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七正坐在厢房内喝淩少让人送过来最新酿造的酒,喝一小口后便笑得如偷吃到食物的老鼠般。
“怎么和魔宫的人扯上关系了?”淩少看着那大吃大喝的人还是很鄙夷问道。
“唉…说来话长…”
“我很闲。”
狐七撇嘴将酒杯放下,刚刚不是还说着自己很忙,忙得都没有时间治腿了吗?这少年的嘴便像那老鸭子的扁长黄嘴样,恨不得用布一层又一层给裹上。
狐七在淩少那刀尖子的眼神下把和魔宫祁离那点事稍稍说了下,当然,她只捡了一些说——老实说,她也迷糊着她和祁离的关系;只道自己阴差阳错成了魔宫的贴身丫鬟。
淩少听完缓缓点了头,好似了然,低头沉思后,明显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就跟你说了吧,不用担心我的…”狐七想着这少年大概是怕自己和魔宫结下仇怨,如今还有魔宫的大人物被他们锁在脚底下呢!
“不,我是不担心我自己罢了;若是魔宫的人找上门来,我便说是你结拜兄长,长兄如父,想来魔宫尊上也不会对他未来的老丈人下手…”
“什么老丈人?”狐七瞪眼看着淩少,这狐狸脑袋里想些什么鬼。
淩少跟本不搭理狐七,转头对身后的吴伯说,“下面的那个人,如果还不交出玫子种子的话,可以适当用点刑,知道吗?”
吴伯领命正要下去。
“喂喂喂,”狐七跳起来拽住吴伯的手,她没看到淩少嘴角一闪而过的得意的一丝笑容。
“不用不用…晚会我再去地下嚎两句就行了…不劳烦吴伯了…”
狐七正干笑着,店里的伙计匆匆忙忙跑了过来,狐七一看那伙计急忙的样子,瞬间警惕,结巴道,“魔宫尊上来了吗?!来了吗?!”不会这么快吧!
伙计看了狐七一眼转而恭敬看向轮椅上的淩少,“少主子,是夜少侠到了。”
“夜归心?!”狐七激动地跳起来。
淩少看着她那兴奋的模样在想着刚刚她以为是魔宫尊上时那全身刺都竖起来的紧绷模样,好似要当魔宫尊上的老丈人这条路还长着,唉,好想挂着魔宫的名号让渭楼在齐国横行霸道,那样估计生意会翻上好几倍吧…
轮椅上的少年看着狐七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
夜归心几步到厢房内,看到狐七那一眼提着的一口气才放下。
“夜大哥。”少年和他打招呼;也真是个好日子,两个整年不见人影的人都现身了。
“都还有吧?”夜归心问道。
淩云歌点了点头。
两人打了招呼后边都坐下,淩云歌让人给夜归心也满了一杯酒。
三个人都是老交情,也不必客套;夜归心品了一口酒,忍不住惊叹,“这是用冬日的幼梅和梅花上的雪酿造的?”
“嗯,还是夜大哥有品味;不像有些人一杯又一杯豪饮好似牛喝水般暴殄天物!”
狐七看着两人向自己攻击来的目光,转而又喝了一口,“什么梅什么雪,我就说这酒喝着不够味,喝着咋那么冷呢…”
“吴伯,撤杯!”少年厉声一句,最容不得别人说他的酒不好了,亏着狐七还总喜欢往枪头上撞。
夜归心叹口气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别和女人一般见识。”
狐七忍!
每次夜归心和淩少呆一起便自己一个人成了一个战线了——不对,那小脑袋瓜尖着呢,谁都能和他成为一个战线!
几个人见面都喝得很开心,虽酒不醉人,大家喝得还是有些多;欢欢乐乐聊了好半天狐七才优哉游哉地回房休息——大家都把地下那个可怜的傻货给忘了。
回房的时候夜归心问狐七,“你让人通知玉石来这里等你是要准备做什么吗?”
狐七一愣。
“送信的小孩刚好被我给撞给了,正好我回宅子里去,便替代他过来了,怎么,不会是希望过来的人不是我吧?”
“呵呵…怎么会呢…”其实她以为夜归心没有那么快回去的,以为他还在哪和他娘亲团聚呢!再者,她确实希望来的人不是他。
“我就知道!”夜归心嘴角带笑,“快去休息吧!”
狐七点头进房关门转身往内室而去。
她确实希望玉石过来,她准备想办法让萧拾误以为她在淩云歌手上,从而逼迫萧拾尽快给那小子治好腿,而玉石可以陪着她…
狐七心里想着才发现有些不对劲,抬头一看——祁离!
他怎么在这里?!
他怎么知道她们在这里?!
祁离走近将狐七逼到门口,狐七连连后退靠着门——夜归心肯定还在门口不远,她要不要大叫…
祁离却紧贴狐七一句未说伸手便抬起狐七的下巴,磁性的声音低沉道,“要喊人吗?”
说罢低头便吻住的狐七的唇…
狐七瞪大了眼,就感觉面前的人全部身体压在她身上,扯咬着她,一点点深入…
她忍!
她除了忍还能怎么样?!
…
半天祁离开放开了狐七。
他指尖轻柔擦了擦狐七红润莹泽的嘴唇,笑得意味深长,“不是要睡了吗?我陪你。”
“不用!”狐七立马打断,“我还精神着呢…”
从祁离手中逃脱便走到桌前给自己喝了一大杯冷茶,强迫自己保持冷静:祁离什么时候来的?知道些什么?
祁离皱眉看着她咕噜一大口凉茶,走到她身后,“我刚刚见了萧拾。”
狐七差点被这口凉茶给呛死!
“让夜归心离开,我让萧拾治病,3个月内治好。”祁离缓缓道。
狐七转过身,“你…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在你让人给玉石传信的时候。”她该不会真以为他会放心让萧拾那没有脑袋的人护着她回玉城吧,“本来我不打算来的,可过来的是夜归心,便只能我自己亲自跑一趟了。”
“为什么夜归心来了你便要过来?”狐七实在不解。
“因为他对你有非分之想!”祁离冷声道。
狐七无语。
祁离接着道,“不用费劲再去揣摩什么了,玉石的事我知道,淩云歌和你的关系我也知道,你想让玉石送你去镶国的事我也知道!”
祁离弯腰压向狐七,将她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手摆弄着狐七头上的玉钗,气势逼人,“不是说好三个月吗?怎么?想逃?嗯?”
狐七脑袋瓜子一下子转得飞快,怎么办?怎么说?怎么骗过去?
“想骗我?”祁离的手指从发钗上转而抚摸着狐七嫩滑的脸颊,“接下来你便待在这渭城,哪里不许去,三个月满后,想去哪本尊绝不阻拦!”
渭城还好,离齐城只是半天的路程——不过,夜归心绝对绝对不能留在这里!
“真的到时候随便我去哪?”狐七眼里闪着光。
“嗯,随你。”
“好吧!那我就先勉为其难呆在这渭城吧…”
“现在可以睡了吧…”
“啊!”狐七惊呼!
祁离拦腰抱起狐七便大步向床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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