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走了之后,皇上本来想起身的,但是兰妃说想跟皇上下棋,赵巍颠颠地把棋盘拿了出来,他们二人便下起棋来了,后来赵赵巍见乐安迟迟没有回来,便让她们二人来御马监找乐安,她们来的时候,兰妃还没有离开。
乐安气得肝疼,回去后直接进了偏殿,平时她是跟卫君庭一起用膳的,这下饭来了,她让书香直接给她端到偏殿里来,自己一个吃。
饭吃到一半,卫君庭过来了,一来就坐到了乐安的旁边,书香赶紧添了一副碗筷,乐安却开口道:“皇上,我以为你吃过了,所以只让书香端来我一个人的菜,不够两个人来吃。”
“那就让他们再去做。”卫君庭手执银筷去夹红烧鱼肉,跟乐安在一起吃饭久了,他已经习惯自己夹菜,不喜旁边太多人。
乐安抢先一步把那块鱼肉夹到自己的碗里了,卫君庭看她,她低着头,只作没看见,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饭。
卫君庭又去夹凤尾竹荪,乐安手疾眼快,又给夹走了。卫君庭也不生气,反倒很想笑,他筷子所到之处,都被乐安提前占领,夹了半天,他愣是一点儿东西都没吃到嘴里。
赵巍只觉得乐安胆子真大,宫里还找不出第二个敢这么跟皇上抢吃的人,不过,他可不会再去开口说什么了,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乐安估计是打翻了醋坛,皇上现在心里指不定怎么乐呢。
卫君庭故意去夹个如意卷,乐安比他还要快,然而他方向一转,快、精、准地夹了海参放在嘴边吃了起来,边吃还边看乐安,乐安的如意卷还在筷子上,见卫君庭虚晃一招夹到了菜,她将筷子上的如意卷,整个塞进了嘴里。
两腮鼓鼓的,她像一只松鼠一样咀嚼着如意卷,眼眉低垂着,看也不看卫君庭,任由卫君庭不断地在她面前夹菜,还夸赞今天的膳食好吃,说怪不得乐安会吃了这么多。
他不说还好,一说本就就吃饱的乐安,肚子撑的是再难下咽,但是她不想在卫君庭面前把刚刚抢到的如意卷吐出来,硬是艰难地给咽了下去。
卫君庭看着都难受,忙将红豆粥给她推过去,让她喝一口咽下去。乐安偏不,她碰也不碰卫君庭递过来的粥,反而是喝了一口茶,对卫君庭说了一句:“皇上请自便,我已经吃好了,就先行退下了。”
也不管卫君庭是何种反应,乐安真的转身就走了,书香,墨语打来了热水帮她洗漱,她着了里衣中裤便躺在了床上,想要睡觉。
这是真生气了,这还真是让朕为难啊,卫君庭想着,嘴边扬起了一丝微笑。简简单单又吃了一些菜,喝完粥后,他漱了口,站起身来,准备去看看据说已经睡着的乐安。
乐安是想赶快入睡来着,奈何心烦意乱,哪里睡得着,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听到卫君庭的脚步声,赶紧盖上被子,面朝里侧,紧闭眼睛装睡。
耳朵一直听着卫君庭的动静,乐安听见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床边,紧接着床榻微微一动,她知道卫君庭已经坐了下来,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她能感觉到卫君庭一直在盯着她,她不得不放缓呼吸,装得更像一些。
卫君庭见她将自己捂得特别严实,只露出一些头发,便叫道:“乐安,你睡着了吗?”
乐安不说话,卫君庭怕她闷着不舒服,将被子往下拉了一些,乐安无法阻止他,只能一动不动,任他将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忍着想把他的手打掉的冲动,她听到卫君庭说:“看来还真的睡着了,今天睡得倒是快。”
他的手拿开了,乐安以为他要走了,心里头有点儿失落,之前说喜欢她,不停地撩拨她,两个人还差点就有了更深一层的接触,但是转眼他就又跟后宫中的妃嫔你侬我侬了,现在连个解释都没有,她真的是很气很不舒服啊。
“嗯,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她听到卫君庭奇怪道,“这里衣都湿了,乐安这么躺着肯定不舒服,罢了,反正之前给她换过一次衣服,现在就来再为她换一次吧。”
什么,要给她换里衣?
乐安一听有些急了,但是不确定卫君庭说的是真是假,等到他的双手真的放到她的腋下,开始给她解衣时,她故意翻了一个身,压住衣服,不让他碰。
她以为这样卫君庭会任她睡,不会管她了,谁知,他又将手放在了腰上,还自言自语道:“里衣脱不了,那就先脱中裤吧,得让乐安干干净净,舒舒服服地睡一个觉。”
手指滑过她的腰际,乐安再难无动于衷,抓住卫君庭的手,她睁开了眼睛,“皇上,你在做什么?”
“咦,乐安你醒了,我在帮你换衣服。”卫君庭无辜道。
“我睡得好好的,用不着换。”乐安将卫君庭的手拿开,卫君庭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手,手上还残留着她细腰上柔滑,他有些可惜,如果乐安能再装一会儿就好了。
“刚刚吃那么多,你现在就睡,肠胃能受得了吗?快些起来走一走,要不然坐起来与我说说话,过一会儿再休息。”卫君庭关心道。
他说的很对,出发点也是好的,但是乐安就是不想听他的,磨磨蹭蹭的还是赖在床上,就是不想起来。
卫君庭见她如此,若有所思问道:“乐安今日好像与往日有所不同,是因为我没跟你一起去御马监的缘故吗?没能践诺,是我的错,这样吧,改日,改日我一定陪你去,如何?”
“不用了,皇上,”乐安闷闷地答道,“我今天已经去过了,暂时不想再去。”
“还是生气了,”卫君庭叹了一口气,“当时我不是走不开吗?兰妃来了,要与我切磋棋艺,我许久未下,你又不喜欢与我对弈,所以跟她下了几盘,耽误了时间。”
他边说边注意着乐安的脸色,果然看到她神情有异,他心中一喜,吃惊地道:“乐安,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吃醋,我,我才没有,”乐安立刻否定了,“我只是觉得皇上说话不算数,有失君子之风。”
她说完自己暗暗思考起来,她是看见皇上与兰妃在一起才生气的,而且她去了御马监那么久,皇上也没有来找她,这让本来还期待皇上会来的乐安,相当失落,一肚子的气无处发,见了皇上,她才敢冷落他,不与他说话。
难道自己真如皇上所说是在吃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