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简傻眼了,这个玉佩是什么用意,她不知道,但是这个胎记呢?为什么会是一样一样的?
这有什么联系?
张简整理好衣服,连忙出了系统。
嘎吱……
“大姐,你怎么不多休息一会?还不到吃饭的时候,你再休息一会吧?”张欢见她出来,连忙让她再回屋休息。
张简没理她,直接去找墨九。
张欢怔愣了下,嘀咕:“大姐这是怎么了?好像心情不是很好啊,表情那么严肃。”
一旁,柒月也蹙了蹙眉头,同感。
“九叔。”
“丫头,怎么了?”墨九吐出嘴里的笔,抬眼看去,“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表情这么严肃?”
张简把玉佩放在他面前,坐了下来,紧盯着他,问道:“九叔,这玉佩是安阳给我的,我想问问,你知道这图案是什么吗?”
墨九看着玉佩,面色变了几变。
“这个?”
“这个怎么了?你知道?”张简追问。
墨九点点头,表情也沉重起来,“这玉佩是四丫头胸口烫伤的伤疤,我没想到他居然弄了一个一样图案的玉佩。只是,他为什么会……”
为什么会送给你?
这话墨九没有问出口,直觉有些不合适,生怕张简会多想,然后影响她与君景阳之间的感情。
“他那时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张简解释。
她相信君景阳,如果他记起这玉佩与那张府四小姐有关的话,他是不可能送给自己的。
不过,现在的情况看来,原主极有可能就是张家四小姐。
“九叔,那伤疤在胸口的那个位置?你们真的确定那四小姐人没了?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她现大多少岁了?”
张简越想越不对劲。
这中间一定是在什么曲折。
墨九长叹一声,“我也不愿相信,可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还有身上的衣服……一个四岁大的孩子,她怎么能从土匪手中逃出来?”
面目全非?
那也就是并不能真正确定了?
“丫头,你不要误会,你也说了,他是不记得这块玉佩的由来,所以才送给你的,他……”
“九叔,我没有误会。”张简摇头,“九叔,你愧疚了十多年,难道就没有想过,或许那个孩子还活着呢?”
“活着?”
“嗯,或许你白白愧疚了十多年。”
“丫头。”墨九终于听出了一点不对味的地方,他紧盯着张简,问:“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张简有些矛盾,不知该不该向墨九坦白自己胸口中的那红色胎记,不知道该不该打破目前的平静生活?
如果她就是将军府的四小姐?
那么这家里的大姐呢?
她本就不是原主了,而且还是在这里享受到了亲情,她真的要亲手打破这份宁静呢?
三小只该怎么办?
可是不说,墨九在她面前一直这么自责,她又有些不忍。
思绪飞转。
张简微笑摇头,“我怎么会知道一些什么呢?我就是在想,吉人自有天相。你们大家都那么爱她,或许她没事呢。或许那个不是她呢?你也说了,面目全非,只是衣服一样,这并不代表什么啊?”
算了,暂时先搁下。
墨九轻轻颔首,没说什么,但心里并不乐观。
他认为张简只是安慰他。
“九叔,我去地里转一圈。”
“好,去吧。”
张简出门去地里找佟大夫,师徒几人一边转,一边就着土势,土质,气温,聊起了药园的事。
……
三天后。
后院院子里挤满了人,箫木扶着箫氏坐下,“二妹,可以了。”
张简点头,看着箫氏脸上的白纱布,不禁紧张起来。三天前,她动手术时,也不曾这样紧张。
现在要拆纱布,检验手术结果了,她竟紧张到不行。
张简站着不动,迟迟没有动手。
佟大夫拍拍她的肩膀,“丫头,动手吧。你要相信自己,一定成功的。为师在这里看着你,去吧。”
张简扭头看了佟大夫一眼,重重点头。
她深吸了一口气,伸手给箫氏拆纱布。
“大娘,你先闭上眼睛,一下子还不能面对强光,等我拆完纱布,你默数一百下,再慢慢的睁开。记住了,一定别一下子就睁开,你要慢慢的适合外面的光。”
箫氏点头,“好!我听张简大夫的,你拆着。”
她心有期盼,但如果不成功,她也不会失望。
被她这么一打趣,张简的心轻松了不少。她一圈一圈的绕开纱布,怕箫氏一下子就睁开,还是把小手覆在她的眼睛上。
“大娘,我来默数吧。”
“好!”箫氏笑着应道。
她知道,张简比谁都紧张。
张简默数到一百,这才轻轻松开手,“大娘,可以了,你慢慢睁开眼睛试试。”
众人齐齐朝箫氏的看去,目光紧锁在她的双眼上。
箫氏的睫毛轻颤几下,慢慢眯开双眼,一阵强光刺入眼中,她连忙双合上眼帘。
张简瞧着,心不由咯噔一下,“大娘,你这是怎么了?”
“好强的光。”箫氏说着,又缓缓睁开双眼,这一次比刚才好多了,她睁大的双眼里,终于不再是一滩死水,而是眸光盈盈。
张简的心不由一紧,随即心中的喜悦如烟花般在空中炸开,满腔的欢喜,无以言表。
她将箫木推到了箫氏面前,“大娘,你看看这个是谁?”
箫氏定睛看去,伸手抚上箫木的脸庞,与此同时,眼泪簌簌而下。
她吸了吸鼻子,哽咽着道:“箫木,这么多年了,我终于又看见你的样子了,你长大了。”
也越来越像你爹年轻的样子了。
当然,这话是她在心里补充的。
“娘。”箫木动容的唤了一声,扑嗵一声跪在箫氏面前,一个大男人也忍不住的红着眼眶,情绪激动。
箫氏点头,抚着他的脸不放。
“起来!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别跪着。”
“娘,你终于看得清孩儿的样子了。”
“嗯,看见了,我家箫木长大了,长好看了。”箫氏的眼泪直掉,围观的人都被感动得红着眼睛。
张简偏过头去,偷偷拭泪。
佟大夫提醒,“箫木,快劝劝你娘,让她别哭了。她的眼睛刚拆了纱布,不能流泪,也不能太伤眼,一定要多休息,情绪也要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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