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老虎当然不干。⒈⒍⒏她怎么能去动物园供人观赏?
怎么能钻火圈,溜皮球,在地上滚来滚去?还要在村子里立棍儿骂这个骂那个,打这个打那个,动物园才不是她的归宿。
可她不敢再动,怕一动又有小石子不知打自己哪里。
可能打鼻子,打她的耳朵,打她的眼睛,打她的屁股……不管打哪里都是自己遭罪。
前都是让别人受罪,此刻是自己受罪。
终于体会到了遭罪是多么难熬,是多么的被动,是多么的有心无力!
小吴道:你不用翻着眼睛看我,被拔掉了‘门’牙的母老虎还能叫母老虎吗?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就是一个小羊羔,我‘摸’着你的头你都不敢咬我。
母老虎真的不敢咬他,她怕张嘴的一瞬间几粒石子飞过来,自己满嘴的牙都掉了,那就成了一个老太太,为了活下去只能喝粥,连‘肉’都吃不了。
‘肉’不能吃是一方面,还怎么骂人?骂人可是她的一大乐趣,一骂人满嘴漏风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啥,那怎么成,还怎么威风?哪还有做人的乐趣?
想到今后骂人嘴漏风,现在头上还有一个人‘摸’着自己脑袋,说自己是乖乖虎,她再也忍不住,真的像老虎发出一声虎吼,嗷嗷!
把小五吓了一跳,说:妈的没牙了,还能这么叫,本‘性’不改呀。刘哥,我们就这么收拾收拾她就完事儿了?这老太太她能照顾好吗?本‘性’不改呀,母老虎就是母老虎,牙打掉了他还是只虎,这事你说该怎么整,大家都看你了。
刘行脸上戴着面具,冷哇哇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冷冷地说:我有办法,要是治不了她咱们不白来了?这么多人白来一趟,‘浪’费多大资源,可不能好几个人空跑一趟,那不坠了我的威名!
几个人都符合道:那是那是,只要刘哥来了必定‘药’到病除,什么疑难都解决。
刘行道:你们不用拍马屁,虽然好听心里舒服,也别说的这么直白,太假了。
几个人都连声说:不假不假,都是实话,本来就这样。
刘行双手‘插’兜,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二媳‘妇’看起来倒没啥,没了这个‘女’人的怂恿,就是普通一个农村‘妇’‘女’。
把老大治住,老二自然就范,刚才小吴那一套,几乎就将老二收在自己帐下,要不是母老虎横‘插’一杠子,都能领到背静地里来一炮,此刻应该是美事已成,睡一次那是定型了的。
这样的‘女’人本来就不是硬气的‘女’人,所以二媳‘妇’和母老虎绝对不是一个类型的人。(一流吧最快更新)
可是这只母老虎!几个人都撮着牙‘花’子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虽然口中夸奖着刘行,但都心知肚名,这个家伙可不好‘弄’!
刘行说:不用那么犯难,我有办法。
小马道:不知刘哥是啥办法,能否告知一二?
刘行哧一声笑了:‘操’,咋还复古了?告知一二,‘弄’得文绉绉。
他拍了拍贴身衣袋,说:我这里有冰糖银丝!
啊!冰糖银丝。那不是很甜吗?
对啊!
赶紧给我吃点,又好吃的怎么还藏着,我最爱吃甜的了。小马说。
其他几个人也都纷纷伸出手,想要吃。
说:刘哥你虽然年轻,但也是个爷们,怎么还带着这种东西在身边,正常来说这玩意应该是给小‘女’孩儿吃的,她们才爱吃甜食。
刘行道:那你们怎么还朝我要,把手都拿回去。
这几个人赖皮赖脸的说:大晚上的,也没什么解闷,嘴里空落落,不如含一根冰糖银丝,让自己甜丝丝,那多好。
刘行道:我说有冰糖银丝,只是名字甜丝丝,真拿出来可能不是那么回事,这个是用来对付母老虎的,你们要吃了,就等于是替人受过,你们就会成母老虎了。
哦?只要吃了就会变成母老虎?怎么会这样!那可不能吃了!
刘行道:我犯不着骗你们,本来对付母老虎的东西,你们吃了,那不是白白替母老虎消灾?所以说做人不能太馋,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往嘴里吃的。
几个人赶紧点头道:刘哥说的是说的是,以后我还真得管管这‘毛’病,嘴不能太贪,不吃人家的东西,不仅不会中毒,也不会嘴短;当然,手也不能太贪,别人的也尽量少拿,不拿别人的东西手也不会软,这样做什么事才会硬起来,对不对?
刘行道:别废话了,帮我把这个冰糖银丝喂给母老虎。
说着从贴身衣兜里拿出一个‘药’丸儿,这个‘药’丸圆溜溜绿莹莹看起来像个小玻璃球,拿在手中‘毛’茸茸的一团绿。
这个东西真好玩,可怎么看也不像冰糖银丝。小马拿在手中忍不住说。
刘行道:你不用有疑问,我只是随便那么一叫,我叫它是冰糖银丝他就一定像冰糖,一定甜吗?本来我还想叫他大力丸的,只是临时觉得冰糖银丝叫起来更舒服。⒈⒍⒏
小马抬头看看刘行,说:刘哥你还真是随便。不过这么随随便便的一叫也真容易让人遐想,名字不错,以后我家有小孩了不让别人起,就你给起名,好不好?
说着话,拿起那茸茸的小绿球球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嗯,好像还真没甜味。
刘行道:甜味儿怎么能用鼻子闻出来,只能用舌头尝,你‘舔’‘舔’就知道啥味了。
但小马说什么也不敢下舌头‘舔’,因为他害怕自己‘舔’了,就会替这个母老虎消灾解难,成为她的替身,那怎么成!
走到母老虎跟前,说:老虎,把嘴张开,冰糖银丝道了,吃完甜甜圈教你钻火圈。
母老虎闭嘴,说:滚你娘的犊子,虎落平阳被犬欺。你们这是啥东西,绿了吧唧的,不次就是不次。
小马哪容她拒绝。
不吃?必须吃!
捏开她的腮帮子,将手探了进去,将这个绿‘色’小丸直接塞到了她的嗓子眼儿,合上她的嘴巴弹了下她的喉头。
只听咕噜一声,‘药’丸进了肚子。
刘行走到二媳‘妇’身前说:你要不要也吃一颗?
二媳‘妇’早恢复了平常的神态,既不骂人也没有了悍‘妇’的形象。
月亮底下显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说:冰糖银丝,听起来很好,但我最近不能吃甜的。
为什么?
因为我牙疼。
哦,牙疼。所以就可以不吃?刘行冷着一张脸问。
不是的,因为我从心里对老人并没有不好。
哦,看来你知道,这‘药’是治什么的!
二媳‘妇’说,我又不是母老虎,不是只会打人骂人,还是有脑子的。你们给她喂了这东西,当然是对付她的。可我是个正常人,只是迫于母老虎的‘淫’威不得不做,现在你们把她拔了牙又喂了‘药’,我就不再害怕,可以放心地尽尽做儿媳的一片孝心了。
刘行道:没想到你还这么会说,不知道是嘴巴好还是心里这么想?
二媳‘妇’道:当然是心里这么想的,嘴上才能这么说。实话跟你们说,我也是没办法,老王家现在就是大媳‘妇’当家,我嫁到这儿来后,一切都是她‘操’纵我,像个提线木偶似的。
‘弄’的我跟村民正常‘交’流都没有,见了是我人家都躲着,说几句话也没人接茬,都是我说我的人家听着,连个搭话的都没有,这样的日子太苦了。
刘行笑‘吟’‘吟’却面容不变道:那你刚才还那么能骂人?
二媳‘妇’说:我有什么办法呢,有什么事他骂的不过瘾,一定叫上我让我当替补,一定要我骂出彩儿来,我本来不善骂人,也骂不出那么多污言秽语。
没听刚才我骂是骂了,但都没有脏字,我是变着调的骂,换着方式的骂,因为我从心里反感那些脏字。要是我不骂回去就有我好受的,所以我才练成了这台骂人不带脏字的功夫。
我跟大嫂不一样,她那粗‘腿’大脚,比个老爷们儿还强壮,我细皮嫩‘肉’的要被她打几下还不把我打死,为了能在这个家‘混’下去,为了还能有点地位,就不得不屈从。
刘行道:可是这么大岁数的老太太,说给关起来就关起来,你也不在旁边儿说两句儿,有人能在旁边儿说点话,好歹也起点作用,你是她姐妹,有不可开脱的责任呢。
二媳‘妇’叹了口气,说:要是我说话能有一点儿用,那老人早就不用这样了,早回到正宅里住了,我大伯哥也不用躺在炕上下不来地了。
哦?难道老大躺在炕上,不是老太太咒的,而是母老虎打的?刘行问道。
二媳‘妇’叹了口气:哎,打得倒不至于,只是心病太重,家里两个儿子对老娘虽然不好,但也都是表面上的,因为不是亲妈心里难免有隔阂,平常就冷言冷语的,可是吃喝上却没差过。
尤其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逐渐感受到了老人的心境。
自己有了孩子,更知道带娃不容易,虽然不是亲生的老娘,但能拉扯着一帮孩子长这么大,又说了媳‘妇’,也是不容易的事。
两个男人想通了,相对老人好点,却通不过‘女’人这一关。
大嫂太强势,这个家都是她来当,有一点反对伸手就打,大哥和老二两个人加起来都不是她的个,老大一直窝囊着,心里存口气,有一天躺倒在炕上再就起不来了,纯是被大**的呀!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大家听了才知道个中缘由。
那你的心中真的就对老太太好?刘行又问。
二媳‘妇’说:养儿防老天经地义,老人把孩子拉扯大,我们有什么理由不顾他们的老呢,如果没有大嫂子在旁边阻拦,这一家子也算和和美美的,不会在村子里丢人现眼,也不会孤零零的,成为孤家寡人,被人冷眼相看这种感觉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
说着竟然眼圈发红,有眼泪在眼圈里转。
刘行动用心灵感应,二媳‘妇’都是真情实感,就道:看来你说的都是实情!
二媳‘妇’说:哪里有骗你的必要啊!
那这冰糖银丝,你是不用吃了!刘行道。
二媳‘妇’说:那是给不孝之人的‘药’,给我就没有必要,也是‘浪’费,只要制住老虎,老人就得救了,但你们得保证真的能治住老虎,要不然过了今晚你们走了,我都得遭罪都要受罪。
刘行道:这个你放心,我来了就一定有制住她的法宝。
这时小吴走过来说:那个,那个刘哥,给我个面,就别让她吃了。你看,两个人容貌不一样,提醒不一样,说话状态也不一样,要是泼‘妇’哪有这娇滴滴的模样,楚楚可怜,那是弱‘女’子才有的样,她是被人‘逼’的,你可千万不能把好人也给误解了呀。
二媳‘妇’感‘激’的看了小吴一眼,转回身回到房间里取钥匙。
软弱的老二也随着一通出来了,跟二媳‘妇’一起扶着老太太进屋。
这时母老虎发了一声吼,满嘴漏风道:给我放嗖,我看谁敢动一动,我批了他个头……
可是她刚毅动气恼怒说出这话,就全身疼痛‘欲’裂,直接的四肢百骸酸麻痛疼,难受的要死,翻滚在地,滚来滚去,直到心中对老太的怨怒消了才好一些。
这是咋回事,难道这人真是上天派下来整治我的,我真的遭了天谴?母老虎半‘迷’糊地在心里想。
刘行看着两人将老太太扶起来,说:以后对老人尽点心,放在以前,媳‘妇’要是对老人不孝,男人可以打死他,法律都不制裁,而且绝对提倡。现在这放的宽了,‘女’‘性’地位也提上来了,可不是为了‘女’人为难‘女’人的,也不是为了‘女’人窝里横,独霸一方的,这违反天道,违反了天道就会有人收拾你,想逃也逃不过去。
老二夫‘妇’两个都面有愧疚地点头,发誓一定要把老人照顾好,还低头向老人赔礼说因为老大媳‘妇’的缘故,想做好的事情也不敢做,真是对不起。
老人张开一双手,让两人扶着,经历的太多,似乎也并不觉得自己遭受了多么非人的待遇,从旧社会中一路过来,遇到的苦楚甚至比这更多,此刻,能得到子‘女’的醒悟,重新回到大家庭里,已经是很满意。那点苦楚又算的了什么!
她冲着刘行几个人点头表示谢意,浑浊的眼睛里流出几点泪‘花’。
人的年岁大了,连泪水都不再那么多!
连哭都不会那么畅快,这也是一种悲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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