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什么规矩?”
听到老黑的话,陈阳眉毛一挑,双手抱在胸前,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如果是寻常“新人”进来,表现出这幅态度的话,作为这儿老大的老黑,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给他一些颜色瞧瞧。
但是现在,已经有人吩咐他来一场“满汉全席”了,老黑自然不用急于一时,而是选择慢慢跟他玩!
“哼……小的们,给我报菜名!”老黑突然一声大吼道。
经他这么一说,周围的人们一下子都来了精神,大声道:
“冰糖肘子!”
“乌鸡汤!”
“椒盐排条!”
“红烧蹄髈!”
“竹笋烧肉!”
……
一时间,菜名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陈阳听了后,眉毛一挑道:“哦?你们这儿伙食还不错啊,有这么多好菜!”
“桀桀桀……没错,小子,这些菜都是为你准备的!说说吧,你喜欢吃哪道菜,我就先给你上!”老黑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狠厉,那对三角眼放着精光,直勾勾地盯着陈阳。
陈阳当然不会认为他们口中的菜名是真的佳肴,他颇有兴致地望着眼前的老黑,道:“说说吧,这些菜,都是怎么做的?”
“呵呵……小子,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不妨就告诉你!所谓冰糖肘子,就是只老子用肘子来撞你的腰子,如果‘吃’得够猛的话,你恐怕三天直不起腰来,就连尿尿也会出血!红烧蹄髈也差不多,一套做下来,你小子的腿就废了大半!
不过其中最牛逼的,非乌鸡汤莫属,咱们这儿十来号兄弟,各个那你当马桶,在你头顶淋个遍,保证让你乌鸡汤喝个够!”老黑恶狠狠地说道。
每当给人介绍菜名的含义之时,都是他最痛快的时候。从对方的恐惧和胆怯之中,他仿佛能够获得无穷无尽的快乐。
然而下一刻,在陈阳的脸上,他却没有哪怕任何一丁点的惊慌失措,这让他感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
“妈的,臭小子,你好像很嚣张啊,那么我就先来给你松松骨吧!”
说着,老黑挥舞着砂锅大的拳头,猛地朝着陈阳的面门攻来。
“彭!”
“彭!”
“彭!”
……
一时间,拳肉相交的声音不绝于耳。
三分钟后,又突然变得一阵寂静。
陈阳依旧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甚至连一滴汗都没有出。
而在他的脚边,却倒下了十来个大汉,一个个鼻青脸肿的,身上火辣辣的疼。
最倒霉的是老黑,刚才他身上足足挨了陈阳十几拳。陈阳下手非常有分寸,拳拳到肉,能够让敌人感受到最强烈的痛楚,却又不至于把他们直接给打骨折。
此刻,场内所有人仰着脑袋,望着高高在上的陈阳,就像是在看“魔鬼”一般。
要知道,老黑平时在这儿,可是出了名的能打,传闻年轻时候专门当过八年的少林俗家弟子,练就了一身硬气功,一拳足以打穿十几公分厚的木板,寻常七八个大汉都近不了他的身。
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面对他们的群起而攻,陈阳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地将他们给打翻在地,这样的身手,简直就像是一只——
披着人皮的哥斯拉!
此刻,他们众人只觉得身上的伤口,简直快要撕裂开来了,但是又慑于陈阳的威严,生怕引起他的不满,而咬着牙不敢痛呼出声。
而这时,陈阳则是走到了老黑的跟前,冷冷地说道:“呵呵……老黑,听说你是这儿的老大,想要请我吃满汉全席?”
陈阳的语气看似平淡,但是瘫软在地上的老黑,却是他的眸底感受到一股凝若实质的煞气。
这种浓烈的煞气,只有在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过的人,才能拥有!
老黑当年闯江湖的时候,曾经见过一个有着类似煞气的人,一人拿着一把西瓜刀,砍翻了七条街!
这样的绝世凶人,就算老黑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而现在,他竟然又遇到一位拥有此等煞气的人,这让老黑如何不肝胆欲裂!
至于什么“满汉全席”,全都被他丢到脑后了!
这一刻,他放弃了所有的自尊,趴伏在地,呈五体投地的态势,用一种无比谦卑的语气对着陈阳哀求道:
“大哥……啊不,大爷!大佬!祖宗!我错了!您老叫我小黑就行,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老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把小的当成一个屁放了吧!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哥,你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你让我往左,我不敢往右!”
“哼……你这种人,就是皮痒,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陈阳冷冷道。
“大佬,您教训的是!”地上的老黑陪笑道。
“行了,滚到一边去,把上铺让给我,我休息一下!”陈阳淡淡道。
“是,大佬,您尽管休息,我们弟兄几个在旁边给你把风!”
说着,老黑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竟不知从哪儿弄出了几根烟,给陈阳点上,他自己还拿来了一把蒲扇,在陈阳的身前给他扇扇子。
十来分钟的时间,他便从一个气焰嚣张到极点的恶棍,变成了一个低眉顺眼的奴仆。
不是老黑有受虐的倾向,而是他知道,以陈阳那恐怖的身手,想要玩死他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那般轻松。
之前老黑已经得罪了他,现在自然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
与此同时,苏杭市第一人民医院,作为苏杭乃至江南省最顶级的医院,普通人想要在这儿挂一个普通的门诊号,都得早上四、五点钟过来排队才行,而专家门诊的话,没有一点儿的关系想要挂到,那简直比中彩票还难。
至于传说中的特护病房,更是只有省里面的领导才能入住。
而此刻,在顶楼一间特护病房内,则有一个年轻男子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此刻他刚刚进行了手术,陷入了昏迷,脸上一片痛苦之色,五官扭曲在一起,狰狞无比。
而他的裆部,此是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满是雪白的纱布。
此人正是萧易。
而在病床边上,还有一对中年夫妇,跟萧易的长相有七八分相像。
那中年男子大概五十岁左右,穿着昂贵的西装,能够看得出年轻时也是个帅哥,不过现在他的眼睛中满是血丝,充满着担之色,一旁的美妇则打扮的珠光宝气,手中提着最新款的香奈儿包包,价值恐怕相当于寻常白领小半年的工资。
两人正是萧易的父母——萧刚和董芸。
这时,一个医生走了进来,萧易的母亲董芸见状,立刻冲过去紧紧拉着医生的手,声音因为焦急而显得有些尖锐:“医生,我家小易怎么样了?”
“咳咳……”
突然,那医生的脸上浮现出尴尬之色,开口道:“这位女士,我非常能够明白你的心情。不过,令公子的伤势实在是太过严重的,他的整个生zhi器官,都已经遭到了破坏性的创伤,没有任何恢复的可能性!
而且当时的情况非常危险,如果不及时进行治疗的话,他的性命可能都会有危险!不得已之下,我们不得不切出了他的**丸!”
什么?切除**丸!?!
听到这几个字,董芸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她唯一的亲生儿子,堂堂萧家少爷,竟然就这样成了一个太监,没有任何恢复的可能性!
下一刻,董芸只觉得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