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就是杜远清都不禁愕然的看着她。这是什么胡话?谁下毒了,人又死了,结果还敢当着官差的面承认?
这小子是闹哪一出?
杜远清一时不明白她的此举为何?
“官爷,你都听到了吧?他亲口说下了毒。”其他几个三流子声色俱茂的扑到那人身上,“老大,你死得好惨啊。你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你撒手就走,可怎么办啊?家里人是没活路了啊……”
几个大男人嗷嗷的叫,跟杀猪似的。
张简双手捂耳,直翻白眼。
演技真差!
“你们别着急哭丧,等一下谁给你们哭丧?”
话落,哀嚎声立刻停止,几个三流子扭头,瞪大双眼看着她,仿佛在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张简也没让他们失望,淡淡的道:“应该,可能,马上,你们就会全身发痒,起红包。如果不服下我的解药呢,你们就会红包化脓,全身没有一块好肉,然后呢,你们懂的……”
说着,她看了一眼地上装死的人。
看你怎么装?等一下痒不死你。
众人吃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这这……这世上怎么有这样的人?
“来人啊,把他抓起来!”官差回过神来,大喝一声,挥手让同伴们一起上去把张简制服。
“啊……痒……”三流子们惊觉身上发痒得厉害,又挠又跳又叫,样子狼狈极了。
“别上来!”张简怒扫着三流子们和官差,这两者中间的弯弯道道,她已经看清楚了。
这时,地上装死的那个也忍不住的在地上摩挲身子。
张简看过去,冷哼一声,“这会儿不装死了?装不下去了吗?就凭你们几个的道行,也想在大爷面前作威作虎?哼!”
“臭小子,你快把解药给我们。”
“给!不过,不是这样给!如果你不老实交待自己的恶行,我就没有解药。”张简可没见过这种求人,还用命令口吻的。
“你们几个,叫声爷爷。乖乖的话,爷爷还能心情大好,心情好了,解药自然就有了。”
“噗……”杜远清忍不住的低笑起来。
“官爷,这里可是衙门啊,你就允许一个小子寄在你们头上拉屎拉尿?”三流子见张简这里行不通,又想利用官差来压张简。
官差朝张简看过去。
张简抬手,一副她是老大的样子,“官爷,他们这话说错了。你们一个个长得都比我高,我怎么骑到你们头上去?还拉屎拉尿呢,这太侮辱官爷了。官爷,你们可都是保护百姓的人,可不能任他们胡说八道,挑拨是非。我可是一个遵矩守法的人,从未不敢做这样事情。他们这么说,那就是在污蔑我。”
说着,她看向一旁的杜远清,“杜大公子,你可看到我骑在官爷身上了?”
杜远清摇头,“不曾!”
张简又问:“还在官爷头上拉屎拉尿了?”
杜远清愣了下,还是摇头,“这不可能!”
张简满意的点头,看向官差和三流子,“官爷,你们是相信杜大公子的为人呢,还是相信这几个三流子,或者你们都觉得身上又脏又臭,真被我拉了屎尿?”
要粗俗是吗?
姑奶奶成全你们,膈应死你们。
官差气到嘴歪。
三流子估计也没遇到过像张简这样的人,比他们还要难缠。一时,顾不上对付张简,不停的挠痒。
“出什么事了?”平大人姗姗来迟,一脸严肃的扫看众人一圈,并没有特别的向杜远清打招呼。
张简认识平大人,也知他的公正,便上前行礼,“大人,在下简一鸣,外乡人。今日路过宁城,见城中一片繁华,便四处走走。后来被南大街的香味吸引而去,乍看一排排的小摊位,热闹的场景,心中更是佩服宁城父母官的管理有方。”
她先是抛出一顶顶的高帽子,再是话锋一转,指着一旁的老汉祖孙,道:“我先到大爷摊上吃了一碗汤圆,听他们祖孙在干活时提及家里情况不好,生意又淡,还说我是第一位客人。在下心有不忍,悄悄往他们装钱的陶罐里放了十两银子,岂知,在下非但没帮上忙,还给他们招来祸事。”
平大人一听,问:“公子善举,又怎会招来祸事?”
张简一脸凝重,指了指地上的三流子,“这就要问他们了,我都不敢相信,这繁华的宁城,看似百姓安居乐业,实际上竟放任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人收集摊费。收不到银子,还可以随便砸摊伤人。繁华不过眼前影,背后暗黑有谁知?唉!”
她一边感慨,一边摇头,满满的失望。
“大人,我们冤枉啊,他上来就打人,这才把老汉的摊位给砸了。后来,他还给我们下毒,这些官差大哥都亲耳所闻,亲眼所见。大人,你看,我们全身都是红包啊,他还说,不一会就化化脓,身上就没有一块好肉。大人,求你为我们作主啊,我们冤啊……”
闻言,平大人朝张简看去。
老汉拉着胖妞跪下,冒着在宁城呆不下去的风险,朝平大人磕头,老泪盈眶的看着平大人,道:“大人,这位小公子说的都是事实,他们几个天天在南大街收摊费。乡亲们不敢得罪他们,只好忍气吞声,也无人敢为小公子作证。大人,请你明查啊。”
这时,杜远清上前,朝平大人拱拱手,道:“大人,杜某路过南大街,也加入他们的打斗中。当时,他拿着匕首去刺这位小兄弟,在下及时拉开小兄弟,不然怕是出人命了。”
平大人一一扫过他们的脸,沉声道:“各方说辞不一,但这些人身上的红包是真的。不知简公子怎么解释?”
张简拱拱手,道:“大人,在下根本不用解释,他们装死诬赖我,我便告诉他们中毒了,不过就是想要吓吓他们。至于他们身上的红包,不过是一点痒痒粉,明天就能自己好起来。如果大人不相信,可以请大夫来诊断。”
“大人,杜某可以让我医馆的大夫过来确诊。”
事情到了这里,平大人已经心中有数了,砰!他用力拍了下案板,怒视着那几个已经傻掉的三流子。
“不用请大夫了。家父为医痴狂,我也略懂医术,为了让他们心服口服,我来诊便是。”
说着,他起身往下走。
请记住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