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一心看着对面静坐的女子问道。
“嗯?什么舍不舍的,我就是觉得我怎么就突然和你走了,被你卖了也不知道呀!”
“我倒是想卖你。不过,估计也只有那魔尊愿意买;重要的是,想想他也不愿意给几个钱!”宫一心说得一本正经。
“你没看到刚刚他死皮赖脸着求着让我留下了吗…”关乎到自己的价值,狐七比什么时候都要激动。
“这不还是让你走了嘛;只是说说而已,未必真心如此,不必当真。”宫一心冷脸打断。
“什么未必真心如此!”狐七猛地站起来,“我告诉你,是他求着让老娘留下来了,老娘都不干!”
“我知道,”宫一心淡漠地扫了狐七一眼,“是你死皮赖脸地说要嫁给我给我生孩子。”
话落,她谈定地端起茶杯不顾狐七气红了脸。
狐七白了他一眼,转而望向马车之外。
青山绿水过眼云烟。
离那齐城是越来越远了。
…
齐城客栈内。
祁离闭眼坐于榻上练功,可是却怎么也专心不起来。
眉头紧锁!
神探子仍不见踪影;武林各派似对魔宫蠢蠢欲动;萧拾研制的新的解血毒之药也毫无进展…
而那丫头,就这么走了。
说要嫁给那人给他生孩子。
他长呼一口气--或许那人才是她的良人;而她,于他,只是绚烂的一笔,一个过客罢了;一开始,便不能奢求过多。
只是,如是初见时,在那毒雾林内,一掌要了她性命,是不是如今还是像从前那样,无所得无所怅然若失!
他长呼一口气,抑制体内躁动的毒气。
…
“尊上,属下有要事禀告!”
“进来。”
“属下前几日调查那宫一心的,一直没有什么发现;但是昨日属下在那人房间里发现了这个东西。”
祁离缓缓睁眼一看--是和那女人身上一模一样的戒指!
眼里神光一闪,本能地手指一动,那戒指便到了祁离手上--确实是和狐七的戒指一模一样!
当时在云山之上,那女人在湖里半天不出来,吓得他也跳到湖里去找她;后来才知道她是为了寻那戒指--说是那人给她的信物--两人各持的一摸一样的信物!
看来,那宫一心,那带她走的男人,确实是她一直心心念念要找的人。
所以说啊,有些人的缘分兜兜转转却始终散不了!
而有些人,拼尽全力去挽留,也够不上缘分二字!
他手里紧紧握着那戒指,双眼发红!
那戒指硌得心痛!
就这样吧,就这么认了吧!就这么淡了吧,缘浅缘深,终究化尘化土!
终究会忘了的!
…
行走了一日,狐七她们已经到达临近镶国的一个小镇。
一行人到小镇上休息片刻再走。
那一路很难碰着面的宫丞相待在客栈忙什么国家大事,狐七拽着宫一心到小镇上溜达溜达。
边陲小镇随处可见两国的小贩倒卖各种奇特的商品,狐七兴致高昂;四处瞧着那闹哄哄的集市,宫一心淡笑着跟在她身后。
到了一间小店,绫罗绸缎眼花缭乱!
狐七双眼一亮,便拽着宫一心进去了!
不一会儿,便见一佝偻着老者被他的老伴搀扶着从那店内出来!
正是那乔装打扮后的狐七和宫一心!
“狐七,把我弄成这个鬼样子做什么!”宫一心小声说道,却也不忘记步履蹒跚。
“哎呀,这不发现有人在跟踪我们嘛,也不知道是谁…”狐七扮成的老婆子,小心地扶着她的老伴儿!
“那为什么不由你来扮这快断气的老爷子!”
“我太年轻了呀!看你那老气横秋的样子和快断气的人有什么区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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