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片混乱,有人发出恐怖的尖叫,有人受伤了!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的孩子!”一个妇女尖声大叫。
严厉退开,季凉夏上前去,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子,胸口上插着碎玻璃,浑身是血,正躺在地上抽蓄,她冲了出去:“我是医生,你们都退开。”
大家先是一愣,慌张退开。
她将小男孩身体放平,检查着他的伤,玻璃伤到了小男孩的心肺,他正在窒息。
“刀,谁有刀?长一寸,宽0.5cm……”她焦急地向四周的人求助。
刚刚有高空坠物的时候,李泽言几人忙着逃命,刘美玉的手臂被擦伤,流了一点血,现在三人正和围观的群众一起,看着季凉夏,见她在找刀,一时手足无措,帮不上什么忙。
一把刀递到她的面前,她抬起头来,是严厉!
刀的大小和她需要的大小有点差距,但现在只能将就用了。
她迅速接过刀:“打电话叫救护车。”
严厉正背对着李泽言等人,又是晚上,人多事杂,他们没有认出他来。
他站起,背着他们离开,混在人群里,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季凉夏拿起手术刀,沿着孩子的脖子,摸到了他的气管,轻轻切了下去,孩子猛地发出一声呼吸,他的妈妈哭了出来:“天啦,我的孩子!”她向季凉夏哭求道:“医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女士,你冷静一点,我会尽力救你的孩子。”
很快,一辆救护车开来,将小男孩抬上救护车,季凉夏也跟着上了救护车,说道:“去树兰医院。”
车门关上,她坐了下来,双手按着小男孩胸前的伤口,她抬起头来,就看到了严厉,他也在车上,车向医院开去。
李泽言站在原地,季凉夏急着救人,都没跟他打声招呼就走了。
唐子谦:“泽言,我先送美玉去医院包扎,回头再联系。”
“好。”
他搂着刘美玉往自己的车走去。
刘美玉:“不用去医院,擦点药就好了。”
有坠物砸下来的时候,季凉夏被了她一把,让她避开了,手臂只是被轻微擦伤,血流得有点多而已,她心有余悸,要不是她推开自己,自己可能会伤得很重,像那个小男孩一样,那个小男孩伤得太重了,应该救不活了吧。
“还是去医院包扎比较好,我不放心。”
她的神色软了软,这个唐子谦还是很在乎自己的。
他们开着车离开,李泽言也开着车回去了,他需要回去和李长明商量让经理人接管季氏集团的事。
季凉夏提前打电话给医院,让医院安排了急救手术,救护一到医院,小男孩就被送到了急诊室,她亲自做的这台手术。
小男孩伤得严重,多处受伤,手术很复杂,刘明医师带着几个能力极强的医生帮忙做手术。
严厉一直在手术室外看着,看着季凉夏熟练地给小男孩做手术,看着她额头上布满豆大的汗粒,看着她绷紧神经皱眉思索,手室里,是一场生死抢救战,而她,是一个战士。
他越看越觉得欣慰,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莽撞的孩子,她已经长大,成为最好的她。
沈佳人眼看季凉夏的汗水就要流下来,拿毛巾给她擦汗。
她看向刘明,刘明向她点点头,出了手术室。
小男孩的妈妈正守在外面,他将她带到一个休息间,向她咨询小男孩子的身体状况。
小男孩是直接送上手术台的,没有充分的术前准备,他们需要了解孩子更多的身体状况。
他问完,就匆忙回到手术室,和季凉夏商量后,继续进行手术。
手术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才结束,出了手术室,沈佳人向小男孩的妈妈说手术的情况,小男孩虽然伤得很重,但抢救及时,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小男孩的妈妈哭着千感谢万感谢。
季凉夏摘下口罩,擦着汗,往休息间去。
一杯奶茶突然递到她的面前,她抬头一看,是严厉,有些惊讶:“你还在这里?”
“嗯。”
她心头一暖,接过奶茶,喝了一口:“味道不错。”
他眉宇间多了几分灿烂。
刘明等人想上前去和季凉夏说几句,今天的手术,是一场胜利,但看到严厉在,一个个都不敢上去打扰他们。
严厉:“我送你回去。”
她摇摇头:“这个孩子的情况不太好,我想等他醒了再回去。”而且,她也不想回去,怕见到李泽言,学校里有员工宿舍,她可以将就休息几个小时。
“我留下来陪你。”
“这么晚了,你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会给你打电话。”她抿了抿嘴:“你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她也不好休息。
“哦。”他有些失落,“那你先忙吧。”
“嗯。”她冲着他笑笑:“那我不送你了。”
“好,我去病房看看。”
她刚走了几步,他叫住她:“夏夏!”
她转过身来:“嗯?”
“恭喜你,你今晚救了那个孩子。”当时那么凶险,如果不是她及时救治,那个孩子可能没命了。
她不由张大眸子,眼中流光溢彩,慢慢涌现出淡淡的泪光。
她这几年做了不少成功的手术,同事们也经常跟她说称赞祝贺的话,现在,严厉跟她说这些话,听起来让她充满了力量,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她点点头,往病房去。
病房里,孩子的心电图各项指标都正常,她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暂时没问题,才回员工休息室。
这个休息室是她们几个女医生的,现在这个点,只有她一个人在。
她进了门,开了灯,轻轻将门关上,转过身去,就看到严厉正睡在她的床上,这家伙不是回去了吗?
严厉本来打算回去的,后来想着她今夜要呆在医院里,就不想回去了,来到这里,在她的床上一趟,很快就睡着了。
她冷静下来,轻步上前去,只见他侧躺着,睡得很熟。
这个大叔还真是有点奇怪。
她轻轻为他拉了下被子,关了灯,在一旁沈佳人的床上睡下,她太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季凉夏是被沈佳人叫醒的:“夏夏,你怎么在我床上睡着了?”
她猛地坐起身来,正对着自己的床,床上空荡荡的,没有人,她瞪大眼睛,四处张望,也没看到严厉,难道昨天夜里是幻觉,他根本没出现在这里,也没睡在自己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