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花厅,张简也不管杜远清在场,直接问:“师父,箫大娘现在在哪里?我听大师兄说,他们家昨晚出事了。他们人呢?”
闻言,佟大夫一脸歉意,取了一封信给她,“人走了,你看看这个。”
张简折信,火速的看,眉头越皱越紧。
“哼!死木头,别让我逮到他,不然有他好看的。”说完,她将信往袖中一塞,看向杜远清,“杜公子,麻烦你一事,麻烦你帮我找一下箫家母子,相信你也见过他们了。我也出去找,咱们不管有没有消息,天黑就回这里汇合。”
杜远清点头,只是很惊讶张简与箫木之间的交情。
这怕不是一个大夫与一个病患家属的交情吧?
张简朝他拱拱手,转身往外走。
“哎哟……”
张简与跑进来的佟海撞到了一起,佟海被弹出几步,哎哟一声险些摔倒在地上。
他瞪眼过去,看见撞他的人是张简,立刻换成一张笑脸,“小师妹,你这劲也忒大了,差点我就撞飞出去了。”
“三师兄,对不住!我心急了一些,没注意到你。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张简没心情与他耍贫。
箫木被人折了右手,箫大娘眼睛不方便,又有人要对他们不利,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她说着,急急从他身边绕过去。
佟海拉住她,“小师妹,你等一下。”
张简皱眉,“三师兄,我真的有急事。”说着,低头看向他的手。
佟海松开手,“小师妹,我有箫木的消息。”
“三师兄知道他们在哪里?”
佟海点点头,“他们离开后,我在街上有看到他们,想到师父说他们可能会不辞而别,所以我就悄悄的跟了上去。”
“人呢?”
“他们本来想坐马车离开的,可是没人愿意载他们,所以,他们母子就搀扶着离开。我知道他们走不快,所以就回来告诉师父了。”
“三师兄,谢谢你!我去找他们。”张简撒腿就跑,出了大门,跳上马车就挥鞭往镇外赶去。
“这这这……”佟海没想到张简这么激动,一时傻眼。
佟大夫拍拍他的肩膀,“海子,你做得不错,子枫,你也去看看吧。”
“是,师父。”刘子枫拱手,转身离开。
杜远清沉默,若有所思。
佟大夫伸手做了个请势,“大公子,请坐。他们去办他们的事,我们喝茶!”
杜远清撂袍坐下,抬眼看向佟大夫,“佟叔,张姑娘与箫公子的交情似乎不浅,他们是?”
他记得张简身边有一个叫周九安的人,不!现在叫安阳了。那时在宁城,他能看出二人的感情不一般。
现在这个箫木,又是?
佟大夫料到他会问这个,淡淡一笑,道:“我当时想收张简为徒,一是看中她对草药医理的认识,二是看中她这个人。这丫头有着姑娘家的细心和善良,但也不泛男子般的义气、胸怀和爽快。”
“她不是给箫大嫂诊眼睛吗?一来二回的,便与箫木交了朋友。如果同是男子,他们就是兄弟了。这丫头怕外人说三道四,坏了箫木的名声,他们之间的交情,也只有我和子枫、安阳、张家姐弟知晓。”
杜远清听懂了,点头附合,“这还真是张姑娘的脾性。佟叔,你这么一说,我倒羡慕那箫公子了。虽然落魄了,但身边却有一个真心的知己。”
佟大夫也点头,突然话锋一转,“大公子,我有个不情之请,箫木虽然不说,但我打听后知道这一切都是洛家让人做的。现在全镇的人都在洛家的授意下,全民抑制箫家母子,洛家在青山镇还有其他产业,不知可否给箫木安排安排?杜家这边接受了他,其他人自然就……”
箫木一是自家爱徒的朋友,二也值得人帮。
杜远清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就应下,“行!我刚才也正在想这事,洛家再大,那也不能不给我杜家面子。”
如今的情况来看,杜家收留箫氏母子是最好的办法了。
佟大夫提壶倒茶,“大公子,喝茶!如此,我就先代他们谢谢大公子了。”
“佟叔,你怎么一直都这样呢?我算是你看着长大的,你与家父又情同手足,你为什么就一口一个大公子呢?我……”
“老话不重提,我有自己的原则。”佟大夫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那边,张简一路赶着马车去追。
驾……
后面,刘子枫驾着另一辆马车,远远的追上来。他叹了一声,嘀咕:“如果不是够了解小师妹,我还真会以为她与箫木情投意合呢。”
也正是足够了解张简,所以,他才更是疼爱这个小师妹。
驭……
张简拉住缰绳,从马车上跳下来就拦住两个受到惊吓,闪到路边上的人。
她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太着急,脸上红红的。
箫木惊讶的看过去,嘴唇翕翕:“张……姑娘,你怎么来了?”
闻言,张简怒目圆瞪。
“死木头,你还敢问我怎么来了?你想逃哪去啊?你走就走,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我昨天是怎么跟你说的?有事就要捎信给我。你是不拿我当朋友吗?”
张简忍不住就一通质问。
箫木默然,无法反驳。
倒是一旁的箫大娘急了,“简丫头啊,你别生气!箫木都跟我说了,他就是不想……”
“不想麻烦我?怕连累我了?”张简听着,更是生气。她当然知道箫木在顾虑什么,不然她也不会认定了这个朋友。
“简丫头,木头他……”
“大娘,你别给他开脱,他就是不讲义气,他就是一个懦夫。他从京城逃出来,很久都不敢面对那里的人与事,现在这里出事了,他又要逃。逃逃逃……箫木,你是准备有事就逃吗?你还要怎么逃?你就不能像个男人一样面对,像个男人一个反击那些欺负你的人。他们不想你好,你就不能过得更好,然后啪啪啪的打他们的脸?”
张简实在是太生气,一时都有些口不择言了。
身后的刘子枫听呆了,小师妹好厉害的口才,骂人够犀利的,以后,他千万不能得罪她。
“不不不!他不是懦夫,他不是!”箫大娘急哭了,或许是想起了京城的一切,她身子一滑,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是我,是我连累了他,如果不是我,他就……”
“娘,你别这样!”箫木的眼眶泛红,连忙弯腰去扶箫氏,“娘,张姑娘骂的对,我是懦夫!”
“你不是……”箫大娘哭。
张简站在一旁,表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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