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卿月出手及时,现在的我绝对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东君冷冷的看着那两个黑袍人,在心里发寒的想道。
“两仪之伤,这两个釜山宗的弟子,与高丽五白、四季木华和三才之音都不同。这两个人,绝对不是釜山宗核心弟子辈的人......”
“他们两人,必定是属于长老、执事辈的老一辈弟子。”东君金色的眼睛微微一眯,在脑海里思索着猜测道。
东君猜得没错,这两个黑袍人的确不是核心弟子。
有高丽五白和四季木华的下场在前,三才之音的三人绝不甘心放弃。
现在,即使他们三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是他们仍然在顽固的支撑着,这是他们心中不甘的执念。
深黄色的九爻半球在咔咔作响,黑色的蝌蚪刻纹环带也变得有些暗淡,东君的身影犹如一道青烟,围绕着九爻半球不停的高速移动,他那力沉千斤的每一爪,一落在九爻半球上,便会让九爻半球发生剧烈的震颤。
九爻半球里,天火之箫李白衣、地火之琴孙蓝心和人火之钟河正昊三人,就像是失去了意识一般,他们如行尸走肉一样,机械而又艰难的奏响着自己的乐器。
只需要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三才之音的三人必然会因崩溃而死亡。
“要赢了!”站在楼梯口的陈卿月大美女悄声说道,她的修为境界要比东君和三才之音不知高多少,只一眼她就看穿三才之音三人的状况。
魑影、魅影、魍影和魉影四大美女护卫,听到陈卿月大美女的这句话,四位冰美人眨着美眸,都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东君的这一场战斗,比和高丽五白、四季木华的战斗,多了许多的波折,更是费了很长的时间。
不过终归,东君还是要赢了,作为贴身护卫的四位冰美人,自然为自家的少主而感到高兴。
“快了!这乌龟壳要破了!”东君疯狂的进攻着九爻半球,他更能清楚的感受到九爻半球上元气气息的变化。
九爻半球从一开始的有序稳定,现在其上的元气就像是一团乱麻一般,虽然还保持半球的形状,但是怎么看这个变形的半球,都根本支持不了呼吸的功夫了。
就在这个时候,东君感觉自己的身后寒气直冒,一股从脊柱冲向天灵盖的凉气,直袭他的全身。
忍不住,东君缩着脖子打了冷战,他围绕着九爻半球移动的速度和攻击的力道,直接受到了影响慢了半拍。
在东君感受到背后寒气的同时,楼梯口的陈卿月大美女的修长的身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轰......!”
一声恐怖的炸响,自东君的身后响起,无数激荡的气流,犹如滔天的巨浪,冲击向了东君的后背。
“咔——!”的一声,那东君还未曾攻破的九爻半球,应着震耳欲聋的炸响,直接破碎了开来。
随之,无论是东君,还是三才之音的三人,在犹如滔天巨浪的气流冲击下,都向着相同的方向抛飞了出去。
“呜咻——!”
一阵刺破空气的刺耳之音,很突然的在东君耳边出现,还在懵逼状态的他,根本反应不过来。
东君只来得及眼睛一瞥,只见一条似蟒如蛟的长鞭,击破周围回廊的墙壁,横扫着向他的头颅缠绕而来。
“躲不了!”东君半跪在地上,瞪着眼睛看着那散发着压抑气息的长鞭,不由自主的产生了这个令人绝望的念头。
长鞭上恐怖绝伦的压制气势,完全击破了东君的心防,让他的心里产生了根本无法抵抗的意识。
“哼!”
先是一道不屑的冷哼,接着一只洁白的不带任何烟火之气的玉掌横空出现,轻飘飘的打向了那玄青色的长鞭。
一眼看上去,那只洁白的玉掌就像是易碎的羊脂白玉,而玄青色的长鞭却坚硬如钢,很明显这条长鞭上被灌注了强大元气,绝对要比钢铁还要坚硬。
“啪——!”
那只玉掌拍在了玄青色的长鞭上,但却并不是玉掌随声而碎裂,而是那条玄青色的长鞭,随声回卷向了回廊周围的墙壁。
东君终于恢复了心神,他抬头仰望着一看,一道修长的纤影背对着他,挡在了他的身前。
这一刻,东君恍惚之间感觉,这道修长的纤影,有一种九天仙子下凡尘的出尘之美。
“咚——!”
又是一声巨响,十三层破裂的回廊,再一次被击穿,随着四射的乱石和飞溅的烟尘,一条带着复杂花纹的长棍,尖啸着砸向了东君和陈卿月。
由陈卿月大美女挡在东君的前面,东君根本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还是轻飘飘的一掌,依旧不带任何的烟火,速度也不及长棍的速度快,但照样准确无误的打在了长棍上。
这条长棍与刚才的长鞭是一样的颜色,但它来的有多快,被击飞倒回的就有多快,带着来时的尖啸,这条玄青色的长棍,反弹弯曲着砸向了回廊的墙壁。
回廊的墙壁随之爆碎开来,已经站起身立在陈卿月大美女身旁的东君,金色的眼睛里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两个穿着黑色长袍但却看不清样貌的人,印入了他的眼瞳之中。
那拿着长棍的黑袍人,脚下不停地挪动,很快他就卸去了长棍的反弹之力。
陈卿月大美女轻飘飘的两掌,使得这两个黑袍人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警惕的注视着东君和陈卿月。
“这两个黑袍人......比三才之音的三人更加的强大,他们一个拿鞭,另一个拿棍。那根据情报,这两个黑袍人就应该是高丽八卦棒子国釜山宗的两仪之伤了。”
“那条玄青色的长鞭,则是玄阴淬水鞭,那条玄青色的长棍,肯定就是玄阳重水棍了!”东君上下打量着那两个黑袍人,在脑海里整合着有关釜山宗两仪之伤的情报。
转念之间,东君又想到刚才的那一幕,他在玄阴淬水鞭下,竟然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抵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