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安子犯了错,奴婢也有听闻,可现在福晋不仅把白果姑娘下嫁于他,而且白果姑娘将来还是至远斋的管事嬷嬷,这对那小安子来说可谓是明升暗降……”
福晋是个聪明人,张姑姑更加,因此张姑姑话说了一半便不说下去了,这样下去的后果便是,以后的那些奴才觉得,福晋这个人好摆布,到时候,没人会听宁华的了。
“张姑姑说得也有道理,不过,那天看着白果这么跪在我面前,我也不由得心软了,虽说没一口答应下来,但也算勉强同意了她和小安子的事了。”
做为主子总不能出尔反尔吧?
“福晋的心善是奴才们的福气,可福晋不应该任由奴才们拿捏。”张姑姑淡淡的说道,以后这方面自己得好好的教导下小格格了,万一遗传到七福晋这个不好的性子可不好。
到时候吃亏的是小格格自己,丢脸的是本姑姑,传了说出,别人会说,你一手教养大的格格居然是个二傻子,自己这一辈子的英名可就毁了。
“张姑姑说得有理,不过,这果儿不是年纪也稍大了,所以,我才……倒是我思虑不周了。”自己完全站在丫头的角度看问题,倒是把自己给忽略掉了,汗。
“奴才就是奴才,奴才的一切全是主子给予,主子自然可以收回,白果姑娘也是跟着好主子了,倘若是别人,拖出去打死,埋乱葬岗里,也没人会多说一句不是。”
晚上,宁华又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了,想着白天张姑姑说的那一些话。
应该说自己穿越来之后,是真心没把原主和自己很好的融为一体。
倘若是原主,那自然是拼着老命想回府里做自己的嫡福晋,自己呢,则是想尽一切办法远离京城。
而对知微的教育方面呢,自己属于是放养式的,这倘若是原主,肯定会手把手的教她读书写字绘画,不把知微教育成一个大清文采第一皇孙女,肯定是不会罢休的。
实在不行,让知微精通满,蒙,汉,三语那是绝对不成问题,不像现在知微还是在张姑姑的教导之下,才开始学了满语,至于蒙语,依七阿哥的意思是倒时候再说吧,实在不行,给女儿配两个翻译也成,谁让七阿哥也看出来了,这知微不怎么爱学习。
而对于手下的人,宁华更是失败,不管是玉嬷嬷还是白果。
虽然宁华一直和自己说,人家是自己的奴才,可前世的时候,自己就是单位一最基层的员工,别说啥主任经理了,就连一小小的组长队长也不是,根本不懂什么领导经验,更加不用说驭下。
因此,更多的是把玉嬷嬷当成长辈,把白果等人当成朋友看待,应该说玉嬷嬷不把自己看在眼里,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也有自己纵容的结果。
而白果会在风头上给小安子求情,还要下嫁小安子,也是知道,自己心软,看重她,觉得自己离不开她,要不然,换成一般的丫头,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所以说来说去,其实是自己不会调教下人,才导致这种局面的。
一直到天蒙蒙亮,宁华才拿定了主意。
一大早,张姑姑便早早坐上了马车去了京城,知微见张姑姑走了,那是绝对的窃喜,太棒了,去了京城肯定要明天才会回来,本格格今天可就自由了!!
先去看看咱家小红姑娘吧,阿玛可是说了,要做到人马合一,咱得学会和马成为朋友,不是说给它吃几块糖就是人家的好朋友的,做不到和马一起睡觉,可给人家洗洗澡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不过,阿玛也说了,自己是女孩子,年纪还小,只要人家养马太监还有马童在忙的,自己在旁边看着就行,了解马的基本状况,到时候便能很好的驾驭它了。
等咱家小红姑娘被洗干净了,咱再画一幅漂亮的画给舅舅,让舅舅也羡慕咱有这么一匹漂亮的马,对,就这么办,额娘可是常给自己画画的,然后把自己的肖像寄去给舅舅看。
这小红可是和咱一家人,也得给舅舅看看,只不过,小红的画必须得有自己来画!!
到了下午,知微在糟蹋了几十张纸后,终于挑了一张像样的画纸,兴冲冲地跑去找宁华。
“知微写的?写的是啥字呀,真漂亮!!”虽然歪歪扭扭跟鬼画符似的,不过,才这么点点的孩子,能握笔算不错了,这绝对还是要表扬的,因此宁华便拿着那纸摸着知微的头夸奖道。
小孩子嘛,一定得夸,这样,人家才会有信心继续好好练字。
“是画!!”知微用那种你是不是文盲的鄙夷眼光看着宁华说道,有没有学问啊,这明明是画,怎么能说是字呢?还有,你把咱的画拿反着说,居然还好意思来夸奖,你看懂没有啊?不要不懂装懂!!
“是画?画的是啥?”宁华拿着纸仔细研究了下,突然觉得,知微不会也是穿来的吧?看看那画,太像高丽棒子的字了,一个圈圈,一个三角,一横一竖啥的,好像高丽棒子的字就是这样。
“额娘,小红,知微,太阳,草,大将军。”知微也懒得理会宁华的不懂装懂,便解释道。
“这是我?”宁华好奇地打量着那图画中的自己,这和旁边的马,没区别吧,都是一个圆圈,下面一个三角,三角下面是两竖。
好吧,咱承认,那马好像比咱多了两竖,估计是因为人家马有四条腿吧,不过,这就是人和马的分别?
还有太阳,哎哟喂,不是我想说,谁见过三角形的太阳??不管是抽像派,还是野兽派,应该都没方形的太阳吧。
“给舅舅!”知微见宁华愣在哪儿,便摇了摇宁华的胳膊说道。
“宝贝儿啊,谁教你的啊?”宁华觉得,这画给谁不是重点,重点的是哪个王八糕子教会知画胡乱涂鸭的?你说你要教,也教的像样点,这像话嘛!!
“额娘!”知微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