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是蝴蝶”
“花蝴蝶?”
从驰豫有了知觉便开始炮轰起楚城颜,沈晗萧一副认真相回应他,好似这是一场极为严谨的辩论,没有实际意义内容的强辩。
“你是金雕而她是楚城颜,这就是区别”沈晗萧最会利用人内心的缺陷,这一句话让驰豫出现短暂的失语现象,犹如魔法叫人无法摆脱。
同楚城颜毫无悬念的的遇强则强,驰豫短暂的失常并没有持续多久,两个小时后,他突然露出极其诡异的的笑声,“哼哼哼,流萤听说过吗?”
相较金雕对于驰豫的杀伤力,流萤钻入沈晗萧耳朵里那才叫坠入冰窟般的萧索。
震惊、颓废、仿徨、茫然这几种齐齐上了沈晗萧的脸庞,驰豫明知道他不可能这么单纯,却还是忍不住心软,“我妹妹啊,她像极了流萤,渺小而又愚蠢”
这倒是事实,沈晗萧难得去认同驰豫,悲伤之感却已没入心间,久久无法消散。
没有了话题,两个人逐渐陷入尴尬的境地,驰豫看到地上已经干掉的血迹,微微扯了扯嘴角,“楚城颜也受伤了,你作为她的丈夫最先跑到她的死对头这里,会不会太不把她当回事了?”
没有迟疑,没有皱眉,沈晗萧十分潇洒的摆了摆手,表示无所谓,驰豫很无语的摇了摇头。
“她是女人,就算抛却性别,人只有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独自舔伤,她还有你”驰豫和楚城颜因为霍逸的牵扯,两个人的关系某种程度呈现出亦师亦友的关系,虽然她只是为了代替霍逸的位置,但与此同时驰豫将对妹妹的关心分出一些放在了楚城颜的身上。
沈晗萧:“……”
“你失态了,这种事还轮不到你提醒,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不是那种爱管别人家事的人,更不是楚城颜的男人”果断刚毅,沈晗萧非常讨厌有人插在他和楚城颜之间指手画脚,他们有自己知道的路要走,并不需要别人的“好心”。
摔门而去,徒留一阵阴风给驰豫,沈晗萧不是个喜欢压制自己情绪的人,尤其针对楚城颜相关的事更是一点就着,一碰就炸的易燃体,他的绅士作风恐怕只有楚城颜能见到,驰豫认识沈晗萧这么多年,他的身边从来就没出现过女人,就是特殊情况下沈晗萧都能凭借毒舌加凶残外加洁癖吓跑一众看上他的女人。
如果不出意外,今早楚城颜是将他当成了沈晗萧,可见楚城颜也接受不了沈晗萧的洁癖,居然话还没说通就上了脚,实打实的力道,不知道的还真会让楚城颜一脚踢死,可见沈晗萧有多不受广大妇女的青睐,连自己的老婆下手都这么狠。
楚城颜最大的弊端在眼睛,驰豫并不知道,而楚城颜真正用来看人的是心,她能在无比复杂的的环境下分辨出这个人身上所携气息的来源,生活环境以及纵横幅度,驰豫很不巧身上的血腥味太过浓重却又干净的一尘不染,极致的矛盾,极致的魅惑,极致的危险,那是死神觉醒的气息,楚城颜选择了先下手为强,明知不敌也要出手。
楚城颜本想着敌不动我不动,当一束光打在她身上,她更加往自己身上附枷锁,敌动我撤。
祁雅茜左手挽着自己的儿子楚凛夜右手拥着今天的主角楚柠颜,一步一步优雅大方的走向楚城颜,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还故作亲昵拉上楚城颜往怀里抱,原本该在楚城颜身边的叶铭烯早已不知所踪,而楚城颜脸上的伤疤不知什么时候披露在世人眼前,那束刻意打在她身上的光不仅让她成为全场焦点,更成了笑料。
楚城颜没有演的唯唯诺诺,更没有表现的伶牙俐齿跟全世界都欠着她似的,映着脸上的吓人疤痕,展露出了乡野粗鄙的气息,就差没来句方言毁形象,不知道什么原因,楚城颜竟然没继续作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显露,一声多余的呼吸都没发出,可谓是模型中的仿真人,真人中的的石雕塑。
一时间周遭的人没有看到撕逼大战,倒像僵尸国度,整个会场的节奏莫名被楚城颜领头,非常的简单,一起做木头人。
这场酒会的举办者怎么会任由现场失控萧条,祁雅茜凭借几十年的名媛交际,迅速转战热场,让主导权重新回到自己手里,她的女儿因为楚城颜的衬托越发显得娇俏可人。
当全部回到正轨,祁雅茜才有时间观察楚城颜,那份沉着冷静在她母亲叶黎身上都不曾有过,超越年龄的泰然自若,无不让她停足瞩目,楚城颜没有捣乱,她都不知道该不该庆幸,那些个富人之子商界翘楚竟没有一个人识璞玉,只认珠宝的眼界更加叫她后悔举办这场无意义的酒会,一年了,沈晗萧到现在都没有和楚城颜离婚,还有什么比这更讽刺的吗?
祁雅茜只庆幸女儿有选择的权力,还不算太糟糕,如果说这场酒会于沈晗萧于沈家无缘,那么就算她付出任何的代价也绝对要放她自由。
可惜都晚了,眼光这东西早被写在基因里,有人已经对楚柠颜失望了,无数次的残血,他早已堕入尘埃,灵魂被附上层层结痂,硬如盔甲,对她,他有的只是无望和困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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