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磊摇头,赔笑,“当然不是!箫公子,你多想了。我……我们现在就走吧,前院已经准备好了。”
说着,他就已匆匆的离开。
众人面面相觑,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总觉得这屋里的气氛有些古怪和压抑。
“箫公子,我们先去前面等你。”
“好的。我整理一下,马上就来。”箫木脸上的冷厉消失,那温润的样子,仿佛刚才与张磊暗中飞刀的人,只是他们眼花了。
“好的,好的。”
众人从后院出来,皆是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张磊躲在暗处,一直观察后院门。
不一会儿,箫木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一身神清气爽的样子,丝毫没有中药的样子。
张磊又等了许多,直到听到前院都开席了,他才匆匆赶回前院。刚进院门,他就看到张简与杨氏、箫氏她们坐一桌,正在举杯喝酒。
这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张磊傻眼了。
“石头,你怎么现在才来啊?刚才不是你先从后院回来的吗?你这是上哪去了啊?我还想与你喝几杯呢。”
张二牛端着酒杯过来,手搭在张磊肩膀上,似揽着,又似半扣着他入席一般。
张磊尴尬的道:“突然肚子有些不舒服,所以……唉,我还是闭嘴吧,不能说出来膈应你们。”
张二牛用力拍他几下。
“你个老小子。”
“咳咳咳……”张磊被拍得直咳嗽,他扭头疑惑的看着张二牛,心不禁提了起来。
他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二牛,你没喝醉吧?”
“你说什么呢?这刚开始呢,我怎么能喝醉?走!喝酒去!”张二牛按着他坐下,举杯,扫看向众人,道:“今天我沾点箫公子和简丫头的光,用他们的酒敬大家一杯。来,干啦!”
大家都高兴,纷纷端着杯子起来。
“来,干了!”
一杯过后,张二牛又斟了一杯酒,“今日高兴,我再来一杯。我张二牛蛮人一个,便也懂知恩图报。简丫头帮过我,也治过我媳妇。明日开始,我儿又要跟着箫公子识字,他们兄妹都是我的恩人。从今往后,如果有谁要为难他们,那我第一个不同意。”
话落,现场一片寂静。
张磊的脸色难看起来。
这一刻,他真真切切的知道张二牛这话的含义了。这明显就是故喝酒敲打自己。
自己做的事,很有可能是已经让人知晓了。
“我也不同意!”高丁山也站了起来,举杯,“我也敬大家一杯,我和二牛是一样的想法。”
“我也一样。”高丛也举杯。
“算我一个。”周彬也起身。
“我……我也是!”周贵起身,虽然面对大伙的目光,他很是尴尬,但还是端着酒走到了张简面前,“简丫头,以前是我太浑了,对不住了!以后,我不会再浑了,如果有人欺负你,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安阳离开时,他叮嘱过我,我会守住承诺的。”
他仰首,一口干了杯中的酒。
“我自罚三杯,对于过去的事,我向你道歉。”
说完,周贵又倒了一杯酒,喝完,又倒一杯,再喝。
最后,他倒扣着酒杯,滴酒不剩。
啪啪啪……
众人用力鼓掌。
“好好好!”
张简举杯,“周伯,过去的,咱们一笑抿恩仇。喝完这杯酒,自此,我们就是相互扶持的同乡。”
说完,她一口闷了杯中酒。
又是一阵震耳的鼓掌声。
这一顿话,大家都吃喝得尽兴,只有张磊一人食不知味,心七上八下的。酒席一结束,他急匆匆的就回家了。
夜里,他转辗难眠。
“当家的,你今晚是怎么了?一直翻来覆去的,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田氏奇怪的打量着他。
张磊情绪低低的道:“没事!就是心里挺烦躁的,可又不知自己在烦什么?你睡着,我不动了。”
这事,他不敢跟家里人说。
田氏轻嗯了一声,闭目睡觉。
没过多久,张磊又翻身,木床叽叽响,又将田氏从民朦胧睡意中扰醒。
“你睡吧,我到外面抽筒烟。”张磊也知自己这样身边的人没法睡觉,便起身穿鞋出去。
他坐在木墩上,装上旱烟点着,腾烟驾雾起来。
那事明显是穿帮了,可为什么张简他们却不为难他呢?
张磊是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一道黑影将他笼罩,他抬头看去,立刻惊得从木墩上摔了下去。“你你你……你是什么人?”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粗嘎的声音响起,那人目光凌厉的看着他,“张磊,你收了银子不办事,你可知会有什么下场?”
张磊在虚惊之下,猛地听到这话,立刻就明白了。
他慌乱的从怀里取出一个钱袋,“银子还在这里呢,我还,我还给你们就是了。”
“还?”黑衣人的声音拨尖,更是刺耳。
张磊害得冷汗直流,只觉这声音像是一把挫刀在割自己的肉,他双手撑在地上,不停的往后挪。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明明箫木就喝了那杯水了,房门我也锁了,张简也的确是进去了。可后来,张简像是凭空消息了一样,不仅她不在里面,就连箫木都像个没事人一样。”
张磊说着说着,像是突然明白了一样。
“会不会是你们给的药粉有问题?你们不想给我银子,所以就给了没效果的药粉。”
“不要找借口,我们不听理由!也不会做你说的那样事情,分明是你自己办事不利,还寻这么多的理由。”
黑衣人抽出剑,冷冷的抵在张磊胸口。
“你敢大喊大叫,今晚就是你全家灭顶的日子。我告诉你,我们洛府不是任你耍的地方。”
“大爷,我真的按你们说的投了药,也锁了门,还封了窗。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没事?难道……”
张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脸色唰的一下苍白如纸,豆大的冷汗直流。
黑衣人低喝:“难道什么?”
张磊全身颤抖,“不是难道,是肯定。那张简一定是妖怪,以前就听张桂花说是她是妖怪,现在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不然,她是怎么从那房里消息,又好端端的出现在前院酒席上的?一定是这样的,她是妖怪!”
请记住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