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国相刘备闻听数十万黄巾军大军压境,心道自己平原国不过一郡之地兵马不过三万,大多又是久未操练的郡兵,如何能挡的了数十万的黄巾军,只得弃了漯阴、西平昌、乐陵等地任其一路劫掠北去,聚兵平原高唐二城坚守。
及公孙瓒求救信使抵达平原,刘备亦无兵力支援,只得劝其与幽州讲和。
公孙瓒闻之,大骂:“织席卖履之徒误我!若是弃了高唐与吾并力拒幽州黄口小儿,最不济也能相持数月,待袁绍、公孙度、黑山、鲜卑四面围攻,收复冀州指日可待,那青州黄巾虽号称百万,不过是土鸡瓦狗耳,有何惧。”
“主公,刘玄德无兵支援,我军恐怕抵挡不住幽州军,那冀州袁绍引军数万此时正与幽州军相持于瘿陶,黑山至今未曾发兵,辽东公孙度、北方鲜卑尚无动静,若此时与幽州军正面抗衡,恐不为智者所为,主公何不让那刘备使人居中调解一番?借此拖延时间,待四方俱起,主公再进兵不迟。就算是与幽州议和也不失主公面子,更何况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呢?”公孙瓒军中长史关靖谏道。
“主公,士起(关靖字)所言不差,吾军此时与幽州硬拼不得,如今那幽州军数倍于我,渤海已失,清河国又为主公新得,人心未平,若那幽州大军长驱直入,则清河不保,主公亦将困守孤城,外无援兵,内无粮草,待时日一长人心思变……”公孙瓒大将田楷道。
公孙瓒细想之下,头痛不已。
“诸位能想到此处,那幽州牧士徽麾下谋士如雨,荀攸、戏志才、郭嘉等人皆是王佐之才,难道就不能想到吗?只恐其不容许我等议和。”
“主公,何不试上一试,即使不成,也许能拖得上三五日呢。再说那青州黄巾如今已经渡过河水(黄河),眼看就要突入渤海郡,恐怕那幽州军亦不得不分兵围剿黄巾,吾军所面对之敌亦不过三万而已,与吾军相当,到时若幽州不允,吾等亦能与之抗衡。”关靖道。
“好,就依士起(关靖),谁可前往出使幽州军大营?”公孙瓒此时也无甚办法,只得依关靖之言,遂问道。
“靖愿往!”关靖道。
“好!好!好!”公孙瓒扫视了一下麾下众人,突然发觉自己麾下谋士也太寒惨了点,除了关靖无人可使,就连大将也只剩下了田楷一人,心中亦是暗恨袁绍,若非袁绍那蒋登、严纲也不会身死,麾下精锐白马义从也不会所剩无几,若有了白马义从,自己又何惧幽州铁骑,以致自己现在处处被动。
青州黄巾北渡河水(黄河)之时,士徽就已经得到密报,这平原国相刘备刘玄德不是号称仁义么?竟然不顾平原郡黎庶生死,放开道路任黄巾军到处肆虐。士徽心知这黄巾军所过之处就如那蝗虫过境,豪强世家灰飞烟灭,普通黎民亦被裹挟而去,田地荒芜,无可复加。
士徽亦想整治豪强,然若真的借助黄巾,那将会连累众多的黎民,陷黎民与死地也。士徽不忍亦不愿如此,遂传令黄叙率兵镇守东光城,周泰蒋钦驻守高城,关羽所部迅速东进袭击黄巾后路。
“主公,为何让关将军率军前往东光城?如今这公孙瓒困守东武城,正是一举歼灭之时。公孙瓒新得清河国,民心未附,主公只需围困东武城,另遣一支人马,清河国不出十日,俱为幽州所得矣。届时公孙瓒外无援兵,内无粮草,破之于顷刻之间。东光城有黄叙将军镇守,那黄巾军不善于攻城,待破了公孙瓒再救援亦不为迟。”戏志才见士徽传令关羽军团发兵东光城,慌忙前来求见士徽。
士徽摆手让戏志才坐下,待戏志才坐下方才言道:“破公孙瓒易,青州黄巾号称百万,能战之人不过六七万罢了,若其只围东光城而不攻,大部继续北上,我军当如何?只怕渤海郡黎庶将遭遇无妄之灾。”
“主公所虑亦有道理,不过那黄巾军土鸡瓦狗而已,将军只需黄将军据守东光城,令周将军不再据守高城而是引兵西进,骚扰黄巾军于后令其不得前进。如此亦可也。”戏志才不甘心道。
“呵呵,吾亦知道这个道理,不过周泰将军所率人马皆为水军,这数年时间也不过才有万人规模,使其攻打黄巾军,实在可惜啊。”士徽摇摇头继续道:“只怕那公孙瓒也会如此想,若其向我军议和,我军当如何?”
“若那公孙瓒举兵投降,主公可纳之,然亦不能再重任其人,记过忘善之辈岂有信义可言。若其只是议和,主公可拒之。”田丰皱眉道。
“只恐怕拒绝了其议和,那公孙瓒必然退军平原郡,与那平原相刘备合兵一处就此不断骚扰清河、渤海二郡,不死不休了。”士徽亦是愁眉一皱。
“确实如此,不过若任其据守清河,则安平国亦恐不得安宁。”
“这个就要看我军是否能够迅速拿下青州黄巾了,还有就是赵云所部是否能够迅速歼灭黑山来犯之敌孙轻部了。若此二处胶着,则公孙瓒恐怕会弃这一纸合约……”士徽不无担心,担心的是战局胶着,南有平原相刘备虎视眈眈,西有黑山军张燕居心不良,北有鲜卑轲比能部居心叵测,东有公孙度野心勃勃。正因为如此士徽才留张郃军团、黄盖军团按兵不动,也不知道这公孙度如今是何情况,但也不能不防。是时候给辽东属国国相李敏一个提醒了。
众人人正在商议间,典韦来报公孙瓒使者关靖求见。
“呵呵,说曹操,曹操就到,请进来吧。”士徽笑道。
“曹操?曹操不是在陈留么?”田丰、戏志才二人心中疑惑,也不知主公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