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村里响起了锣声,张小林从外面跑进来,气得全身颤抖,“大姐,发生了那样的事,你和大哥怎么都不说呢?”
一旁,张欢和张芳齐声问:“发生什么样的事了?”
“就是……”张小林一下子就红了眼眶,说不下去了,他转身,“我要去杀了那个张磊,我跟他拼了。”
“站住!”张简跑过去拉住他,“杀他有用吗?我和大哥没事,而且,张磊交给村长处理,其他的人,我也有在查。”
“可是,大姐,他……”
“小林,我知道你紧张我,心疼我,想要保护我!”张简拉着他往墨九屋里去,“你跟着九叔学了一段时间了,你连冷静都没学会?”
“大姐的事,我没法冷静!”
“小林!”张简双手握住他的肩膀,弯腰与他直视,“看着我!”
“大姐。”
“我没事!我现在好好的在你面前,你大姐不是一个废物,她能保护好自己。”张简一字一顿的道。
看着张小林慢慢平静下来,她凑到他耳边,“你最崇拜安王,对不对?他遇事,从来都是冷静,越紧张的事,就越冷静。因为,只有你冷静下来,你才能解决困难。”
张小林看着她,“大姐,你怎么知道安王的事。”
“因为我认识他!”
“大姐认识他?”
“你也识识他。”
“我也识识?”
“嗯。答应大姐,这事还不能往外说,除了九叔和我。”张简紧紧的看着他。
张小林点头,一脸期待。
张简压低声音,“安阳就是安王。”
“安……”张小林惊讶极了,双眼骤亮,“原来说书的人说的都是真的,他失踪了,所以,我们遇见他了。”
“对!秘密,懂吗?”
“懂!”
张小林激动极了。
他想到安阳就是安王爷,整个人都快要飘起来了。太棒了!安大哥就是安王爷,就是他未来的大姐夫。
好棒!
“好好的跟着九叔学武功,将来你也可以像他一样。”张简松开他,轻拍几下他的肩膀。
“嗯,我知道了!”
“走吧!我们去村庙那边。”
张简牵着张小林出去,箫氏母子,还有张欢他们已经站在那里等他们。
“简儿,委屈你了。”箫氏哭红了双眼,显然也知道了。
张简皱眉,连忙松开张小林,上前握住箫氏的手,“大娘,你可千万别哭,你的眼睛要注意啊。我和大哥不都逢凶化吉了吗?没事!没事!”
箫木也劝:“二妹说的对!没事了,一切都快要过去了。娘,等一下,我们就可以看到恶人的报应了。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箫氏抹去眼泪,轻轻点头。
“走吧!”张简看向三小只。
三人点头,一行人这才一起走去村庙。
路上,他们遇到了许多村民,大家都听说了昨天的事。一个个除了义气愤然,就是不停的安慰和安抚了。
他们都怕箫木因此离开,怕孩子们又识不成字了。
也怕张简离开村里,毕竟大家都从她身上看到了致富的希望。
张磊想要害张简和箫木,最终就只能落到人人指责,无法再在青石村呆下去。
当天,张磊就带着家人,收拾软细,全家一起离开。
柒月派人暗中跟着,想看看会不会有人出来杀人灭口。这边的几人,也没有后续。
那几人凭空消失了,明显是被人抢先一步灭口了。尽管如此,张简也直接认定是洛斌指使人做的。
“柒月,你今晚亲自去一趟洛府。”
张简找出易容工具,按着记忆,将柒月易容成洛雨彤的样子,让她去一趟洛府。
二人易容成洛雨彤主仆的样子,趁着夜色,悄悄去找洛斌。
“妹妹,你怎么过来了?”
“大哥,我听说事情办砸了?”柒月本是暗卫,擅长模仿他人的声音。此刻,她的样子和声音都与洛雨彤一无二般,洛斌没有丝毫察觉。
洛斌闻言,脸上立刻浮现怒意,“一群饭桶,一件小事都办不成。不就下点药,让那对狗男女脸面尽失吗?为什么就那么难?”
“大哥。”
“你回去吧。现在这事闹得不小,暂时我们没有机会了。也就这样吧。你也别生气了,箫木一个穷书生,不值得你因为他而想方设法的。上次的事,你放心!不会有人知道是你想的法子。”
洛斌不停的安抚。
柒月垂着脑袋,轻轻点头。
心里却是火大。
娘的!居然真是这对狗兄妹干的好事!简儿姐,果然没有猜错,真是无耻,她一定要将此事禀告主子爷。
一旁的张简暗暗攥紧了拳头,目光凌厉的剜向洛斌。
洛斌感觉到了强烈的恨意,他移目看去,“儿……”一股幽香扑鼻而来,他两眼一闭,软软的往下倒。
这时,柒月看了过来,“简儿姐。”
“我们走!”
“我们不去会会那个洛雨彤?”柒月怒气难消,狠狠的踢了洛斌几脚,“现在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先别打草惊蛇。这事我一定要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洛家兄妹一次次的做下伤天害理之事,我不会这么就算了。”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二人相视一眼。
柒月立刻搂紧张简,跳上屋顶,匆匆消失在夜色之中。
张简给洛斌吸了特制的药粉,他不会记得刚才见过她们的事。两人直奔镇外,在林子里找出马车,披着夜色回村。
“简儿姐,这事太便宜他们了?”
“便宜不了!你放心!”张简已经打算,只是时间上还要再等等。三日后是洛老爷子的生辰,洛府在摆宴请客,账就放在那天清算。
柒月点头,一身怒气仍难消。
张简轻叹了一口气,抬头望着星空,然后直接往下躺,就那样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天上的繁星。
心里默念。
“君景阳,想你了!你那里,现在怎么样呢?收到我的信了吗?”
石城,衙门,后院,书房。
石城的知县遇杀后,一直没有合适人选来替职。君景阳又要负责御敌和重建,为了方便处理公务,便临时住在了衙门里。
此刻,他正挑灯批阅公文。
突然他鼻子发痒,打了个喷嚏。
“啊啾……”
“爷,是不是着凉了?要不要往炉里加点炭?”石城是北方,这个时节,还很寒冷。
“不用!”君景阳抬手,揉揉鼻子。
苏刚突然道:“是不是张姑娘想念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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