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酸枝木的莲花缠枝添金漆软榻上面,萧氏脸色青白中透出一抹诡异的潮红色,鼻翼急促的翕张着,双目微凸,显然气的不轻。
“你……给我把外面的流言一五一十的说清楚,我倒要听听,他们编排了多少腌臜东西在我身上。”
来报信的婆子嘴里发苦,几乎要哭出来,就知道这一趟不是什么好差事,但也不敢瞒着不报,不然被二夫人知道了,还是会找她算账。早晚都是死,还不如趁现在报上来,二夫人看她送信及时的份上,少迁怒她一下。
磕个头,看着萧氏的脸色小心翼翼回禀:“奴婢今天早上出去买菜,就听外面的人议论,说……说是夫人您……您……”
“您什么,说!”萧氏随手抓起软榻是一个玉饰把件砸向回话的婆子,玉饰砸到头上,顿时一股血丝流了下来。
满屋子人都被萧氏这突然的怒火吓了一跳。
婆子不敢再犹豫,眼一闭将自己听到的倒豆子一样说出来:“说是夫人您在家做姑娘时就不检点,水性杨花,时常招一些白面小生大晚上的谈诗论道,接着修炼切磋的名义和多个男子勾勾搭搭,暗通款曲……就是嫁到南阳王府后也不安分,时常趁着郡王爷不在家的时候……”
“胡说八道,竟敢诋毁我母亲,来人,把她拉下去给我打死!”婆子没说完,就被听到消息赶过来的君薇喝止。
立刻有人上来将婆子捂了嘴拖下去。
萧氏此时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要不是刚被救醒,说不定此时又得晕过去。
“到底是谁这样恶毒,敢这样诋毁娘的名声,就不怕咱们南阳王府查出来报复么!”君薇也气得够呛,这种流言简直诛心,人们要真是信了,不但是娘亲,就是她和哥哥还有父亲,以后都没脸出去见人!
萧氏的贴身嬷嬷忙着给萧氏顺气,一边劝慰:“夫人可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您越生气,越是如了那群小人的愿。”
萧氏深吸几口气,才勉强将心头的怒火压下去,看着君薇,毫不掩饰眼中的恨意与怒火:“能这样作践我们二房的,除了那个小杂种,还能有谁?!”
自己才命人传出那个小杂种的流言,转眼就有自己这边的流言传出,不用想也知道是君澈那小杂种做的好事!
“不可能吧?”君薇诧异,“他虽然行事嚣张一些,但一向是明面上和咱们这边撕扯,从不私底下搞这些小动作,这可半分不像他的手笔。”
“哼,有什么不可能,这些小杂种一向诡计多端,这么多年不也一直装废物瞒着咱们吗?要不是你们一起去了趟秘境,到现在还没人知道他是个炼阵师,还想着傻乎乎的用他废材的弱点将他从世子之位上拉下来……瞒了这么久,还真是Y险!”萧氏咬牙切齿的分析,越想越觉得是君澈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