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看着她,眼眸里都是讥诮。
费无泪忽然伸手,去掀那人的蝶面,那人身法敏捷,一个转身已经避开,费无泪第二招灵蛇出洞紧跟而来,直接插向那人的眼睛,那人身子一仰避开,同时抬手打向费无泪的腋下,费无泪身子如麻花般一扭,居然堪堪躲过了这招看起来根本不可能躲过的招术。
那人咦了声,赞道:“功夫不错呀这样好的功夫,就该拼一拼,何故居然要寻短见”
费无泪才不要向他解释,据她这几年断断续续偷听面具人与聿先生的谈话,似乎面具人找了数十个江湖上的各类能人,然后又找来资质较好的少年少女,花三年时间加以特训,而特训的内容大概就是如何用毒杀人,如何用刀杀人,如何用计谋杀人,总之,杀人的招数都要学,而且在脱胎换骨的过程中,那巨大的折磨绝对能够磨灭一个人的心性,使人变得无情冷酷。
费无泪当年是学过刑侦心理学的,可以自我调解心理问题,尚能保持理智,遵从内心的想法,拒绝做杀人工具,也根本没有把自己的良好天赋殿示在聿先生的面前,得过且过的混日子,只待聿先生他们发觉她无用时,可以杀了她或者放了她。饶是如此,三年下来,到此刻,她也只想一死了之,结速这场恶梦,以达到重新投胎或者回到二十一世纪的目的。
可是其他那些人呢定然是在这个过程中,变得冷酷无情,心性扭曲了。如今与她对打的这人,她不信他是好心好意阻止她自杀,他一定有别的不可靠人的目的。
而她对于这种用生硬手段制造出来的,即将接受任务的未来杀人机器,根本不用手下留情,是以招招都是致使的招数。
好在她就算拒绝学习聿先生所教授的所有东西,可她还记得自己曾经是二十一世纪最棒的女警之一,这三年别的事儿没做,身体却的确被聿先生调理好了,从前的博杀技能在此时此刻能够完全的施展出来。竟然与蝶面人对打了数十招而未落下风。
那人似乎来了兴趣,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再次欺上前来。
费无泪迅速拔出腰间短刀,与那人打在一处。那人软剑如灵蛇,招术非常诡异,时不时地就会缠上费无泪的手臂和脖颈,稍不注意就会被他取去人头。而费无泪的短刀居然也舞得风雨不透,她身法利落,反应奇快,时不时还暴出角度怪异的招数,令那人连连惊讶,居然被逼得后退了好几步。
费无泪没有打算留下这人的性命,她从聿先生那里出来,算是自由了,她想死,没有人可以阻挡,但是死前,杀几个杀人机器陪葬也是好的。
她紧追不舍,动作大开大合,竟然用足了力气,忽然从半空而落,短刀直想刺入那人脑袋中央。
情急之下,那人忽然一个翻身,脚上头下,双脚夹住了费无泪执刀的手,再一拧,费无泪手中的刀落在了地下。正所谓,胳膊拧不过大腿,费无泪竟在刹那间输了。
那人在短刀落下的同时,接住了刀。
之后一用力,费无泪被他甩到一边,待二人站定,那人把玩着手中的刀,笑说,“这刀不错,我们的比试既然是你输了,这刀便做为彩头,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