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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道士这两年的日子过得越发惬意了。.+.
以前阿秀给他定了一客双卦的规矩,但如今多数是回头客,所以双卦的数量少了,基本也就是每日给一位客人看风水或者运程什么的。从下半年开始,阿秀也同意李同垣可以单独给客人看风水了,所以这师兄弟两人有时就躲懒,一个人出去玩,另一个就帮忙着把他的活给干了。
可即便是这样,一个上午的时间,陶道士就帮自己和李同垣今日本该接待的一位客人都搞定了。
他笑呵呵的站在门口,把第二位送走,然后准备转身回去,去帮孙子搞定那比玄学还复杂的iq和奥数题。
“请问这是陶师傅的家吗?
陶道士回头一看,有一个西装革履的人,正站在门口张头探脑的。他对着来人上下一打量,“对,请问您有什么事儿啊?”
来人脸上端着笑容,“请问陶大师在家吗?是这样,我家老板想请陶师傅帮忙看风水。”
“哦,我就是,请问是哪位客人介绍过来的?”
来人心里觉得奇怪,怎么这看风水还搞得跟地下党一样,还要有人介绍接头才行?“我家老板也是听朋友说的,所以就特地急急的找过来了。”
陶道士笑了笑,来人虽然衣冠革履,光鲜亮丽,但是面相看来天庭过低且面长,鼻梁骨处有微微隆起,典型的贪得无厌、鼠目寸光的小人相。陶道士将双手一袖,笑容可掬,“啊呀,难怪你就这样找上门来。承蒙看得上我这个老头子,但是我师傅有规矩,一天只能看一位客人,不管谁来,都得预约。”
“啊,那我们也预约一下。”来人倒是很客气。
“可目前的预约都到了一年半以后了。”陶道士一脸的遗憾和无奈。
“什么?”来人傻了。老板找陶道士看的是老太爷的阴宅,陶道士一竿子把他支到了一年半以后,他等得起,老太爷可等不了啊。
“这不,陶大师,其它的可以等,我老板是为了长辈的阴宅风水,这个可没法等啊。”
“啊,阴宅风水?”陶道士满脸错愕,“你老板该不会是让你找错人了吧,我们师徒是从来不看阴宅风水的。”
纳尼?来人也懵了。
陶道士笑呵呵,“真对不住,可能你们不太接触我们这一行,玄门里面的人,有人善断阳宅风水,有人善断阴宅风水,有人善断八字,有人拿手紫微,你找我来看阴宅风水,无疑就像找脑壳大夫去救急心脏手术,实在是不对路啊。多谢抬爱,不过麻烦另请高明。”
来人也觉得陶道士说的有道理,于是就走了。
陶道士倒是站在门口,一直目送他离开,心里暗赞先生这个先拿客户资料卜一卦的做法除了能赢得客户的信任,其实也帮自己躲开了不少祸事,像这样的人小人自然是能避多远就多远,反正师徒三人现在也不差钱。
不过像这样的客户,倒也经常见,所以陶道士没有放在心上,关门回屋去了。
王端阳的手下上了车,就立刻给王端阳打了电话。
”什么?他们不接阴宅风水?”王端阳也很诧异。
“对,那个陶道士说,他们师徒从来不接阴宅风水,让我们另请高明。”
王端阳眉头皱了皱,“他是不接,还是不懂?”
那手下想了想,“他只说不对路,倒没说不懂。”
“你先回来吧。”王端阳挂了电话。
王端妍坐在旁边修理指甲,顺耳听到了两句,“怎么招,又摆架子,不接?你没告诉他你的加码?”
“不是摆架子,据说是从来不接阴宅风水的案子?”王端阳回答。
“从来不接?这不是跟钱过不去吗?不对啊,许阔怎么没提过这事呢?”王端妍怀疑道。
“同行是冤家,许阔推荐阿秀未必就是好意。不过如果小南山是在阿秀手里,不管她接不接,我们都绕不过阿秀。”王端阳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儿,给秘书打了个电话,“你去查一下小南山的资料,现在土地使用权是谁的?政府的,还是私人的,如果是私人的,具体谁是老板。”
没一会儿,秘书就报了上来,“小南山原来就是一片荒地,空置了几十年了。前两年才被小南山集团承包开发。名头取得很大,但是似乎没有具体的房地产开发,反而是植树造林,绿化什么的。股东是两个人,顾宥真和阿秀。”
“顾宥真?怎么没听说这个人?”
秘书也没听过顾宥真的名字,n省的商场上也的确没有这号人物,他刚才随手在网上搜索了一下,“目前是个在校的大学生,可能是大学生创业吧。”
王端妍轻蔑一笑,“哥,直接釜底抽薪,把这块地弄过来得了。”
“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王端阳点点头,吩咐秘书,“尽快帮我组个局子,那位胡副局是从京城里调过来的,我还没跟他打过交道呢,反正要结交的,也让他帮我做点事,早点收回成本。”
“好的,我一安排好就让您知道。”秘书恭敬地离开了。没一会,秘书就转告,“胡副局说他女儿正好也来过年了,今晚正好有空。”
“那行,你订地方吧。”王端阳心领神会,吩咐完了秘书,转头对王端妍说,“你赶紧去挑些女孩子的礼物,晚上见。”
王端妍把手往他面前一摊,“卡拿来。”
王端阳脸一黑,“就买个东西还得敲我一笔。”
王端妍接过信用卡一笑,“谁让你开我的那点工资连买个包都不够呢。”
“你少在那些小白脸身上花点钱,买多少包都够了。”王端阳拉长着脸。
王端妍只当耳旁风,拎着包就走了。
这些人吃饭,自然不会在一般的餐厅。如果王端阳只请胡常舒一个人,自然会挑另外的地方,可是多了一个胡可心,就只能选一些干净点的地方。
所以秘书定了一家会馆的私房菜,席间推杯换盏倒也热情。胡常舒自从京城被踢到n省来做个副局,早就一肚子郁郁,工作也很不顺,可到底权力在手,对着这些商人的讨好,他还是很受用的。
王家兄妹的身份,他来之前,司机也给他透了底,胡常舒心里有数,虽然这对兄妹上不了台面,但是他们亲爹的位置在那里摆着呢。所以东西他也收了,事情他也会办。
“老弟你放心,既然这个小南山有问题,我一定回去让人好好调查一下,不过我初来乍到,这个阿秀和顾宥真到底是什么人?你得给我交个底,不然要是真的惹出点什么事情来,我们都不好收尾!”
“谁?爸,你刚才说谁?”胡可心一直在旁边跟王端妍说着名包和其它的女人话题,对她爸刚才跟王端阳聊什么并没有上心。可一听到顾宥真这三个字,她立刻就来了精神。
“阿秀和顾宥真。怎么了?”胡常舒回头看着女儿。
胡可心眼睛转了几圈,顿时就笑了,这可是瞌睡有人给送枕头,想什么来什么。“顾宥真我知道,我的同校,而阿秀我也知道,她爸爸好像是个小警察,但是应该快退休了。”
胡常舒看见女儿那不断转动的眼珠子,就知道她话还没有说尽,可既然她此刻不说,就等会儿再问。
王家兄妹一听就大喜,一个小警察的女儿,再厉害又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四个人互相吹捧着,真是宾主尽欢。等吃完饭散场了,在回家的路上,胡常舒就问女儿,“你还有什么话没有说?”
胡可心掏出了手机,从里面找了几张从校园论坛上截下来的顾宥真的照片,“爸,你看,这就是顾宥真。”
胡常舒接过手机仔仔细细的翻看,“这小伙子人高马大的,长相精致,英武却不娘气,倒是比现在的那些明星都好看一些。”
胡可心拿回手机,满眼迷恋,“不止这些,他当年是n省的高考状元考进我们学校的,如今在学校也是风头人物,学业出色,代表学校参加各种比赛,各种奖杯抱了一堆回来。是学校老师教授最喜欢的学生。”
“嗯,你喜欢他?”胡常舒问。
“对,他一进学校,我就喜欢他了。”胡可心毫不隐瞒。
“那他跟这个阿秀又是什么关系?”
“高中时候的男女朋友,到现在还拖着没分罢了。”胡可心撇撇嘴,很有技巧地隐瞒一些信息。
“那你既然喜欢他,为什么还要问给他找麻烦?”胡常舒不解。
胡可心的脸明显拉了下来,“我在学校的时候也跟顾宥真接触过,可惜他还不太明白这社会上什么东西对他是最重要的,爸你给他点教训,也让他别这么天真。另外,我今天才知道他跟阿秀一起投资了这个小南山,如果是这样,我更要把这个小南山集团给拆了,让他们之间断的干干净净,省得以后再有牵扯。”
胡常舒微微点点头,女儿是他亲生的,什么秉性脾气没人比他更清楚。从她的话里不难听出,这个顾宥真肯定是没看上他女儿,就冲这一点,不管以后成不成,给他点教训,都不为过。“你放心,这事爸一定给你办了。”
胡可心娇笑着一头扎进胡常舒的怀里,“就知道爸爸最爱我,最舍不得我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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