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给了狐七一个地方,让她有急事的时候可以去找他。
她能有什么急事?
这会儿她正坐在将军府的小池子旁嗑着瓜子喂鱼。
眼尖看到一侍卫往林将军的书房而去,狐七大声吆喝叫住了他,“来,过来!拿着啥呢?”
侍卫内心挣扎了一番才慢腾腾走了过来--最近将军府的各位都怕了这爷了!
四处横行霸道不说,重要的是林将军还吩咐要待为贵宾。
“回公子…属下…属下给将军送信!”
“送什么信呢?”狐七偏头吐出嘴里的瓜子壳。
“是工部刘尚书的儿子生日宴的请帖。”
“工部刘尚书?”狐七低头沉思,“这样吧,请帖我帮你送过去,来吧,给我吧!”
狐七是从那十分不情愿的侍卫手里把请帖给狠狠拽了出来,往那林将军的书房而去。
门口的侍卫看着她也不好拦,好几次拦着不是被这人给一脚踹飞天?
狐七大摇大摆进去坐在那忙碌的林将军对面,把请帖随意往书桌上一放,“老林,这宴会我也要去。”
林将军看到她便有些头疼,能这么放肆叫他老林的人也就只有面前一人了--偏偏魔宫那位还特意嘱咐不能这位金贵的主少半点头发;这要是他府上的侍卫,他不得吊着揍个半死?
“你去干什么?好好在将军府待着吧!宴会很是无聊的。”
“这么无聊我便替你去吧;看你这么招待我的份上,也给我个机会报答你一下吧!我这人向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
林将军目瞪口呆看着这人潇洒离开的背影,实在是无可奈何。
想了想,他拿出纸笔,还是决定给那位写封信…
…
齐城某处偏僻的院落里。
祁离临窗而立,沉默地听着魔冰汇报。
其他五大门派也是动作迅速,青玄派偷偷传来消息,五大门派已经约好明日在齐城西山一聚,共同商议如何灭了魔宫呢!
真是不自量力!
他倒也不把那五大门派放在眼里,也未真想让那他们归于魔宫麾下--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魔宫可不愿意收留。
“竟然都聚到一起了,明儿就将他们都请到魔宫来吧!通知我们的人,明日行动。”
“是。”魔冰回道,“尊上,将军府那边又飞鸽传书过来了。”说着他将书信替了过去。
每日将军府定会准时飞鸽传书过来--还不是他家尊上要求的!
让将军府的人把狐七的一举一动都汇报过来,连每日三餐吃了什么都要如实禀告--他觉得他家尊上对人家五大门派实在是太不尊重了--别人都忙得火急火燎准备和魔宫抵死一战,这边还在关心某个女人每顿吃了些啥。
虽说心中这么想,看着他家尊上迫不及待将书信接了过去打开,他还是很自觉地退了下去。
祁离一打开书信,便发现这次的书信与以往不同--竟是林将军亲笔写过来的!
他看着看着不禁嘴角轻勾--林将军一介武夫,这次竟然难得写了满满三页纸--每字每句都在抱怨狐七将将军府弄得鸡犬不宁!
那女人晚上会偷偷溜去林将军书房甚至卧房--偏偏林将军半夜发觉到还要装作睡得很死;每晚睡觉前还犹豫着要不要锁门以免又要叫修锁的师傅上门…睡前还担心着那人今晚会不会过来半夜自己会不被吵醒…
就连将军府的禁地那女人也总是经常在旁晃荡着,林将军多少次都想直接邀请她进去好好参观一下…
没事在后花园里带着丫鬟们成堆嗑瓜子这种败坏将军府正气的事情也一一细说了…
最后,林将军很是无奈道--狐七公子想要在将军府找什么,烦劳尊上直接告诉我吧,不然实在怕他把将军府给掀得底朝天;或者,尊上,真不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他?
祁离看了信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倒是没有想到才这些日子林将军便有些招架不住了。
想了想,他拿起纸笔,寥寥几笔,一只发钗的草图便出现在纸上。
在右下角写上名字后又写了几句便让信鸽带着飞往将军府。
…
狐七已经把自己收拾得妥妥当当,花姑娘和和维诺也准备好了。
一拨人浩浩荡荡带着林将军备好的厚礼往刘尚书府上而去。
快要到刘尚书府上的时候,身旁一黑衣劲身的男子骑着骏马呼啸而过,直接驾着马就进去刘尚书府上,如一阵风般。
狐七两眼发光看着那一人一马,激动问道,“刚刚那是谁?好俊呀!”
花姑娘警惕看了狐七一眼--这魔宫尊上才消失多少天,这就看着别的男人移不开眼了?她要不要偷偷告诉尊上?
维诺看着花姑娘未出声,便小声道,“刚刚那是兵部殷大人的次子殷昱。”
花姑娘扫了一眼维诺,“狐七,你可是魔宫尊上的人了,可别还想着沾花惹草…”
“我像是那样的人吗?”狐七回头瞪了她一眼。
“嗯,很像!”花姑娘重重点头,她可是看到刚刚狐七那眼神一路黏着人家呢!
“况且,人人都说这殷昱是不详之人,命格凶煞,您还是离那人远些…”
听说那殷昱出生的时候,本应是龙凤胎,可偏偏生下来活着的就他一个;况且生下后当年,殷家老太太便突然暴毙;去年殷昱生辰的时候殷府还突发一场大火,殷家长子丧命于那场大火中,现在殷大人还卧病在床呢…
狐七也没有听花姑娘说什么,到了刘府上,刚跳下马车,便看到对面马车内的一人…
她赶紧回头想让维诺那厮先躲起来,却为时已晚--对面马车内下来的人正是谬言,一眼便看到了对面的维诺!
然后便看到了狐七,手里还提着贺礼!
谬眼当即就怒了,快步走了过来,“哼!抢了本爷的人还敢出现在爷面前?!”
他可是记得自己派过去的人都被面前这瘦弱的人好好修理了一顿。
正想走近给狐七一点颜色看看,身后传来的浑厚声音阻止了他进一步的动作。
“言儿,走了!”
狐七看了那人一眼--是谬言的父亲,谬之秋。
那谬之秋一身工整,眼神都未给到狐七,便先一步踏入刘府。
“哼!等着爷老收拾你!”谬言放下狠话,便赶紧随着他父亲的脚步进去了。
狐七侧头看想花姑娘,“我看那纨绔儿好像怕他父亲怕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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