亦好对付,只怕那中山都尉赵子龙被朝廷任为冀州牧,恐其将与我军相争。”想起赵云,袁绍不免头又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