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喜不报忧。w≈w≈w≥.≤把危机的部分隐去,许落将斩修冥雾带来的利好跟岑溪儿说了。
“那相公恢复以后,就很厉害吗?不会很有危险?”岑溪儿问道。
“很厉害。不会有危险。放心吧。”许落笑着说道。
既是这样,能有机会留在许落身边更长久,岑溪儿哪里会不愿意,心底高兴,她用力的点头:“嗯。那相公就不用学洗衣做饭了,溪儿永远照顾你。”
“一言为定。”
这话说得平淡,不似海誓山盟,但其中约定需要跨越的,又何止山与海。
两人靠得更近了些,岑溪儿慢慢的觉得有些热,一团红晕自耳后生出,蔓延向脖子、脸颊——她又感觉到许落的呼吸了,很近,有些急促……
“咦,怎么又远了?是不是相公躲了……大概被咬怕了?”
想了想,因为那份小小的愧疚,岑溪儿努力鼓起勇气,主动开口道:“相公,你,你嘴唇还疼么?”
“不疼。”许落怕她担心。
“那……”岑溪儿凑在他耳边小声说,“那我这回不咬你……好不好?”
“嗯?……”许落愣了愣,懂了,但又犹豫了一下,“真的不咬?”
岑溪儿抿了抿嘴唇,羞涩的点头。
她刚仰起头来,许落的唇就轻轻印了上来。
“唔……”
这回真的不咬了,也不推了,依然有些紧张、慌乱,所以岑溪儿把许落抱得紧了些。
蒙着布巾的岑溪儿微微仰着头任君采撷,也许这一刻看不见也好,至少勇气足了许多。
有些事是无师自通的,唇瓣相接僵持了一阵之后,许落开始试探着动了动。过了一会儿,岑溪儿也终于生涩而羞怯的开始回应,动作很轻,似乎怕碰到了许落唇上的伤口。
但是许落自己不怕。
“快了,好像要瘫软了……”许落想着。
两人一同摸索着,渐入佳境的关头……
一只小手摸上了许落的衣袖。
小织夏睡眼朦胧,迷迷糊糊的道:“溪儿婶婶,我做梦醒了,许叔还在淋……咦?怎么两个溪儿婶婶?”
把眼睛瞪大,织夏一下清醒了,看了看面前的岑溪儿,又歪着小脑瓜看了看背对着她的许落的侧脸,愣了愣,然后一下笑出来,笑到捂着小肚子蹲在地上:“许叔,你穿花裙子真漂亮。还是粉的……还有梅花……”
岑溪儿脑海中画面浮现,也顾不上害羞了,跟着大笑起来,“不行,我吃亏了,织夏能看到,我都看不到,相公……咯咯,等我眼睛好了,你再穿一下给我看好不好?”
许落一脸黑线,“不好。”
“哇,看来你们真的和好了”,小织夏捧着心口,小大人似的感慨一声,“这就好了,你们呀,可让我操碎心了。”
“对了,你们俩刚刚在做什么呀?”她又问道。
“没,没做什么。”岑溪儿说。
“快回去睡觉……”许落说。
小织夏小嘴一撅,“你们一合好就合伙欺负我,还自己两个偷偷一起吃东西,哼,我都看到了。”
许落和岑溪儿一阵尴尬。
好不容易又把小丫头哄回去睡了。
岑溪儿低头推了推柴火,似不经意道:“云婧会怎么样?”
…………
云素归途度不快,当然这是以她的标准而言。
心头万般思绪,有回顾,有自问,也有怀疑和担心,人不自觉的就有些迟疑,不知该如何回去面对接下来的局面。
低头看了一眼掌心的“铭影石”,这个,回去还用吗?
铭影石是修士炼器的特殊产物,依品级高低可以记录一定时间内的声音甚至影像。但因本身所需材料珍贵,炼制难度极大,且又是一次性物品,所以并不常见。
在多数人的观点而言,对敌无用,它就是一种不切实际的浪费。
当然,像空冥这样的级宗门是例外。空冥非但有铭影石,还有一座耗费千万的巨大影壁,偶尔为核心子弟破障,门内会组织集会,放出一些珍贵无比的先辈修行突破或战斗的影像,同时供万人观瞻。
云素此行带着铭影石的目的,本是因为怕带不了许落上山,想着用来记录他说话,也好带回影音,用于帮云婧求情开脱。怎料,许落根本不肯开这个口。
正犹豫着是否将手中铭影石毁掉,云素突然身形一顿,抬头:“不好……”
她在空冥山上的灵泉居所布有元婴禁制,心神相牵,但就在刚刚,心头突然一紧,云素现,云婧被人不伤禁制轻松带走了。空冥山上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并不太多,会做的,就更少了。
“终于还是没瞒住。”
“婧儿……”
云素心中急切,扬手召出一枚飞梭,喷洒本命精血催动,化虹飞遁而去。
…………
空冥山,接天峰,周天殿。
殿内或坐或站的有空冥掌教傅山,掌门弟子顾徐之,摘星峰主九师叔莫念尘,颜无瑕,还有她那个正在仔细检查“密云流火”是否有损的爹,空冥戒律长老颜禹。
除去大长老李还河之外,但凡对那天云素一行下山一事有些了解的人尽数都在场。
云婧和那位赵云霞赵师姐都跪在殿上。不同的是,赵云霞几乎整个匍匐在地,颤抖布置,而云婧,大约是一个直着上半身坐在自己小腿上的样子。
其实这一会儿她还算老实,虽未认错道歉,基本还是问什么,答什么,也不敢任性胡来。
此时,云素如一道虹影直入周天殿。傅山等人本就在等她,并不意味。
云素还未开口……
“娘,你回来了?”云素立即换了笑脸,喊一声娘,又向傅山道,“掌教师伯,其实那只是个凡人,我师哥也不会怪我的,你又何必这般大张旗鼓?……不信你问我娘。”
本就心情不佳的见状傅山眉头一皱,没开口,已是一股威压朝云婧罩去。
刚刚还欢欣鼓舞一脸笑容的云婧立时瘫倒在地不能动弹,脸上汗珠滚滚而下。
云素看得心疼,开口求道:“师兄……”
傅山不说话。
云婧眼泪下来了。
云素牙一咬,横身过来阻隔傅山的威压。
“砰。”
只一触,云素整个人即被弹开十余丈,横身落地,口吐鲜血。
场面顿时有些愕然。
“娘,你吐血了?”暂时摆脱了威压,云婧看一眼摔在地上的母亲,立即传音道,“你吐血了,掌教师伯肯定心软内疚,趁现在,娘你快帮我求情。”
以云婧筑基期的修为,她的传音又怎能躲过任何一个人的耳朵?
全场沉默,巨大的错愕,无声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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