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也滴溜着乱转,感受着温酒若有若无打量着自己的视线,刘昊不自然的轻咳一声,转头看向玻璃外道:“咳咳,也不知道方队长那边进行了怎么样了。”
倒是温酒一直再认真的打量对面的刘昊,直到他开口说话才简洁的开口道:“你的体质有些变化,看中医了?”
听闻的这话的刘昊脸色一白,随即有些不自然的闷声嗯了几声。
见两人之间的气氛单方面的有些不对头时,商禾立马缩了缩凉飕飕的脖子夸张的道:“嘿,你们没有觉得脖子里老是灌凉风吗?”
“没。”温酒随意的看了眼商禾道:“你旁边的那扇窗户是开着的。”
“啊?是吗?”商禾顿时有些讪讪的扭头去关旁边的窗户。
“咦,那里有两个人,死兔崽子,不知道这边拉了警戒线吗?竟然还敢过来!刘昊和我下去一趟。”
被点名的刘昊轻轻嗯了声,刚准备起身就被温酒拦住了:“不用了,我叫他们来的,先前叫他们去准备了些东西。”
说着两人就飞速的朝温酒所在的地方跑了过来,因为两人手里都护着东西,跑得一颤颤的,看得商禾乐得不已,直到那两人将手上的东西一件件的码在桌子上,叫了声‘师父’后,才由傻乐变为了惊诧。
“想看看那物长何模样么?”难得的温酒带着促狭朝四人笑道:“待会儿要给我看清楚了啊。”
说着温酒也不磨蹭,没等四人相互认识一下,便直接拿出档案袋里面的照片,在四人惊恐的目光下,一张一张的铺满了整张桌子。
随身掏出刚刚路过巷子时在每一个案发现场捡过来的十二颗沾煞的石子,虚虚握在手中,口中轻轻呢喃出的法诀晦涩难懂,话音刚落,素手轻轻朝桌上一抛,本以为会到处散落的石子却刚刚好分散在每一张照片之上,不偏不倚。
“倒入清水。”清冽的声音使许洁与许耀立马回神,快速的从包里拿出事先按温酒要求准备好的水,想着实在不知该往哪倒,便犹犹豫豫的将水递给温酒。
“我说倒。”温酒轻笑着看着两人,手指了指一旁的桌子。
“可···”桌子上没杯子啊!两人默默的看着那明显变冷的眸子立马闭着眼将手里的直接往桌面倒去,刘昊商禾两人看着那三人的动作都开始微微移动自己身下的椅子了。
“What?”闭着眼睛的姐弟俩一听到这声惊呼,顿时后怕的朝后狠狠的跳了一步,一边睁眼一边还考虑着如果被打要不要还手来着。结果一睁眼两人就呆在了原地惊呼:“这、这怎么可能···”
只见那清澈的液体像个大水球一般晃荡在十二颗石子中央,一点都没有四处流散的意思,就像那十二颗石子之间有一层淡淡薄膜一样,将水禁锢在了平整的玻璃桌上。
暂时没有理会两人的温酒冷厉的看向水中,手上拿过两人准备好的符纸,立于水团中央,手掌微微蕴起灵力,淡黄色的符纸瞬间燃起猩红的火花,四人的鼻尖也猛地涌进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尔等煞气,现!”温酒黝黑的瞳仁瞬间变得如陈年老墨般漆黑,手上自燃的符纸被狠狠的拍进水中,随即消失不见,水球依然清澈明亮。
只是水球的上方却慢慢凝出猩红的液体,刺鼻的腥臭味令在场除了温酒外的人都忍不住朝后退了一步。脑袋中除了惧怕那便是疑问,二十多年的三观隐隐开始了崩塌的迹象。
还未等四人出口询问,便被清水中流动的暗红色液体给吸引了过去,随着液体流动得越来越快,四人的眼睛也瞪得越来越大。
温酒淡淡的注视着水中的影像,只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间却记不起来这人究竟是谁。
想着便伸出食指朝水面轻点一下,暗红的液体瞬间消失不见,鼻尖的血腥味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待四人回过神来伸出脑袋朝水面看去时,水中便只剩下了一张未烧干净的符纸,猩红的液体、诡异的画像,那一切仿佛都是错觉一般。
没等四人细看那红色液体的来源,十二颗石子便被温酒伸手夹去了一颗,刚刚还成型的水球立马便朝那缺了一颗石子的方向汩汩流去,哗啦啦的水声惊得四人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们认识那人吗?”未等四人安放好胡乱蹦跶的心脏,柔和的询问声便缓缓徐来,仿佛刚才的冷厉都是众人的错觉一般。
听到询问的商禾立马不可置信的瞪大着眼看向温酒,诧异的道:“你不记得?那是赵悦啊。”
“我怎会···”记得,话说一半的温酒立马噤了声,轻轻合上有些犯涩的眸子,片刻间赵悦的生辰八字便从脑海中自动浮现出来,想着到底还是除煞重要,手指就有些忍不住的推算了起来。
倒是商禾等人看着温酒这幅模样,眼里的诧异立马消退了许多,毕竟,温酒之前的事情他们可都是一清二楚。
倏地,温酒握上手掌,殷红的唇瓣微微上扬,睁开的眼底荡出一抹猩红的血雾。
“呵、原来是被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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