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是个极好的天气。
推开门走了两步,南予趴在二楼栏杆上睡眼朦胧地打着呵欠,显然是昨晚和那黑衣人耽误了太久以至于如今自个儿还没有睡够。
“倘若没有睡够,回去再睡睡也无妨。”君玦似乎是听到了她开门的声音,紧接着也从房内走了出来,站在她身边低头看她。
南予闭着眼睛趴在栏杆上,“不睡了,百里湮那边有什么动静”
从君玦的角度看去,南予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由于睡得太久,白皙的脸上被印上了三条淡红色的横杠,她的薄唇半开微微动着,因为侧睡,君玦看到了她上方的两颗小虎牙
可爱惨了。
不知是不是被这幅柔软的模样给萌住的,君玦忽然就笑出了声,而后抿唇将怀里的东西拿出来递给她,“寅时,百里湮派人送来了这个。”
南予睁开眸子瞄了两眼,是一封密信,她直起身子接过来拆开,大致看了看,“料想不差,他要拿百里尘渊和我换解药。”
“那予儿打不打算给他呢”君玦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脸上的横杠,随口问道。
南予揉了揉鼻尖,正打算询问着他的意见归置个计划出来,却没想到抬头那一瞬间撞进他满眸的星辰里,她愣了愣,“你看什么”
“你脸上有东西。”被逮个正着,君玦耳尖微微一红,别过头佯装无事,“睡出来的印子。”
此事揭过,两人回归正题。
南予把玩着手里的兵符,忽然问道,“百里湮如今是摄政王,总揽朝堂上的事,如果兵符被他拿了,是不是就可以随意调动雪狼骑了”
“没错。原本兵符并不是谁拿到手都可以调用的,但如今阳夏国由百里湮主政,如果皇帝没本事,军队自然会在二者之中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主子。”
顿了顿,君玦又解释道,“雪狼骑由阳夏国的先皇一手栽培,皆是忠勇之士,但百里湮手里握着阳夏国一大部分的兵力,雪狼骑想与之抗衡,胜算不大。一方面是忠义,一方面是性命,雪狼骑也很难抉择。”
南予蹙眉看他,“所以雪狼骑如今算是中立于皇帝和百里湮之间,将自己的命运全数交给了兵符”
君玦想了想,点头,“你可以这么理解,但不排除百里尘渊拿到兵符,雪狼骑还是尽数归顺百里湮的可能性。这就要看雪狼骑到底是要全了忠义,还是全了性命了。”
“但雪狼骑的将军薛朗,已经跟随百里湮了。”南予疑惑地皱起眉头。
“我倒觉得薛将军只是因尘渊在百里湮的手中,才听命于他的。倘若尘渊被救出来,兵符拿到手,有他在,整个雪狼骑帮尘渊的可能性会大一些。”
“那我要是在救出尘渊后,杀了百里湮,让雪狼骑没得选呢”南予挑眉问道。
君玦笑了笑,似乎早料到她会这么说,“那你须得让尘渊给百里湮定个罪名,还须得找到一位能代替摄政王一职压住整个阳夏国朝堂的。”
南予琢磨片刻,恍然道,“你是不是早在来此之前就算好一切,才暗中把沈轲遣送回阳夏国的”
“嗯。”君玦嘴角的笑意更甚,微微低眸看向她,他的眼中满是宠溺,“予儿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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