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听着,细思极恐,更要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采玲,你说的对。张简就是一个扫把星,我就是死也不会让她进咱们周家门的。”
周采玲得到了刘氏的保证,更是满意了。
“嗯,我娘是个明白人。眼下咱们家好不容易过上了好日子,万万不能让我安弟弄这么一个扫把星进门。”
“我懂。”
……
宁城,杜府。
“大公子,四爷来信了!”杜远清的贴身侍从杜理匆匆从外面进来,取出一封信递过去。
杜远清接过信,当着杜理的面就拆信,信不长,内容简单,他几眼就看完了。
杜理见他把信收了起来,便问:“大公子,四爷有什么指示?”
“没什么特别的,他说收到了我的信,已经通知【将军府】关于肉芝的事。年前,四爷和张家小公子会来一趟宁城。”
【将军府】十多年如一日,一直在寻找肉芝。
据说将军夫人生小公子时,身体亏损厉害,十多年来,身体一直不好,还患有心疾。
张小公子从八岁起,便跟着喜欢云游的四爷一起四处游玩。说是游玩,其实寻找肉芝才是重点。
杜远清十岁便与杜父一起四处行商奔波,在西北与四爷相识。后来得知他出身药商世家,便介绍他与一心求药的张小公子认识,三人成了好友。
张小公子在京城有着小魔王之称,可杜远清却十分欣赏他。张一帆出身将门,为人直爽,做事干脆利落,又一身侠义,并不像传说中那般无法无天。
“四爷和张公子要来?”杜理一脸惊讶。
杜远清点头,“他们找了肉芝这么久,现在有了消息,不可能不来。只是不知张姑娘那里还有没有肉芝,当时气氛有些尴尬,我都没来及问她。事后,药行出了事,我也没顾得上问她。”
闻言,杜理问:“大公子,要不小的去一趟青石村,问问张姑娘还有没有肉芝?如果有的话,我们高价购买。”
杜远清看着他,许久才摇头,“不用了!四爷他们已经在路上了,还是等他们到了,我们再寻个机会一起上门拜访。这肉芝不比其他药草,高价也是买不到的。”
“啊?”杜理惊讶。
杜远清看着他的表情,不禁想笑,“公子我没诓你,的确是无价之宝。人家卖不卖,看的不是价钱,而是诚意和面子。”
“这么贵重?”
“不是贵重,而是珍稀!”
“好吧!”杜理点头,没再提自己先跑一趟青石村的事了。
此时,京城【将军府】也已乱成一锅粥。
张老夫人坐在主位上,听着下人进进出出的来回禀张一帆的消息。她越听脸色就越是不好。
下侧,张建业夫妇见状,连忙安抚她,“娘,一帆是打听到了肉芝的消息,所以才匆匆赶去宁城。这会儿早就走远,你就别让人去追了。”
张老夫人瞪了一眼自家儿子,“他一年到头都在外面漂荡,好不容易盼到要过年了,这才回家三天,人又跑了。他是你儿子,你不需要他在你身边,我不管,可我这个老太婆还能有几天活?我只盼着儿孙绕膝。”
说着,她还用拐杖用力跺了跺地面。
兰铃有些尴尬的道:“娘,一帆信上说了,他一定会赶回来过年。你老别担心,这次他回来,我一定不让再往外跑了。这事也怪儿媳,儿媳身子不好,让孩子们小小年纪就开始操心。”
她的身体,又哪是只有孩子们操心?
【将军府】上上下下就没少操心,就连她的师兄也为了给她寻药,失踪多年,一直没有消息。
每天夜深人静,她想到墨九就心里愧疚。
是她!是她的这副身子连累了身边的人。
张建业瞧着自己媳妇又要自责了,连忙岔开了话题,“娘,明天三丫头和正兵就到家了。那丫头写信回来,说是要在家里住些日子,陪陪她祖母。娘,这三丫头是你一手带大的,最是粘你了。”
果然,知母莫若子。
张建来搬出老夫人最喜欢的张宁馨,老夫人就忘记了先早的不悦,笑眯眯的道:“三丫头与我最是贴心,只是她已经成亲了,不回苏家没事?”
“娘,正兵是孤儿,府上平时只有下人在打理。他们住这里,住苏府都没差别。而且,正兵的意思是过年就与咱们一起,他们都在这里住下。”
张建业说起苏正兵就一脸骄傲。
这是他的昭武校尉,一直跟着他行军打仗的。也就是深知他的为人,张建业才将自己的三女儿张宁馨嫁给毫无背景的他。
“好好好!”张老夫人听后,乐得连道几声好。
张建业夫妇相视一眼,皆是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揭过了这一页。
……
青石村,张家。
张天佑从城里回来,推开破旧的院门,看着一片狼籍的家,他心里苦涩不已。进屋把东西收拾一下,他就去后院找张简。
“二欢儿。”
“天佑哥?”张欢闻声扭头看向院门,一时错愕不已。
张天佑窘迫的弯唇,抬步进去,“二欢儿,我刚从宁城回来。家里发生的事情,我也刚听村长说了。这些日子,你们受苦了,大哥对不起你们!”
张发夫妇自然是与他说过的,但是他已不敢相信自家爹娘,便先去高家,找高丁山问清楚了。
闻言,张欢的眼眶里立刻蓄满了泪水,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和痛楚都涌了上来。
“天佑哥。”
她与张天佑一直亲厚,这会儿只是张天佑的一句体恤话,她就忍不住想哭。
张天佑急步上前,抽出手绢帮她拭泪,“不哭了!怪大哥没有保护好你们,怪大哥!”
“天佑哥,呜呜呜……”张欢扑进张天佑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不是你的错,与你无关的!呜呜呜……”
张简听到动静,从墨九屋里出来。
张天佑轻拍着张欢的背,看到张简后,面上的羞愧更浓了。他张了张嘴,喉咙发紧,像是干躁得要裂开一样。
“大简儿。”
“天佑哥,你怎么回来了?”
张欢哭得眼睛又红又肿,鼻尖也红红的,她不好意思抬头,别过脸默默的拭泪。
张天佑望向张简,“大简儿,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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