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冷和那个状元郎下马,躲进了最近的米铺那里。
就那么一会儿的时间里,这条街全空了。
“你们过来看看。”我好奇的把方子清她们四个叫了过来。
一个窗户并不大,并不是很够我们五个人站在一起看。
所以我让方子清和杜子腾站在最前头,玫瑰和丁香站两边,我搬过一张椅子踩上去看。
我还没搬完了,就听到马匹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群马奔跑的那种马蹄声。
“哇!好多”玫瑰还没有说话,就被丁香捂住嘴了。
丁香摇头示意不要说话,玫瑰就把话咽了回去。
玫瑰看到了许多黑漆漆的看不清楚的人骑着马在奔跑着,一条空旷的大街里挤满了人,个个都骑着马步伐整齐不乱。自己也想这么帅气的策马奔腾,可是骑马真的很累啊。
方子清和杜子腾诧异的看了对方,他们自小就在仙界长大,但是也有听家中的长辈讲过故事,这种情况,好像是阴兵借道啊。
我站得很高,一不小心就很容易磕到头。
花励诧异的看着隔壁的窗户,看着一个窗户忽然冒出四五个人,就不知道笑还是不笑好。这种情况居然也会有人好奇的,真是奇了怪了。
白宁致刚看到的时候都已经吓得腿软了,瘫坐在地下。赶紧叫人把窗户关上。去关商户的人见白宁致这个样子就有些奇怪,然后就不小心瞄了楼下一眼,顿时就吓得叫了起来。无数双眼睛直接转头看着他,那个人顿时就吓尿了晕了过去。
白宁致离他最近,不小心闻到他身上的那股味道,瞬间就脸色不大好了。
“进去,把窗户关上。”花励看到阴兵全部停驻下来,齐齐看着白宁致那个窗户。瞬间就感觉不妙了,在关上窗户的时候给隔壁窗户那几个人提醒了一下。望过去,刚好就看见站在那个刚才和他说话的那个般若居然正在贴符。心里虽然感到很惊奇,但是还是按耐住好奇把窗户关上了。
我把隐息符给我们几个都贴上了,最后还贴了隐身符。我贴的相对比较大力,所以刚才丁香和玫瑰就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是在贴符箓又转头回去了。
那些阴兵并未走,就站在那里慢慢的打量着这边。阴冷的气息打了过来,在下面的那些普通民众们都打了个冷颤,但是为了活命,个个都是捂着嘴不敢出声。
丁香回过头想问公子这个是什么人,一回头就看见大家全都全神贯注的看着外面。丁香想想还是算了,就不说话了。
“嗨呀库嘛多啦哪。”后面比较靠近白宁致的那个看起来象是比较大一点的武将在和前面为首的阴帅说话。说了一大窜我们都听不懂的话。
我虽然在地府呆过,可是他们和我说的话都是比经常说的话,并不是他们地府的俗语。我偶尔也听过,但是路荣和公子歌他们都是和我说常语的,所以我压根就听不懂地府的话。看来方言这种东西,不管是那个地方都有的啊。
为首的阴帅听了以后,回头瞪了那个武将一点,对着后面的阴兵做了个手势,然后驾着马前行了。
看见阴帅都走了,后面的那些阴兵自然也是跟着走了。
浩浩荡荡的大军,步伐整齐一致规律有序的驾着马前进。速度说快的话,依我之见也还好。
我看到一半就觉得很无聊了,就是看阴兵借道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方子清还沉浸在着气势煞人的阴兵上,看得入迷。
杜子腾看得很没有意思,摸摸肚子觉得自己又饿了,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筷子吃着那些已经凉到不能再凉的菜肴上。
玫瑰和丁香没有见过这么煞气逼人的场面,顿时就被镇住了,
我们几个人就在包厢里静静的等着阴兵借道完再走,毕竟现在这种情况太特殊了。我在当瑶华的时候,整日不是修炼就想着酿酒,所以这种和我的兴趣完全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我是完全没有关注的。不要以为神仙都很闲,大家都很忙的。忙着修练,忙着寻找一些好玩的事情。就算是很闲,也不一定会普渡众生。
就算是我转世到了现代的那段时间里,也完全没有见过什么阴兵借道这种事情啊。要不是我转世了,我也很相信唯物主义的科学啊。
科学有实验论证的过程,灵魂、修仙什么的,你用科学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了好伐。
包厢里那种阴郁不舒服的感觉消失了,丁香和玫瑰松了一口气,拿出手帕来擦汗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冒汗都湿了全身。
方子清由头看到尾,从激动看到淡定。现在已经完全麻木了。把自己身上的符箓都摘了下来,见杜子腾那个位置空荡荡的,只有一双筷子在夹菜,就走过去把杜子腾的符箓也摘了下来。
一阵仙气瞬间以这个房间为中心点散发了出去。
在一楼米铺的即墨冷和状元郎惊讶的面面相窥。
杜子腾已经把桌面所有的食物全部清光光,满足的擦了擦嘴巴,半躺着在椅子上不想动了。
“走吧。”我见杜子腾吃完了,就叫大家离开了。
“那么快走嘛?”方子清这才坐下来,见十七叫大家走,有些懒得动了。
“不走,等着那两个人来找你们是吧?你们打得过人家?”我能说我们这一排的包厢实在是太招眼了。引得那个人用神识来扫我们,旁边那个二货又引得阴兵来看这边。这边可以说是热闹的不能再热闹了。
“好。”方子清很果断的站了起来,方子清见杜子腾不愿意起来,就拉着杜子腾。“赶紧起来,不要这样。”方子清碰到杜子腾的手啊,感觉都是骨头,硬梆梆的。没有以前那种柔软的肉感了。
想到这里,方子清就心酸,怎么下界混这么难啊。
杜子腾懒洋洋的站了起来。
丁香和玫瑰把符箓也摘了下来放好了,看着公子,随时等待公子的命令。
“隐息符,你们还是要带上。不然你们那一身的仙气给人家闻到了,你们就准备走到哪里给别人追踪到哪里吧。”我见他们都把符箓宅了下来,就有些微怒。这两个家伙怎么吃了三年的亏,还是这么笨啊。
方子清恍然大悟的立马贴了回去,顺手把杜子腾的也贴了回去。
丁香和玫瑰也把符贴了回去。
刚刚准备去寻找那种气息的即墨冷和状元郎停下了脚步,刚感觉到的气息消失了。但是循着那个气息,总能够找到人。
即墨冷和状元郎相视,然后重重的互相点了个头,就分开行动了。
我察觉到有人已经闯进这家酒楼了,在这种令人担忧而且多疑的情况下,我不得不加快速度了。
“走!”我留下银子就拉着丁香和玫瑰,让方子清带着杜子腾。加了一张空间卷,五个人站在那里,我一撕空间卷,大家就立刻被白光包围着。瞬间消失在包厢里了。
即墨冷推开包厢门,见里面空无一人,桌面上的才要吃得干干净净。即墨冷一阵失望,就往下一个包厢里推门了。
即墨冷一推开门,就看见花励和一个书生在那里对饮。看起来气氛还不错。
花励闻声看过去,就看见即墨冷推门进来了。花励不慌不忙的站起来对着即墨冷施礼。“下官见过太子殿下。”
“请坐,花大人。本太子有一事想问一下,不知道花大人可否方便回答。”即墨冷见到花励在这里就不禁有些诧异,平时这个花大人除了上朝以外就听闻是个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家伙,怎么偏偏就是今天这么敏感的时候跑出来了,还在这里这么气淡平和的和别人喝着茶。
“既然太子殿下有事情想问,就不妨一问吧。下官如果是知道的,自然是如实相告的。”花励面对即墨冷的强盛气场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十分淡定的回答着。
即墨冷盛气逼人,目光似火灼热的烧着花励。“不知道花大人可否感觉到有不妥之处呢,就比如说是刚才,花大人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呢?”即墨冷注视花励,不放过他一丝表情。
花励不慌不忙的施礼回答道:“下官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啊。下官一直和好友在下棋喝茶,未曾发觉有什么事情。”
即墨冷听了自然是很不满意的,下面刺客都杀得片甲不留了,刀光剑影的什么声音都有,花励坐在二楼上窗户虽然未开,但是竟然一点动静都听不到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即墨冷立马面色阴沉,严肃而阴郁的望着花励。“花大人当真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妥?”
“下官并没有察觉任何的不妥。下官和好友下棋至今,一直都是在这间房间里。因为这间房是最安静,最适合静心下棋的地方。下官也并非第一次来这间房间,殿下若是不信的话可传这里的掌柜或者店小二问话。”花励说得一脸坦荡荡面上毫无异色的样子,让即墨冷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否怀疑错人了。
“既然是这样,那就不打扰花大人和好友下棋了。”即墨冷目光飘过去看了那个书生一眼,模样很是陌生,应该不是京城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