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闻声便将谱子收好,从窗口跳了出去,顺着乐声来到了嘉州城中的朝暮塔边,仰头一望,确有一人正在塔楼第五层的飞檐上站着,而乐声也是从那里传来。
静安从地面轻轻一跃,脚还没有踏上塔楼第一层的飞檐就落了下来,这塔楼每层高三米有余,其间又无任何助力之物,凭静安的轻功恐难以直跃而上,一次尝试过后,她已心中有数,故而从塔下大门进入,攀梯直上,一口气到了第五层,进了西南角的房间,打开窗户,看见了一个背影,嘴角不自觉的浮现出浅浅的笑意。
“小可峨眉弟子静安,请问前辈高姓大名?”待这曲子演完,从窗户走出的静安站在此人身后,毕恭毕敬地低头拱手问道。
但静安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回复,那人背着的身子慢慢转过来,说道:“我当是谁在身后鬼鬼祟祟的呢,原来又是你这个臭丫头!”静安闻声抬头一看,发现眼前人竟是顾凌峰,大惊道:“老泼皮,怎么又是你,你……你怎么……我走到哪里你便跟到哪里?”
“嘿嘿,这次可不是我跟着你,而是你自己找来的,关我一个老人家什么事,臭丫头,你可别诬赖人!”顾凌峰笑道。
顾凌峰说完,静安扭过头便要走,顾凌峰拦在她面前说:“臭丫头,找到这里来,就这么走了?没有别的事?”经他一提醒,静安忽然想起了妙法道长给她的乐谱,因而不自觉地看了看衣襟口袋,想了想,问道:“老泼皮,我问你,你这首曲子是从哪里学来的?”
“这首曲子嘛,是很多年前一个世外高人教给我的。”顾凌峰爽快地答道。
静安迟疑片刻,极不情愿地请求道:“那你能不能教教我?”
“我一个老泼皮嘛!为什么要教给你?”顾凌峰反问道。
“那老泼皮对臭丫头,岂不是正好?”静安指了指顾凌峰又指了指自己说道。
“你这小丫头,伶牙俐齿,惯会胡说八道,什么老泼皮对臭丫头正好!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为什么要偏要学这首曲子?”顾凌峰追问道。
“好吧,我说实话,是我师父一定要我三天内学会这首曲子。”静安思虑后答道。
“哦,原来是这样!”顾凌峰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答道。
“怎么样,我已经说了实话了,你到底教不教,给句痛快的话!”静安直率地问道。
“你既然这么说了,这教嘛,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呢,臭丫头你知不知道,求人可不是这个态度。”顾凌峰特意为难一下静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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