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草原上的狮子猎豹一样,人家杀戮是为了生活,那叫捕食,大自然的食物链就是如此,那些野蛮人使用僵尸,歪门邪道,毕竟也是为了想胜利,这属于两个种族之间的斗争,谁赢谁输都是看自己本事。而这只蛊雕,纯粹的就是杀戮。从那天它在城墙上的表现就可见一斑。
这只蛊雕最可怕的还是它那不输给人类的智慧,它实在是太聪明了,如果谁要是把它当做野兽,那肯定会死的很惨。如果今天我们不出手,这里的野蛮人肯定全军覆没,那一队野蛮人,少说也有六十多个,六十多条人命啊,我有点看不下去,反正这只蛊雕早晚都要解决的,为何不救下这六十多条人命?
多吉见我不动了,就明白了我要干什么,既然嘿嘿笑着说道:“我就说嘛,有时候就觉得大哥像”“悲愿金刚”化身,跟着大哥混,以后肯定能修成正果。“我一听他这么说,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说道:“我只是觉得那些野蛮人可怜罢了,早晚都要对付这只蛊雕的,跑不掉的,我不喜欢躲避。”
多吉嘴中所说的“悲愿金刚。”就是地藏王菩萨,《地藏本愿经》说地藏接受了释迦涅槃前的重托,立下“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等宏誓大愿。因而他现身在人、天、地狱六道之中,广设方便,救度苦难众生永离痛苦。所以地藏菩萨获得了“大愿地藏”的称号,密宗称他为“悲愿金刚”。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没那么伟大,我要是有地藏王菩萨的本事,现在也不会这么畏首畏尾了,这只蛊雕本来就是大祸害,我觉得这就是我们来这里时候的凶兆,躲不过就干它。”我们不走,敖翔则什么话也没说,我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到更多的是无奈。真正的大战来临的时候,不需要过多的语言,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能明白队友想做什么。
命该如此,拦也拦不住。我悄悄的开启了“天眼”,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开“天眼”了,我知道对付这个东西,天眼没什么用,纯属瞎子的眼睛——摆设。但是我依旧开了,浪费精力就浪费吧,死,也要死的有尊严一点,最少我还算是一个算命者。虽然我依旧不喜欢这个职业,但是我现在的一切,都是这个职业给我带来的,不管是痛苦还是快乐,我现在明白,这都是命。
我的选择,不希望多吉和敖翔也跟着我受罪。现在有点害了他们的感觉,其实我知道,他们也由于他们的苦衷。敖翔更多的是一种无奈,多吉更多的是一份感情。不管是什么,我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弄死这只蛊雕。
我提着长刀往前走去,那些野蛮人不动了。也许在他们看来,蛊雕比我可怕多了。我最少还为他们留下活口,而蛊雕则是毫无悬念的杀戮。当我走到那些野蛮人身边的时候,才算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这些土著。就和我们平常人一样,就是手臂和腿稍微长一些,这也算人家的特点。也许是和我们一个物种进化来的吧。
他们的眼神之中,又惊恐,又不解,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我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希望自己能解决掉那只蛊雕,也希望他们为我祈祷吧。当我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唐普在城墙上大喊说道:“秦兄弟,你干什么,快回来。”我往后看了看,然后笑了,没有说话。
当我再次转过头来的时候,我眼神之中更多的是一种坚韧,一种视死如归吧。看着前面五十米处的蛊雕,我眼中,我心中只有这只蛊雕,这只蛊雕既然用一种挑衅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嘲笑我自不量力。不愧写入《山海经》的怪兽,也幸亏今天碰到个不会飞了,要是会飞,我们今天只能夹着尾巴跑了。连打的机会都没有了。
三十米、二十五米、十五米我的脚步依旧没有停下,那只蛊雕眼中的谨慎更加浓重了。突然的,那只蛊雕在我眼前消失了。当它消失的那一刹那,我手中的刀下意识的就往后面甩去。可能是因为这是我看不到的地方,也许这是我的视觉死角,所以我觉得它进攻的方向肯定是在后面。
但是,我错了,刀甩到一半的时候,我就没有感觉砍上了什么。我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一个驴打滚往一边滚去。这一下的驴打滚,用力有点猛了,我的腰都是隐隐作痛。这也是我很久没用过的招式了,现在这种情况只是无奈,被*的才用的。可能是因为很久不用,有些生疏了吧,当我刚离开刚才我站的地方,就听到一声巨响,那只蛊雕就凶神恶煞的扑倒了哪里,我甚至没看清楚它是怎么过来的。
多吉在后面喊道:“小心啊大哥。”说着就提着长刀往我这边冲了过来。其实我和多吉就相差五六米的距离,由于蛊雕的速度太快了,他的声音等到我闪开以后才发出。我站稳身子,用刀护着前身怒吼道:“别过来。”多吉的脚步停住了,其实现在,我们俩已经对这只蛊雕形成了夹击之势。
这只蛊雕似乎十分诧异我为什么能躲开它的攻击,我这完全是靠着意识与运气。当我背后一刀不中的时候,我连想都没想就往一边滚去了,其实是那一刀在半路的时候我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根本没有砍伤什么东西。我就知道自己肯定要倒霉了,所以就下意识的先闪到一边再说吧。
果不其然,那蛊雕可能是从空中我的视觉死角攻击过来的,自己的行动根本没有跟上人家的节奏,毕竟自己就像瞎子一般乱打的,就算碰上,也是瞎猫碰上死老鼠。完全靠运气的,其实在我心里,一直在聚集精力,希望在散势法鸷鸟上面能有所突破。用战斗的办法来突破自己。可是我错了,不但没有突破,聚集的精气也在慢慢的涣散。
蛊雕的眼神似乎有些惊讶,可能是惊讶我为什么会躲过它的这一击吧,我完全是靠着运气。现在我和多对它成夹击之势,从蛊雕的行动之中,我就能看出它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还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我心想:“如果它要认真起来怎么办?难道会秒杀我们不成?”这时候的蛊雕,似乎注意力并不在我们,在它看来我们只不过是小蚂蚁,我估计它更在意的是消失了的敖翔。
它不动,这次我先动了。多吉也跟着动了,就当我的刀快要碰到蛊雕的时候,它再一次在我们面前消失了。近距离,我看的出来,绝对不是什么瞬间移动,而是速度太快了,残影还没有消失呢。我的刀只砍在了残影之上,多吉只比我慢一点。我们俩见它消失,这次我们没有马上闪开,而是背靠背的站在了一起。
这是长期在一起战斗形成的默契,不需要语言,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真正的战斗,并不是你来我往拼个你死我活的,就是看谁能抓住关键,一招毙命。也没有什么男猪脚小宇宙爆发,更没有什么“回忆美好的过去”带来的yy奇迹,比拼的就是实力。
这样的战斗,就是狮子扑兔,全力一击必杀最好,要是大家实力差不多,拖到僵持战,就看谁先暴漏弱点了。谁先暴漏弱点,就是谁先死的下场。我们和蛊雕的实力相差的太多了,之所以它迟迟没有动手结果我们,我想它是过分小心了,它更在意的是隐藏起来的敖翔,它故可以很快的把我们俩杀死,但是它害怕敖翔在背地里面给它下刀子,它应该是想要一个完美的结局的,过分的小心,可能就是它的弱点。
我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击败它,就目前的形似来看,自己还是太自不量力了。根本碰到不人家的一根头发,现在的蛊雕,如果不是在意隐藏起来的敖翔,我估计我和多吉早已就死掉了。
就在这时,只听见多吉嘴中喊道:“开开开。”我知道,他开印了,这时为了打开他的潜能,也是密宗的一种功法。看来多吉要玩命了。那只蛊雕躲开我们的攻击之后,就远远的看着我们,并没有再次攻击。也不知道它打得什么算盘。在我想来,它肯定是觉得我们就是诱饵,暗中的敖翔才是主力。
我也开始慢慢的在精气聚集在内脏,希望这次的散势法鸷鸟能管用,只要速度跟上这个蛊雕,我就有砍到他的希望,我们才有赢的希望。多吉说开了“印”以后,对我说道:“大哥,我先上,等下就看你的了。”说着,多吉一马上前冲在了最前面。开了印的多吉犹如猛虎下山,但是速度依旧跟不上蛊雕。
我也只能作为多吉的外援,一边援助多吉的死角位置,一边注意这蛊雕的动向。可是,这只蛊雕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我们根本就跟不上,有时候他依仗着速度屡屡偷袭我们,一击得手马上闪开。弄得我们狼狈不堪。我知道,在这几次蛊雕的偷袭之中,多吉总是首当其冲,承受的攻击最多,他似乎一直在强忍着。
看着多吉脸色一点一点的难看,我的心如刀绞,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多吉挨打。也幸亏他开了密宗“印”不然早就顶不住了。没多久,多吉吐了一口血,恶狠狠的说道:“md,这玩意速度实在太快了。”接着蛊雕又是一击,多吉来不及防备,我也没有跟上,多吉被撞的倒飞了出去。
在空中的多吉,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我心想:“绝对不能让多吉这么下去了,不然肯定会死掉的。”我的眼泪其实已经在眼眶之中打转了,都是因为我啊。我紧紧的握着自己的长刀,心想:“难道我们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就在这时,又一个黑影被撞飞了出去。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直藏在暗处的敖翔。
看着他被撞飞的方向,我才明白,就是刚才我分神的那一会,蛊雕向我进攻了。敖翔为了保护我才显身出来,替我挡了那么一下。那些野蛮人也开始往蠢蠢欲动的准备跑了,那些唐朝遗民的城墙上面,也开始搔动了起来,我的意识有些模糊了,我觉得,我这次真的过不了这一关了,真的应了卦象,大凶。
拼了!全部的集中在内脏的精气,开始往四肢的肌肉分散,而就在这个时候,我觉得胸口一疼,人就开始飞了起来。当我看清楚的时候,看到那只蛊雕已经用头上的独角保持着一个撞击的姿势停在我刚才站立的地方。我的胸口传来一阵的疼痛,我知道,由于练习《本经阴符七术》中的灵龟之法,身体算是强韧,肋骨没有断裂。就是胸口火辣辣的疼,眼前开始发黑。
这一刻,我真的想到了死,我没有觉得自己自不量力,我也不后悔当初的决定。如果在给我一次机会,我依旧会这样的选择。最少,我没有遗憾了,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争一口气吗?就算这样死,也算死得其所吧。
就在我倒飞出去的时候,我以为那股精气要散掉了。谁知道那股精气好像吃了春药一般,飞快的在我经脉之中运转起来,这久久不能突破的瓶颈,被这一幢突破了。这难道说的就是卦象之中的凶中的吉?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好事。当我落地的时候,我已经感觉自己全身似乎都轻了,犹如漂在水中的鹅毛。
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是眼神却是炯炯有神。那蛊雕似乎也被吓到了。不由它多想,双脚一用力,下一秒,我的刀已经落在了它的额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