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虚看着朝堂突然平静了下来,有些感慨的说道:“你们跟着寡人几十年,寡人不会再这种事情开玩笑,这件事是经过深思熟之后,想到的最好的结果,琬琬是女子,不管能力如何,总有人会用这一点来攻歼她。
寡人不想琬琬所有的能力手腕,都用来算计这些阴谋诡计,为整个天下的百姓造福,将咱们大姜国推向一个更高的高度,使我姜国子民提到自己的国家全都是自豪,这才是一国之君该有所为的正事。
寡人承认自己除了带兵打仗的,对政事确实不太擅长,所以寡人愿意用会做事的人,先前如宋庆云,虽然做事情霸道了些,自私了些,品德败坏了些,可是你们不能否认,他的能力还是不错的。
琬琬与大家一同处理朝政也快有一年的光景,她的能力如何,你们也都是亲自体会过的,之宋庆云只好不坏,最关键的是,琬琬她人品贵重,又有能力。
如果抛开女子这一身份,简直是天赐下的最完美的一国之君,你们说,没有儿子的寡人,把自己的国主之位传给自己有能力的女儿,你们有什么好反对的呢?”
姜琬眼睛泛红,看着姜太虚为了给自己荡平一切障碍,对自己的臣子先是打压,再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只为了能让自己顺利的成为姜国的下一任国主。
姜琬忍不住抬起头,看向底下的臣武将,目光透着坚毅与决心:本宫绝不辜负父亲对自己的殷殷期盼,将姜国推向一个新的高度,哪怕历尽千难万险,只要我生命不止,对姜国的奉献不会停下。
新任的礼部尚书言柒柒,率先开口:“启禀国主,三日后禅位大典是否太过仓促?不管是场地还是什么都没有问题,只有殿下登位时所穿的国主冕服有些问题,哪怕整个王宫的绣娘一起连夜赶制,恐怕也来不及呀,还请国主示下。”
言柒柒这话一开口,迎接的是所有人或打量或不屑或沉思的目光,这人也算是凭借着自己的身份,第一个向新国主投诚的人。
既然有了第一个开口投诚的人,接下来筑子遥,夏侯渊明纷纷以商量禅让大典流程的借口,表明自己的态度。
有一有二,有二有三,不多时,整个朝堂突然陷入了沸水蒸腾的时刻。
姜太虚看着底下臣子们热烈讨论的嘴脸,一阵心塞:果然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这个国主还没有成为过去式呢,这群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在新国主跟前刷存在感了,真是人还没走呢,茶凉了,让人无端的觉得凄凉。
正在姜太虚胡思乱想的时候,姜琬的小手轻轻握住了他的大手,只见姜琬微微笑着说道:“父王,在儿臣的心,您永远是最独特的一个,谁也不能取代。”
姜太虚只是轻轻笑了笑说了一句“傻孩子”不在说话。
姜琬看着姜太虚的眼睛,认真的说道:“父王您何必妄自菲薄?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庸庸碌碌之辈,不说流芳百世,至多三年会被人遗忘,但是您不一样。
你是建立姜国的王,您结束了百年乱世给天下百姓一个安稳的现世,又写了鸿篇巨著《男戒》,这些都是您的资历,是谁也抹杀不掉的千古功绩。
人的一生匆匆几十载,不过是过眼烟云、白发枯骨。可是后世之人只要提起姜国的开国之君,提起《男戒》的书写者,只有您,真正的流芳百世,让灵魂得到升华,让您的思想在灰烬里重生。”
姜太虚被姜琬说的脸堆满了笑,斜了她一眼:“你这张嘴呀,真是厉害,算了,寡人说不过你,还是赶紧卸下身的担子,好灵感迸发,有生之年再写出一本影响巨大的鸿篇巨著才好。”
对着豪情大发的姜太虚,姜琬沉默:拿出《男戒》和《女德》已经是抢了东方慧的成果,虽然东方慧自己不在乎,可是这种贼做一次够了,毕竟当时的情况确实是迫不得已,姜琬已经觉得十分对不住东方慧了。
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人,抢夺人家的劳动成果,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儿?要是换成那些刚烈之人,说不定一头碰死在眼前也不稀罕,再说了咱也不能逮着一个人使劲儿坑啊。
可是看着自己身旁姜太虚的样子,姜琬又说不出拒绝的话,如果姜太虚身体好好地,姜琬一定怼回去。
可是姜太虚如今的身体状况,明显是在拖延日子,姬仙芝的生命若是终止,姜太虚也只剩下三个月的时间,满足自己生身之父的临终愿望,姜琬责无旁贷。
姜琬纠结的不行,这件事情还是回去明昭府再说吧!
如今最关键的还是安抚朝重臣,毕竟禅位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连战不顾王后的威仪,直接闯到了乾清宫外,不顾仪态的大声反对:
“国主,您不能这么做,储君还这么小,您怎么放心把姜国的江山,交给一个刚刚及笄的孩子?臣妾坚决反对,您若是不收回自己的成命,臣妾在乾清宫跪着不起来。”
连战的话,让整个朝堂的人,忍不住变了脸色,不明白一向支持储君的王后,为何突然反对,毕竟储君是王后自己的亲生女儿,哪有不盼着自己孩子好的父母?
姜太虚叹了一口气,眼透着无奈与怒意:“王后若是想跪,你们谁也不要阻拦她,让她跪,谁也不许求情,寡人倒是要看看,我姜家的江山,究竟是寡人说了算,还是你连家的公主说了算。”
姜太虚这意有所指的话,让朝堂大人大气不敢喘一口,觉得今天应该称病不来,这一件件大事,让人接受的是如此猝不及防。
姜琬也是一脸复杂的望着乾清宫外跪着的身影,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的不好,让连战在武百官,面前如此诋毁自己。
不管这件事如何结束,人们日后提起来,总是会说一句‘看,她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支持她,带头反对她,可见她是有问题的。’
尽管姜琬不惧流言,可还是被连战的作为给伤到了,突然想起辈子临死前,连明瑾说的那些话:
‘姜王曾经因为巫蛊大案杀了三千人,许多家臣旧部被牵涉其,妻儿老小不复存在,又因为圈地大案诛杀功臣五十八人,重用佞臣夏侯渊明残害忠良,姜家家臣旧部所剩无几。’
‘你忘记了你的母后是谁了吗?她是我连家的人,看着妖妃霍乱姜家基业,没有落井下石已经算得有情有义,对得起姜王,又怎么可能会替姜王守护江山呢?’
当初连明瑾说的每一句话,如今都清晰的回响在姜琬的脑海,许多疑惑的事情,也仿佛被掀开了朦胧的面纱,露出里面最残酷的现实。
连战不愧是连家的人,对连国还真是爱的深沉!
姜琬缓缓闭自己的眼睛,很快又睁开,刚刚的脆弱伤感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谁也看不透的深邃。
姜太虚看向一旁的宫九:“前朝的事情,身在后宫的王后时如何知道的?寡人这早朝还没散呢,王后消息如此灵通,去给寡人查,仔细的查,狠狠的查,但凡涉及到的人,不论是谁,直接杖毙,若是这一次的事情办砸了,寡人可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宫九眼闪过坚毅,对着姜太虚保证:“奴才领旨,保证不会放过一个涉事者。”
姜太虚点点头不再看他,宫九倒退着身体离开了玉阶,从从另一条路离开了乾清宫。
整个乾清宫内的武大臣不管平日里说不说得来,也不管政治立场是不是敌对,此时全都成了一个锅里的饭,不时的用眼神交换着自己的意见:国主这是要翻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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