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
冷浅夏走后没多久,傅云汐就醒了过来。
而那个时候秦若白也刚走,她睁眼就看到了他离去的背影。
虽然只一眼,但她还是认出来这个人就是秦若白。
漆黑的短发,黑色的手工西服,挺拔的身姿。
即使是背影却也透着不容忽视的王者气息。
这样的容貌又有这样的背景,这个男人真是受了上天眷顾的。
她掀起眼皮环视了一圈,确定了自己此刻在医院,而且还在输液。
昨夜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
她苍白干裂的唇瓣动了动。
呵,他来这里是来看看她死没死?
还是来落井下石的?
虽然目的都一样。
……
冷浅夏和冷西延到医院的时候,傅云汐正在喝护工买来的白粥。
昨天一天没吃饭再加上发烧,现在的她已经虚弱得不行。
虽然毫无胃口,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喝完了一整碗的粥。
“云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冷浅夏关切的声音响起时,傅云汐抬头就看见了站在她身后的冷西延。
一米八几的个子,咖色微卷的发遮住了他的前额。
和头发颜色相比,极为鲜明的两条黑色浓眉下狭长的双眸闪着深邃的光,高挺的鼻梁下薄情的唇瓣轻抿着。
下巴一圈的青茬,和有些不合时节的黑色风衣,在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桀骜不驯的狂野气息。
好几年没见了,曾经整天追着她跑的人已经长成了大男孩。
“好多了。”
她微笑着回答,目光始终没有在冷西延身上停留。
烧退了又喝了粥,她原本红润的小脸现在像是染了绯红的胭脂。
冷浅夏看着气色是比之前好多了,这才放心下来。
三两步走到病床头,拿了病历卡递给还杵在门口连屁都没放一个的冷西延。
“喏,光荣伟大的任务交给你了,我们去车里等你。”
冷西延冷漠的扫了眼坐靠在床上的傅云汐,又瞪了眼面前举着病历卡的冷浅夏。
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卡片,一言不发的转身出去了。
他一走,冷浅夏立刻扑了过来。
满脸写着八卦:“云汐,老实说,刚刚见到我哥是什么感觉?”
傅云汐嘴角溢出浅笑,轻轻摇了摇头。
回答:“心如止水。”
冷浅夏一脸“我不信”的表情看了她好几秒。
片刻后,撕开酒精棉擦了擦手,接着无比熟练的将她手上的针头取了出来。
然后欢快的喊:“下床,走人。”
……
傅云汐彻底恢复是在一周以后。
这一周,她都呆在冷家别墅,连门都没出过。
也是在这一周,她冷静下来。
脑海中将这一个月发生的一切都细细缕了一遍,清楚了自己接下来的方向。
感觉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然后提出要出去住。
冷浅夏靠在门上,看着傅云汐将衣服一件一件叠好,然后又放进那个二十寸的白色箱子里,最后还上了锁。
“我觉得你这是在逃避某人。”
冷浅夏拦不住她,想着或许能用激将法将她留下。
可惜傅云汐刀枪不入,提着箱子没有半分犹豫就离开了。
“你知道的,我现在已经不是曾经的傅云汐了。”
她眨着眼睛,语气无比轻松,却也无比笃定。
她现在需要去救父亲,而不是躲在冷家得过且过。
当然,换个角度,她也确实在逃避。
冷西延在她住在这里的一周里,从来没有回来过。而两个人自始至终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她是“心如止水”的,但她也不可能真的心安理得的住在这里。
冷浅夏也固执着,抢了傅云汐的行李箱不让她出门。
傅云汐无奈,最后只能答应住到冷浅夏自己买的公寓去。
冷浅夏松了手,并吩咐司机务必要送她到地点。
傅云汐离开冷家。
冷浅夏看着她钻进车前的那抹单薄身影,只是站在原地摇头叹气。
“哎,真是造化弄人啊。”
曾经的傅云汐是何等的风光啊,一夕之间竟是如此落差。
想到她箱子里那些全是已经穿过的衣服,还有她怎么都不肯要自己给的信用卡……
她们相识十年之久,从来没见过这么委屈自己的傅云汐。
这让冷浅夏的心又一阵揪着疼。
许久,她才拿出手机拨了个号出去。
“回来吧,她走了。”
……
------题外话------
造化弄人,脸又圆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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