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四福晋听到有些欣喜若狂的原因了。
本来像弘历这样的身份,就不需要考来证明什么,现在四福晋对弘历的要求也是越来越低了。
宁华见四福晋的样子,便笑了笑,又接着道,“嫂子,你让弘历也过来吧,熊老先生的教书品质,你可要信得过,就如先生所说,没有教不会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先生,先生那么多优秀的学生,可不是造假和胡乱捧出来的,可全是有名有姓可查的。”
“这个我自然知道。”四福晋拉着宁华的手略微有些激动,自己一开始,还以为人家请的先生只是一般人呢,倘若早知道是熊老先生,自然是赶着哄着弘历来读了。
早在弘晖要找先生的时候,自家爷就有提过想找熊老先生的,只不过,熊老先生一向习惯大班教学,不喜欢小班,一对一的教学,因此,才拒绝了爷,爷才找了另外的先生。
现在有机会让弘历跟着人家先生念,自已自然要让弘历来了。
爷也绝对会同意的。
宁华见四福晋连连点头的样儿,又继续道,“嫂子你别看上书房的那些先生,今天我也就是和你闲聊聊,人家自己读书是不错,可教人读书,和自己读书,那可完全是两码事儿,人家哪懂得应才施教,我们家弘历又聪明又机灵,哪会读不进书的,是因为人家不会教,可熊老先生可不一样,你看我,我哪有弘历这么聪明的,还不是先生教得好,所以。我才有现在的才名的。”
“你放心吧,就算绑,也会绑着弘历来。”四福晋笑道,自己和宁华相处得时间这么长。自然知道宁华的斤两了,更何况,在一个母亲的眼里,自己的儿子的优点自然是会无限的放大。
在四福晋眼里,弘历哪是比宁华只聪明一点点啊,那是聪明千百万倍,你说人家都能把宁华这蠢材教成才女的,自然能把自己的儿子教育好了。
瞬时,四福晋感觉信心满满。
“弘历这孩子最是心底善良,心肠柔软了。倘若让他知道熊老先生的往事,他肯定愿意帮衬一把的。”
宁华拿着帕子笑了笑。
和弘历哪拿用硬的啊,这货绝对是属于你硬他也硬的主儿,没看见他和四爷有段时间扛上了么。
你说这货得有多缺心眼才会和自家阿玛扛上。
四爷的气场本身就强大,至于沉下脸的时候。那更加不用说了。
胆小点的儿,完全会吓软了腿骨,哪怕胆子大些的,也绝对会冒冷汗。
普天之下,敢和四爷扛上的,也就弘历这熊孩子了。
对四福晋来说,弘历虽有很多的缺点。可毕竟是自己的爱子,听着宁华说弘历的优点,四福晋自然是开心的。
而且就如宁华所说,弘历这孩子最最心软了,或者倒是可以用宁华的法子试试。
毕竟,以前自己只要犯了心口疼。或者身体哪儿不舒服了,那孩子总是不出去玩,然后在屋子里服侍着自己的。
看来,是不是要对儿子,改变下策略呢?
本来弘历听说要去和弘昼那书呆子一起读书。那是百般的不情愿,先不说年纪和课业的关系,光说那小书呆子一板一眼的样儿,自己就受不了。
当然了,对某一点,弘历是打死也不愿意承认的,就是怕考试的时候,自己还不若弘昼的分数高,那得多丢脸,因此,很不愿意。
不过,一听是在姨夫家上学,还有这么多人一起读,弘历就开心了。
本来姨夫就是让他敬佩的对像,至于表兄弟们的基础功,更是比自己扎实,还有那些伴读们,而且姨夫还说了,有空的时候,他可以指导指导自己的天灾。
想到这儿,弘历那嘴就乐得合不拢。
相比较弘历读书的开心,弘昼可谓是有些郁闷了。
他长时间被先生和所有人说聪明好学,因此,他一直觉得自己就是同年龄中最最聪明的人了。
可是现在大家一起学起来,弘昼才明白,自己真心只是一般,像熊老先生的孙子只比自己大三岁,而且人家由于父亲体弱,再加上之前一直属于在流放的,因此,导致他的身体先天也不是很好。
不过,人家的功课依旧是同班同学中最最厉害的。
虽然宁华还有舅妈给自己找借口说是,人家是熊老先生的孙子,人家先生自然给自己的孙子开后门,开小灶什么的了。
可是帮忙哦,自己也有眼睛的,人家那孙子熊正良,自从自己来读书一个月,基本属于两天打渔三天晒网的主儿。
可比之前的弘历更加“逃学”逃得严重。
当然了,人家是身体不好,起不了床,可不是弘历,人家是逃到布库房练布库。
可人家身体虽然不好,可是每次的月考,人家依旧是甩下大家八条街,至于那字,更是漂亮得不像话,比弘晖哥哥写得都要好。
上次自己把人家练的字给四伯看过,连四伯都赞了句,“确是好字,弘昼好好练,争取在十岁的时候也有这成绩。”
要知道,那熊正良才八岁,而且人家老在病床上躺着的,而四伯却说,自己要到十岁才有人家的这功力,这叫弘昼心里怎么想?
自己可绝对绝对不能比人家差,自己绝对要努力学习!!
本来宁华是真有些担心的,毕竟,现在弘昼把自己给绷紧了,不过,好在,他还算是劳逸结合。
到了下午,弘昼便和他们一起午休完,便拉弓射箭骑马玩布库。
唯一不好的是,到了傍晚,弘昼还是会努力坚持学习一个多时辰。
宁华自然是反对的,毕竟这年头,眼睛近视了,可没近视眼镜可佩的,倘若迷迷糊糊看东西,可是会挺麻烦的。
知微之所以到现在还没近视,那是这孩子,小的时候没弘昼努力读书,一天到晚在外面疯玩疯玩的,没那时间和机会近视。
而且人家从原主的肚子里出来,而弘昼呢,自己前世的时候可是有八百度的大近视,也不知道这会不会遗传到弘昼身上。
因此,宁华自然是反对弘昼在大晚上用眼了。
便给他规定了,晚上不许读书和写字,倘若要念,便让丫头给他念,他听。
次数多了,弘昼觉得这倒也算方便,便答应了。
反正晚上的时候,咱可以听听闲书或者游记一类的书。
先生说了,做为一个好学生,必须要有强健的体魄,而且知识面要广,要学会融会贯通。
四爷和七爷听说儿子都在宁远的府里念书,倒也没说什么。
四爷是信得过人家熊老先生的本事,觉得,弘历虽然顽劣,不过,有熊老先生亲自执教,也不会差哪儿去。
至于七爷则是觉得和弘历那熊孩子一起,自家儿子也未必能出色到哪儿去。
应该说,一切的事情都进行得很顺利,倘若没有法喀病重的话。
法喀自从瘫痪来,反正一直都是如此,宁远夫妻也是很照顾法喀的,包括几位姨娘,也对在病床上的法喀照顾有加。
人家自然明白,法喀只要在世,怎么说,她们的日子总会好过些。
但倘若法喀一过世,她们便是正宗的寄人篱下了。
宁远夫妇善心些的,把她们养在府里,坏心眼些的,直接把她们往族庙一送,也没谁会说些啥。
毕竟法喀过世,为了法喀不在地府带上绿帽子,那些姨娘被送去族庙的这种事,也可说是有常例的。
她们毕竟不是正经的太太。
也没谁会说宁远夫妻的闲话。
倘若人家不送去,万一真有啥丑事爆出来,才会影响到宁远的仕途呢。
因此,那些姨娘可谓是尽心尽力照顾着法喀,不过,一个瘫痪在床多年的人,你指望有啥机会再重新站起来,或者能多活几年?
从太医下了病危通知书之后,也就四五天,法喀便离开了。
法喀的丧事可谓是办得风风光光,毕竟是人生最后一次了。
因此,宁华和七爷商量了下,拿出了两千两,另外几位嫁出的庶妹,娶了媳妇的庶子也纷纷拿了一些出来。
这种时候,钱多钱少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心意。
顺便也向别的姐妹,或者兄弟表明,自己在婆家,或者自家条件还过得去。
更多的是在宁华兄妹面前刷存在感。
应该说,宁华倒也不介意庶妹们拿多少银子出来,只不过,人家愿意帮着分担,自己倒也乐得轻松。
在宁华看来,那些庶妹嫁人之后,倒是和宁远夫妻关系更加好了不少,估计也是知道,宁远走得越高,对她们的帮扶便越大。
因此,对宁远,也有些像亲兄长一样走动了。
而那些庶子多则两三百,少则一百的,宁华大概也知道,多的,人家未必是心甘情愿的,只是希望,到时候宁远在人家姨娘的问题上,能够松松口。
要不然,虽然是姨娘,可姨娘真被送进了族庙,他们以后在官场上也会无法立足。
这点也绝对会成为同僚攻击他们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