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当然得替老大考虑了,也必须搬一架“梯子”,让老大体面地下台。
我想了想,说:“老大,我可以按照你的意思,今晚举行结婚典礼,不过,咱俩现在不能圆房,等谈一段时间恋爱再说。”
老大喜出望外地说:“好哇!这个办法不错,既顾全了我的面子,也符合你的想法。”
“这就叫两全其美。”我得意地说。
老大疑惑地问:“谈恋爱是咋个谈法?”
我实在是难以理解,清朝的女人咋连谈恋爱都不懂呢。
我解释道:“谈恋爱就是男女经常在一起说说话。”
“我懂了,怪不得老八老是粘着你说话呢,原来你俩是在谈恋爱呀。”老大恍然大悟道。
我一想,假若承认和老八谈恋爱,可能会让老大吃醋的。于是,我解释道:“我和老八还没发展到谈恋爱那一步,只是常在一起聊聊天而已。”
老大撇撇嘴,说:“得,你别瞒着我了,老八都三番五次表明爱上你了,难道这还不叫谈恋爱?”
“老八爱上了我,但我还没爱上她呢。”我否定道。
尽管老大已经对老八许诺:允许老八继续和我交往,但是,天知道老大说的是实话,还是仅仅安慰一下老八呢。
“是吗?”老大狐疑地瞅了我一眼,问:“老八没对你说啥?”
“说啥?”我装起了糊涂。
老大盯着我,直截了当地说:“武小郎,如果你喜欢老八的话,就继续喜欢吧。”
我吃了一惊,呆呆地望着老大。
老大撇撇嘴,说:“一个男人娶几个老婆算不了啥,不过,你是嫁给我的,是九盘山寨的压寨老公,所以,你除了我以外,不能再嫁给别的女人了。不过,你和老八可以来往,你懂得我的意思吗?”
我笑着说:“老大,一个男人娶几个老婆,那是清朝的规矩,已经行不通了,现在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老婆。”
老大瞪圆了眼睛,问:“难道改朝换代了吗?”
“对呀,现在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了。”我告诉老大。
“哦,现在的皇帝不让一个男人娶几个老婆了,那皇帝呢,照样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吧?”老大不满地问。
“喂,现在已经没有皇帝了。”我瞅着老大,摇了摇头,看来,要让这一帮女鬼弄清楚当代的事儿,还得费一番大功夫呀。
“没皇帝,那岂不是天下大乱,没有王法了吗?”老大一脸的困惑。
“这个我慢慢跟你说吧。”我心想:要让这一帮女鬼适应现代社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
老大兴冲冲地问:“武小郎,你懂得这么多,一定是秀才吧?”
我笑了笑,回答:“我应该算是秀才吧。”
我是高中生,应该相当于清朝的秀才。
“啊!”老大敬佩地看着我,啧啧嘴说:“原来我也认识一位秀才。”
我知道,老大口中的“秀才”,就是她的初恋书生。
我幽幽地问:“你认识的秀才很有学问吗?”
老大点了点头,回答:“跟你一样,很有学问。”
我没想到,自己一个高中生,却在老大的心目中成了夫子。
“呵呵,我不行。”我自卑地说。
坦率地说:我学习成绩一直不错,完全能够考上大学,但是,我和奶奶相依为命,家里太贫寒了,所以,只好辍学打工。
没上大学是我人生的一大遗憾。
“武小郎,你不想进京赶考,取一个功名吗?”老大问。
我嘻嘻一笑,说:“现在已经没有进京赶考的规矩了。”
“啊!”老大一惊,好奇地说:“不进京赶考,就做不了官呀。”
“做官干吗?没意思,不如发财。”我不屑地说。
老大失望地瞅着我,说:“武小郎,你太没志气了,真让我难过。”
我严肃地告诉老大:“现在不是清朝了,不时兴做官,而是时兴发财。只要能赚到钱,就是大爷。”
老大不解地望着我,问:“不进京赶考,官从哪儿来??
我哈哈一笑,说:“现在谁有钱,谁就能当官。”
“啊!”老大一惊,她大张着嘴巴,问:“难道现在只剩下捐官了?”
我点点头,说:“差不多吧。”
幸亏我喜欢看古装剧,懂得“捐官”的意思,更知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民间传言。
老大遗憾地说:“可惜我们九盘山寨没钱,不然,就给你捐个县令、知府。”
我一听此言,大吃了一惊。
九盘山寨不是有“生辰纲”吗,那可是一笔巨资呀。按史料记载:起码要值几个亿呢。
老大说九盘山寨没有钱,这是什么意思?
我吃惊地问:“你说九盘山寨没钱?”
老大点点头。
“你们还是劫了生辰纲吗,那就是钱呀。”我不禁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我进洞时,言明是奔着生辰纲来的。现在,我又提起生辰纲,岂不是暴露了自己的狼子野心吗。
“生辰纲早就不在九盘山寨了。”老大痛心地说。
我见老大并没计较我提起生辰纲,便追问道:“老大,生辰纲落到谁的手里了?”
老大瞅着我,问:“武小郎,你进九盘山洞,是奔着生辰纲来的,现在,听说生辰纲不在九盘山寨,一定很失望吧?”
“不是失望,是惊诧。”我回答。
“惊诧?”老大盯住我。
“按史料记载:生辰纲是你们九盘山寨夺走了,怎么会落入其它人之手呢?”我疑惑地问。
老大叹了一口气,说:“武小郎,你已经是九盘山寨的人了,我也不想瞒着你。我告诉你:生辰纲早就被《黑虎寨》的虎氏三兄弟夺走了。”
我惊诧地问:“没听说《黑虎寨》的虎氏三兄弟嘛,史料上记载:本地最强悍的土匪就是九盘山寨的盘山凤呀。”
老大沮丧地说:“武小郎,你有所不知。《黑虎寨》的虎氏三兄弟是后起之秀,虽然势力不大,但是,他们捏住了我的一个软,夺走了生辰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