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莲碧手中混吞吞圆滚滚的白鸡蛋直接砸在了地上,瞪大了眼睛看向近在咫尺的这个清俊疏狂的男子这个被月娘她们称作小侯爷的男子,是前几天还在竹楼里调戏自己的岳阁
九方越抬眸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目瞪口呆的莲碧,嘴角微微一勾,又看向南予,“诶,你是怎么发现我就是岳阁的”
九方越自认在易容改音方面自己是做的滴水不漏,就连通身的气质也时敛时放,这个女人究竟是如何认出来的
“对于我来说,直接闻气味是最简单不过的方法。”稍一顿,南予接着道,“我很早就知道,岳阁身上有一股独特的酒醇清冽之气。方才在房内我本来没注意这种酒味儿,直到我打开窗让风进来的那一霎那,我才确定有一股酒香,是从你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狗鼻子啊”九方越暗自嘀咕了一声。
君玦却顿住了把玩沉木盒子的手,转头看向南予,“那么予儿,我身上,可有能让你识别的味道”
君玦这模样,分明就像个等待着南予夸完别的小朋友,这个时候应该夸自己的小孩子,但那样子却格外认真些,好像他很在意这件事情。
南予怔怔地抿了口茶,不知为何,君玦话音一落,她的脑海便浮现出一股淡淡的沉木香,甚至充斥了她的鼻尖,那是一种说不出的舒服而又给人安全感的味道。
沉木香呢。
“南予。”就在此时,月娘推开房门,款款走进来,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正儿八经。身后跟着的,正是映荷以及几个伺候月娘的贴身丫鬟,她们手中要么抱着妆奁匣子,要么抱着一堆画纸。
映荷此时的眼眶微红,极其困难地想要将泪水吞回去,开口也略有些生涩嘶哑,“小姐是是悔之公子的画像”
悔之。
“小九,我姓君,名莫及,字悔之。”
君莫及,君悔之。
悔之两个字入耳,君玦有些错愕地蹙起眉倒是不知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悔之了
“阿予,我方才听王爷说,你明天就要走了。”月娘转身在丫鬟怀中取过一个妆奁盒子放在她面前的茶桌上,挨她坐下,“有些话,我想替息颖同你说道清楚。”
此时,君玦和九方越相视一眼,都十分自觉地走了出去并带上了门。
没等南予开口说话,月娘又紧接着道,“你娘把你托付给我的时候,我已经建了轻弦阁。她以前常女扮男装下山来我这儿喝酒,与我交情颇好。所以我不能不管你,看着你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遍体鳞伤,每日相思尚且不够,还追他追到飞灵国去我当时真是觉得,你和你娘太像了,为了爱情,什么都不管不顾。”
“这个妆奁匣子里,都是你从前为他写得诗词,还有映荷手中的画卷,也都是你为他描的画,不入红尘不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我这辈子没有喜欢过谁,当真是不明白你爱他到底爱得有多辛苦。”
对于刚刚穿过来半年不到,从未了解过前身喜好,每天除了吃喝漂赌就净想着怎么和人干一架好陶冶陶冶拳脚上的情操的南予来说,此时当真是一脸懵了个大圈。
什么鬼小爷刚穿来的时候你可没告诉小爷还有这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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