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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酣畅淋漓地战斗者,一路切开敌人向前猛冲。
封住入口的能量给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等到了近前我才意识到那危险感究竟从何而来。
我原先以为封堵住出口的不过是一堵漆黑的墙壁,可靠近了才发现那竟然是无数耸/动的人脸!
而且,从中我偏偏认出了江玲的面孔。
该死的家伙!
我倒抽一口冷气,直到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江家毕竟是我血脉相连的家族。因为当我看到江玲那面无表情的魂体,竟然深深地感到心脏刺痛!
还好,冯清安一声利斥让我冷静下来:“娘子,稳住!在这里的只不过是他们三魂七魄当中的一魄而已!他们都还没有死,只是魂魄被人利用。我替你拖住攻击,你让你的鬼仆寻找阵眼,解除这个阴阵!”
“好。”
我扭头看了一眼身后。不看不要紧,一看顿时吓得我去了半条命:通道崩溃得不成样子,锯齿一般的空间裂痕几乎快要贴到我的背脊!
我一时之间魂飞魄散,什么都顾不上直接把姜贤从凝血刀里提了出来:“破阵!我为你护法!”
姜贤也知道此刻非同小可,当下也不与我客气,手一抓,就从我的凝血刀当中抓出无数血色的阵旗。
随着他的这个动作,凝血刀的血槽刹那间就全空了。
我顿时倒抽一口冷气:麻蛋,阵道这东西简直败家要人命啊!
可吐槽归吐槽,我也知道此刻不是我心疼消耗的时候,当下毫不犹豫地再一次将手按在了刀刃上,重新将血槽填满。
锁魂丝不要命地扑散出去,带着锐利的刀气呼啦啦将四周的攻击全部破碎。
而冯清安则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站在我的背后。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他竟然在没有兵器的情况下以一己之力徒手阻止了阴阳通道的溃散!
我匆忙之中扭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冯清安的身前漂浮着一块小小的玉牌:但那并不是冯家玉牌。冯家玉牌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破碎了。
那玉牌之中透出一股古朴的气息,即便只是匆匆一瞥都让我觉得心惊肉跳。
冯清安的气势在祭出玉牌之后立刻开始节节攀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比原来提升了一倍有余!
那是什么宝贝?
我看得心惊肉跳。
冯清安将提升之后的能量全部输入玉牌之中,然后,玉牌里立刻就释放出一道道明亮的光丝,硬生生撑住了即将崩溃的阴阳通道。
我甚至可以看见那些空间裂缝残暴地冲撞着光网,却一次次无功而返。
真是可怕的力量。
那就是阎王令么?
我不敢再看下去,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战斗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身上都已经开始挂彩的时候,我终于听到姜贤大喝一声:“成了!”
姜贤破阵的整个过程当中都在不断地抽取我的能量。说真的他要是在再不成,我这边不因为能量透支虚脱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倒。
所以,姜贤的声音一处,我也顿时觉得整个人身体一轻。我还没回过神来,冯清安已经拉住了我的手臂,避免我因为一时之间头重脚轻而摔倒:“走吧。”
江家人的魂魄们呼啸着散开了。姜贤的脸色很难看,魂体也显得有些虚浮不定,显然刚才破阵的过车呢过并不如我旁观所看到的那样轻松。
“辛苦你了。”我将他收回了凝血刀内,体贴地重新填满了血槽。
手指上的伤口已经深可见骨血肉模糊,疼到了极致我反倒没什么感觉了。
冯清安心疼地捏了捏我的手,然后才带着我穿过了即将彻底崩溃的阴阳通道。
几乎我们前脚踏出通道,后脚就感到后方一阵劲风传来。阎王令猛地放出光芒,将所有崩溃的空间之力给挡了回去,然后安静地落回了冯清安手中。
冯清安遗憾地摇了摇头:“还能够用三次。”
我一愣:“什么?”
他有些心疼地将阎王令收了起来,对我解释道:“阎王令一共可以使用五次。我的魂魄破碎的时候自动用过一次保我千年内不会魂飞魄散,然后刚才又用了一次,阻挡阴阳空间绞杀——可惜了。”
“真是……大材小用了啊。”我听冯清安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肉痛到不行。
能够保证他魂魄千年不散的东西就这么用来的当一次空间崩塌,不是浪费是什么?
冯清安说道:“这一次娘子你要处理世俗之中的事情——刚好,我有时间闲下来炼器。到时候炼制一些可以抵御空间破损的法宝,以备不时之需。”
我崇拜地看着冯清安:“你还会炼器!”
冯清安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下巴都高傲地扬了起来,模样看上去活像是得到表扬的大型犬:“那是自然,为夫我会的事情可多了!娘子,你以后慢慢发掘啊。”
“是啊,的确要慢慢发掘。”我不怀好意地去接了他的语意,凑上前去对着他耳语道。
冯清安顿时面色通红,看得我哈哈大笑起来。
果然,他在面对我的时候,仍旧是那个薄脸皮的小鲜肉。
我就是喜欢他那个样子。
我亲昵地拉住冯清安的手臂,但正在这时,却有一道明显带着敌意的意念扫了过来。
但不是我说,那道意念实在是有些不够看。
冯清安冷哼一声,笑容不变,眼底却迅速冷了下去。
冯清安的神念毫不留情地轰了出去。他的身形跟着刹那间消失在了我的眼前,一转眼,回来的时候手中就已经提了一个人。
对方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冯清安冷笑着从他身上扯出一件东西扔给我:“这里头有江家所有人的生辰八字。娘子,把这鬼东西毁了,他就再也动不了你家人的魂魄。”
冯清安提着的人一听,顿时面如死灰。很显然,这个人应该是专攻了收魂控魂一类的法术,但是自身的战斗力却根本不够看的。
我冷笑一声,将东西接了过来。原来,那是一枚小小的竹简,上面密密麻麻地刻着江家人的姓名和八字。
竹简上面有防护禁制,不过,这个级别的防御阵在我面前实在是形同虚设。
我甚至没有浪费时间让姜贤帮我破阵,而是直接用能量包裹住了那块竹简,然后暴力地向两边一掰。
只听咔嚓一声,那竹简就直接断成了两半。
冯清安手中那个贼眉鼠眼的人噗地喷出一口黑血,顿时萎靡下去。
冯清安像是丢垃圾一样将他丢在了地上,一挥手,就有一个鬼兵将对方牢牢看住了。
“夫君真棒。”我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扬,甚至踮起脚来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冯清安顿时喜笑颜开:“娘子,你慢慢审,我去替你看看江家的情况。”
“好哒么么哒~”我对他卖了个萌,然后蹲下身来,看着地上被鬼兵控制住的驱魂师,冷笑,“八卦道的人?”
没想到,这个长相猥琐的家伙到还挺有骨气的:“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我是不会——啊——!”
可惜,他的宣言没能说完就已经化作了一声惨叫。
我的一根锁魂丝呼啦一下直接刺穿了他的胸膛:锁魂丝不伤肉身,专伤魂体。我有的是办法能够在不让对方流一滴血的基础上,将他折磨到发疯。
我猜,锁魂丝钉在他的身体里,应该就好像普通人被一根钢筋刺穿一样疼。但差别是被钢筋刺穿了的人如果得不到救治早晚会死,但是眼前这家伙却连自杀的权利都没有。
因为我将锁魂丝的攻击性和吞噬性完全压制下去了,现在,只是以我的血液能量自体的腐蚀性在折磨着他的魂魄而已。
我看着地上那个人一声接一声地惨叫、整个人缩成一团的样子,心里却没有太大的波澜。
我现在已经不再是原先那个天真得连杀人都不敢的女孩子了。一次又一次的生死经历早已经让我明白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如果我能够早一点听从冯清安的建议杀掉司徒敬,那么我后来就会少走很多弯路。
我残忍地笑着,一点点用锁魂丝在对方的灵魂之中搅拌:“我给你一个机会,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我会一点一点把你的灵魂弄坏哦。”
“你、你……”对方惊恐地瞪着我,“你不是人、你是恶魔——啊——!”
“觉得我是恶魔还不说正事?”我简直要对这家伙无语了:八卦道的人倒是聪明啊,感情派了个不识时务的二逼出来办事儿?
对方又被我的锁魂丝戳了一下,整个人都已经要不行了。他的双瞳开始涣散,嘴角流下一条浑浊的唾液。
哎呀……
我紧张地收了手,头疼地看着面前已经失禁的男人。
这是我第一次直接对别人的魂魄用刑,好像……一不小心做得过火了一点。
怎么办……
我如同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不知所措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冯清安刚好在这时回来了。他原本兴高采烈地对我说着什么,可是看到这边的状况之后顿时愣住了。
然后,他一边带着宠溺的笑容走过来,一边挥手就割下了对方的头颅:“弄坏了就弄坏了,不打紧的。娘子,江家的人都没有大碍,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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