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丛笙轻轻的为他把被子盖上,随意的在外面裹了一件外套,便急匆匆的朝着门口走去,她找到了房主,要来了两瓶开水,也要来了处理伤口的医药箱。
回到了那小小的屋子,床上的人眉头皱的很紧,她动作麻利的在盆子里面倒了点儿水,拧干帕子,放在了他的额头上面,韩丛笙没有过多的思索什么,继续的动作着,给他包扎手臂上面的伤口,消毒上药一气呵成。
在国外的那几年,对于这种包扎伤口的事儿,她早就学会了,因为她经常受伤,韩丛笙笑了笑,放下医药箱,开始给他喂药。
田慕峪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对于外界的一切毫无察觉,只是那没有舒展的眉头显示出他的焦躁。
“到底谁傻,看看你,把自己搞成了什么样子。”韩丛笙忍不住对着他那张脸开始进行教育,明明知道他听不到,可是就是想说。
她一边说,一边给他脱衣服裤子,额头上的毛巾被她取走,盆子里面的水还在冒着热气,韩丛笙开始给他擦拭身子,据说这样可以让高烧退下来,她一遍遍的,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直到两瓶水用得差不多了,韩丛笙才停息下来,她试了试面前人的额头,温度降了不少,这个时候,天色已然完全的黑了下来,她索性爬上床,靠在那精致的胸膛,慢悠悠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田慕峪在,来了这里两天,韩丛笙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差,可是这一晚她竟然睡的出奇的好。
田慕峪是在凌晨醒过来的,他那清亮的眸子,在触及到胸口处那个趴着酣睡的人,露出了一抹浅笑,他的手爬上了那张小脸,温柔的摩擦着。
肚子突然响了起来,这道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倒是显得尤为突兀,田慕峪无奈的笑了笑,见到了这个丫头,才知道什么叫做饿。
他轻轻的挪动了身子,掀开被子,扫了眼光裸的身子,无声的笑了笑,为床上的人盖好被子,他瞅到了不远处挂着的衣服,心里一阵温暖,这只猫儿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男士衬衣和裤子。
田慕峪没有丝毫犹豫,把那看起来有点儿老土的衬衣和裤子给套上,就出去了,夜深人静,他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厨房,打开了火,准备煮面条,厨房里面的格局没有任何变化,他的动作很轻也很快,十多分钟之后,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就煮好了。
他端着那异常大的碗,朝着房间里面走去,山村的深夜,带着点儿寒气,他踏入屋子的时候,那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怎么醒了?”田慕峪推开门的时候,脚步一顿,床上那个眨巴着大眼睛,好不可怜瞅着他的人,一副要哭了的模样。
他扬起唇,随手反锁了门,手里的面条冒着热气,格外的抢镜,韩丛笙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她在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身侧空荡荡的,她立即就醒了,醒了之后,屋子里面没有一个人,她以为刚才那一切都是一场梦,一场醒了就破碎的美梦。
“我饿了,就去找了点儿吃的。”田慕峪把面搁在床头的那个柜子旁边,伸手抱住坐在床上呆呆的人,将她拉到了怀里。
“想吃吗?”那柔柔软软的嗓音在空寂的屋子里面响起,分外好听。
韩丛笙拽着他的衣角,没有说话,田慕峪无奈的笑了笑,他是真的饿极了,端起面火速的吃起来,他虽然吃的很快,可是吃相却一点儿都没有被影响,那么的好看。
她痴痴的瞧着正在喝汤的人,这是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吗?距离她很久的喉结在上下的蠕动,那股男性气息,格外的强烈。
田慕峪放下碗,胃里回暖,感觉自己活了过来,看到她才会饿,看到她才会有活力,看到她才觉得自己是真正的活着。
“你这几天没好好吃饭吗?”韩丛笙的手攀附在他的肩膀上,像一只八爪鱼似的,贴在他的身子上。
田慕峪避重就轻的回答:“这几天在找你啊,幸好找到了。”
韩丛笙的鼻子酸酸的,面前这个人,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没有我在,这几天睡得安稳吗?”田慕峪抱着她朝后一躺,两人安安稳稳的躲进了被窝。
不安稳,一点儿都不安稳,半夜总是会突然惊醒,然后就好难过好难过,想他,疯了一样的想他,可是这些,韩丛笙都不会告诉他。
“对不起。”这三个字,包含了太多的深意。
田慕峪挑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眸里面,写满了认真,韩丛笙一动都不敢动,他的表情太过于严肃了,她局促的咬了咬唇。
“我不要你的道歉。”
听到这话,韩丛笙露出委屈的神色,她知道自己不可以逃避问题,她的愧疚也不允许她逃避,可是看着他这样的表情,还是有点儿难过。
“肉偿吧。”
啊?韩丛笙的眼珠都不转了,她的大脑处于呆滞的状态,直到那张放大的脸紧贴着她的脸,田慕峪的唇就那么压了下来。
“我比较喜欢你肉偿,正巧我吃多了,做场运动,消化一下。”田慕峪的唇舌强势的攻入她的口腔,席卷了她所以的呼吸。
夜色很静,静的可以清晰的听到男女喘息的声音,韩丛笙在失去力气昏睡过去之前,脑海里面只有一个想法,说好的只做一场呢,怎么都已经三场了。
田慕峪看着怀里沉睡过去的人,嘴角噙着一抹满足的笑,他抱着心尖尖上的宝贝去清洗去了。
不管一个人怎么折磨你,你都甘之如饴的时候,那就说明,这辈子,你们注定纠缠不清了,而韩丛笙这一辈子,注定成为田慕峪的纠缠不清。
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睁开眼睛,韩丛笙呆呆的坐起来,环顾了一圈空荡荡的房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昨晚的记忆慢慢浮现,她把被子拉起来,盖住羞涩的脸蛋,想到两人昨夜忘情的纠缠在一起,那一浪盖过一浪的吼叫声,她怎么能够不羞人。
要知道,这里的屋子隔音效果不怎么好。
她感觉头顶的被子被人给拽住,轻轻的在拉扯,还有一道带笑的声音低低的传来,“怎么了?”
韩丛笙这个时候感觉自己可以被羞涩给围攻致死了,视线重见光明的那一刻,她二话不说爬起来,朝着那个躬着身子的男人扑过去,完全的忘记了自己身无寸缕。
田慕峪没有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一招,愣了一秒钟,他反手抱住了那个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的人,两人齐齐的滚到了床上。
“这么热情。”田慕峪笑的格外灿烂,这是这几天最欢愉的笑容。
韩丛笙接触到了带着凉意的衣服,她的理智瞬间被拉了回来,扫了眼自己白花花的腿,她生无可恋的嘟着唇。
“先吃饭,晚上宠你。”
呜呜呜,要不要说的这么撩人,她现在完全沉醉在了田慕峪的美色和声音中了,一个明明可以靠脸吃饭的人,偏偏要靠才华,他这张脸出去能够祸害多少的小姑娘啊。
“不专心。”田慕峪朝着那张小嘴狠狠咬了一口,双手也不老实的在她的后背游走,直到覆盖在那柔软上面,韩丛笙的身子一抽。
两人安静的望着对方,谁都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那个气氛,暧昧的让人想要失忆。
等到田慕峪的豆腐吃够了,他才慢悠悠的松开手,一本正经的拿过床边的衣服,一件一件的为韩丛笙套上,最后一步就是穿鞋,他蹲在地上,手法娴熟的为她系鞋带。
韩丛笙的心跳个不停,蹲着的人那长的过分的眼睫毛,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有别样的魅力。
“这里好像长大了点儿。”田慕峪神色严肃的指了指她的某个部位。
再次被调戏了的韩丛笙,脸果然控制不住的爆红,照理说,他们已经发生过了很多次的关系,彼此坦诚相见什么的,不说习惯了,但是好歹也不会像是第一次那般的悸动吧,可是韩丛笙每次都会被自己跳得过快的心脏而吓到。
“你……”
“我带你去刷牙。”田慕峪扬起唇,笑得像个十八岁的青涩少年,他的手臂如此的有力,抱着一个韩丛笙,就像是提了没有分量的棉花似的。
两人磨磨蹭蹭的弄好,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韩丛笙上午的课,就这么的被耽搁了,“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她不满的控诉着,都是他突然出现,打乱了韩丛笙的一切计划,她本来打算在这里呆四天就离开,去国外,她的护照和身份证那些都准备齐全,只等着出发。
昨夜的激情过后,现在实现摆在面前,韩丛笙的心里很矛盾,她接受不了自己不能够怀孕这个事儿,不是因为她太看重孩子,而是因为她太看重田慕峪,她想要和他有一个他们的孩子。
“我昨天说过什么,还记得吗?”田慕峪那黑曜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韩丛笙有一种,她此刻的所有心情都被暴露的感觉。
“记得。”韩丛笙躲开他的目光,害怕自己泄露了心底的害怕。
田慕峪那么聪明的人,岂会看不明白,“我不在乎孩子,孩子只是附属品,你才是正品,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活不下去?这四个字像是魔咒似的,缠绕在韩丛笙的心脏边缘,一点点的在上面扎根。
瓜子小说网WwW.GzBpi.cOm,更新w更快t广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