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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林少味的曹魏来六打(1 / 1)

最新网址:www.botaodz.com曹丕家教使之一直早起早睡,早上天刚蒙蒙亮,曹丕就醒过来了,可偏偏享受惯了,向来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林勺还没醒。

曹丕昨天晚上是被林勺搂着睡的,现在仍是保持着被林勺环在怀里的姿势。比之昨晚,今早的曹丕可是一片清醒,这么大的人还被人像孩子一样环住睡觉,曹丕一时羞得从脸红到了脖子。他手足无措,咬了咬唇,努力缩着自己的身体,试图从林勺的怀里滚出来。

林勺睡得迷迷糊糊,正做着美梦呢,忽然觉得怀里有什么在乱动,下意识收紧了手臂,伸出右腿压住了曹丕蜷着的双腿,上半身也压了上去,随后贴着曹丕的面颊喃喃道:“宝贝乖,再睡会儿。”

这下子,林勺和曹丕更为贴近了,而且更为尴尬的是,由于这样亲密的动作,林勺晨勃的部位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贴在了曹丕的大腿根。同为男子,他自是明白这不过是正常现象,然而,他还是忍不住浑身发烫,尴尬得不行啊!他呼吸滞了滞,不敢再动一下。他就这样呈现被林勺压着的姿势,定定地看了眼前的林勺许久,然后才试探着将贴近林勺某个部位的腿往后缩了缩,轻声喊道:“父亲,天亮了。”

林勺皱了皱眉:“……”

“父亲……”

林勺摸索着抽出曹丕的枕头,往自己脸上一捂,“……”

曹丕欲哭无泪用趁机取得自由的右手捂住自己磕疼了后脑勺,揉了好一会儿才去推了推林勺脑袋上的枕头,试图让他醒过来,“醒醒啊,父亲。”

林勺扔了枕头,全然放开了曹丕,滚了个圈,背对着曹丕,顺势拉过被子盖过了自己头顶,“……”

突然没了被子又得到了自由的曹丕:“……”

幸福来得太突然,让人猝不及防。不过,不论怎么说,他总算不要面对那么尴尬的局面了,曹丕松了一口气,利索地从床上滚了下来。

将自己收拾整齐了,曹丕这才完全回到了平时的状态。他腰肢笔挺地站在床边,疑惑不解地看着床上只露出了一个脑尖的人。

他的父亲竟然会赖床?

真的是太奇怪了。

有时候觉得这根本不像他的父亲,有时候又觉得这就是他的父亲。然而,正如他对林勺所说,他其实从心底不想去探究发生了什么。

林勺昨晚对他说的那些话,真的让他很开心,那是他第一次体验做一个被父亲宠爱的儿子的感觉。他想,不论以后发生了什么,他都一定会将这种感觉深深刻在心底。

曹丕恍然回神,手指动了动,最终深吸了一口气,弯下腰将林勺的被子往下拉了拉。被子下的脸顿时露了出来,那张脸还带着笑容,一双杀伤力十足的桃花眼此时紧紧地闭着,让他这张脸安分了不少。

曹丕静静地看着,神思却不知不觉飞向了远方。

他在等待林勺的醒来,身为人子,断没有一声不响就离开的道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太阳的光芒愈加热烈,原还有些昏暗的房间瞬时明亮了起来,林勺也总算在这样的背景下缓缓地睁开了眼。睡眼朦胧中看见床边站着个人,他伸了懒腰,这才笑眯眯地歪头去打量床边的人。

“哟~小宝贝这么早就醒了?”

曹丕很想说现在已经不早了,整个曹府恐怕也就他到现在才醒,然而出口却是,“既然父亲已经醒了,子桓这就让人进来伺候父亲洗漱。”

“好啊。”林勺站起身,随意地将散下来的衣襟拢了拢,捏了捏曹丕的脸颊,笑眯了眼赞道:“小宝贝真贴心。”

这么亲密的动作又让曹丕想起了早上尴尬的一幕,他脸一烫,拱着手后退了半步,结结巴巴道:“父亲,子桓……已经大了,不要……总这么称呼。”

这么称呼是怎么称呼?林勺一挑眉,心中知道曹丕的意思,却就是不称他心意。他戳戳曹丕烫手的脸皮,故意逗弄道:“好啊,小宝贝。”

“父亲!”曹丕眼神一虚,顾不得礼数,慌乱地跑了出去。

凉风这么一吹,曹丕这才觉得自己好了一些,揉了揉自己的脸,故作镇定地吩咐守在门外的下人进去伺候。

伺候的人鱼贯而入,门外只剩下了曹丕,曹丕呼了一口气,刚要迈步离开,隔壁房间的门打开了。郭嘉手持着一卷兵书,背手跨步而出,目及曹丕,对他淡笑了一下。

“军师。”曹丕走至郭嘉身前,对他弯腰作了个揖。

郭嘉微笑着回了个礼,握着兵书的手将曹丕托起来,“丕公子客气了。”

曹丕顺着郭嘉的力道抬起头,忽而瞥见郭嘉衣领处若隐若现的红痕,诧异地微张开嘴:他将郭嘉绑回来的时候可还没有这个痕迹的啊,昨晚他来找父亲的时候也等了很久,难道是那时候父亲在他身上留下的?

他的父亲竟然和军师是这种关系吗?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郭嘉久不见曹丕出声,顺着他的视线发现了自己不小心露出来的痕迹,也不忸怩,当做没发生似的平静喊道:“丕公子?”

曹丕一震,缓缓收回脸上的表情,敛眉说:“抱歉,子桓失态了。”

“无妨。”郭嘉摇摇头,看看不远处的大开的房门,问道:“主公方起身?”

“是的,父亲今日想必有些困倦。”曹丕真心尊敬郭嘉,对郭嘉的态度很是不错,再加上他之前的猜测,更是多上了几分心。

郭嘉点点头,侧身对着院子而站,“昨日是丕公子领人到军营将嘉带回来的吧?”

曹丕听郭嘉一说就说准了,有些尴尬,但也不否认,“正是子桓,昨日多有得罪,还请军师大人有大量,不与子桓计较。”

“丕公子多虑了,嘉怎会怪罪丕公子。不过,嘉有一事不明,不知丕公子可知一二?”郭嘉问。

“何事?”

“丕公子可知主公为何将嘉带回府中,又欲如何处置于嘉?”郭嘉侧头,看着曹丕的双眼,风轻云淡道。

“这……”之前曹丕是真摸不出个所以然,但现在看到郭嘉的那一身痕迹有种想法就要冒出来,不过,这想法实在太不正派了,曹丕咳了咳,说:“这个丕实在不知。”

正说着,隔壁房间传来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林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上拿了块毛巾,随意地擦擦手,扔给了跟在身后的下人,“子桓和奉孝说什么呢,这么忘我?”

“父亲。”

“主公。”

二人一前一后唤了林勺一声,随后才回答起林勺的问题,“嘉和丕公子不过随便聊聊。”

“哦。”林勺点点头,侧头想对身边的侍女吩咐什么,后而想起什么,先抬头问郭嘉道:“奉孝可用过早膳了?”

郭嘉踱步过去,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恐怕还没人知道主公的隔壁多了一个军师呢。”

分明是有些埋怨的语气,但林勺完全不当回事,摸摸自己的下巴,恍然大悟道:“也是,定然是我睡迷糊了。”说着,对身边侍女吩咐道:“去准备一桌早膳。”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这曹家人办事效率快,底下的侍女动作也是利索,林勺将郭嘉和曹丕迎进屋,刚说了两句话,婢女就将早膳送过来了。

一顿早饭,三人吃得心思各不相同。林勺是惬意地享受古代的早膳,郭嘉则一心惦记着林勺的目的,而曹丕嘛……整顿饭都在偷偷观察林勺和郭嘉,心中变扭地揣测着郭嘉和林勺的感情进度。

……

“主公,饭已吃完,现在主公可否告知嘉您到底有何打算?如今军营无主,久而久之必然人心惶惶,嘉以为主公应速速随嘉回到军中,担起大职。”郭嘉等到林勺遣人收了碗筷后,迅速却不显急躁地说。

“不急不急。”林勺摇摇手指头,对曹丕挑挑下巴,吩咐道:“子桓,你去把府中的大夫找来。”

素闻郭嘉身体不佳,又见郭嘉脸上确实有些病态,曹丕听闻林勺这么说,联系自己对两人关系的猜测,立马真相了!

父亲与军师关系密切,现军师身体不适,父亲定是心疼美人,不愿军师多加操劳才将军师接入府中,招来大夫为其整治。这么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立时,曹丕对郭嘉肃然起敬了,连看他的目光也特别起来。

竟然能让父亲为他考虑至此,还为此甘愿放手大权,军师真乃神人也!曹丕顿了顿,站起身,对林勺颔首道:“是,父亲,子桓这就去办。”

走了曹丕,郭嘉这才呐呐问出声:“主公原来是为了嘉的身体吗?”

“不然呢?”林勺反问。

“可若只是为此,又何必将嘉带回府中?军中自有军医,嘉可去军医处调整。”郭嘉如是说道。

“奉孝若真能依照医嘱,调理自身,也不会到今天这么地步了。只要在军营一日,奉孝便不会有痊愈的一日。”林勺站起身,走至郭嘉身后,一手按住郭嘉的肩膀,低头在他耳边一字一句清晰道:“奉孝放心,你一天不好,我绝对不会让你碰一点军政之事。”

说着,似乎为了证明自己话里真实性,林勺手穿过郭嘉的肩膀,拿起郭嘉桌前放着的那卷兵书,随后站起身把玩片刻,随手扔到了房间的木柜上。

“那主公呢?”郭嘉沉默了许久,扭头问林勺。

林勺一笑,身上点了点自己的眼尾,慢悠悠道:“自然是陪着奉孝了。”

“主公!”听林勺这么说,郭嘉一下子认真起来,猛地站起身,与林勺面对面而站,正色道:“主公切不可如此,军中大事,岂可儿戏?”

林勺抱臂而站,闲散地勾着唇角,不言不语。

最是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人着急,郭嘉冷静了一下,蹙眉狠道:“主公,嘉一人的身体怎能比上天下大计?主公这么做,不是在帮嘉,而是将嘉陷入了不仁不义的境地,更是将主公的名誉毁于一旦,让天下人认为主公不过是一个不分局势,昏庸不明之人。如此一来,还有谁愿意追随主公,成就主公霸业?”

林勺平静地听完,末了还拍手称赞:“奉孝不愧是奉孝,这种时候也能如此清晰明了地分析局势利弊。不过……”

“不过什么?”郭嘉问。

“不过,我愿意。”林勺勾唇笑道。

“陈大夫这边请。”郭嘉正要反驳,曹丕的声音传了进来,下一刻,曹丕领了一名胡子花白,肩背药箱的老者进来了。

“父亲,子桓将陈老先生请来了。”曹丕站定两人面前,引出陈大夫,说。

“大人,军师。”陈大夫拱拱手。

“好,”林勺对陈大夫点点头,随后同郭嘉说:“既然陈大夫已经来了,奉孝就先给他看看吧。”

郭嘉无奈,再怎么说大夫都到眼前了,还是个七老八十的老人家,你总是晾着人家也不好。他微叹了口气,就近做了下来,并且撩起衣袖,手腕朝上,“麻烦陈老先生了。”

“军师客气了,应该的,应该的。”陈大夫应了几声,放下药箱,在郭嘉对面坐下。他摸了摸郭嘉的脉搏,拧了拧眉,后而又撑开郭嘉的双眼看了看,接着检查了一下舌苔,连连摇头。

“陈大夫,你这摇头是什么意思啊?”看陈大夫这副样子,当事人和林勺还没什么反应,曹丕倒先急了,第一个出声问道。

陈大夫一愣,知晓曹丕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忙摇手道:“丕公子不要着急,我这摇头啊只是叹息军师实在不知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此话怎讲?”曹丕问。

“军师身体亏虚,偏生军师平日不知节制,更是操劳过度,长久以往必然会生出大事端来。以老朽所见,军师当服些温补的药汁,平日多注意一些养生之道。”陈大夫答。

“具体该怎么样?”林勺走到郭嘉身边,问陈大夫。

“平日多注意休息,保持温暖,适当地进行一些操练。还有,最重要的是切忌饮酒,更要……”陈大夫扫了眼郭嘉的衣襟处,欲言又止。

“更要如何,陈大夫尽管说。”林勺不疑有他,大方问道。

“咳!要少行房事。”陈大夫咳了咳,语气听不出什么波澜,倒是让还太嫩的曹丕红了脸。

林勺看了眼嘴角有些抽搐却不见害羞的郭嘉,摸了摸眼尾,跟着陈大夫干咳了一声,交代道:“陈大夫,你给奉孝开一些适合他的温补方子吧!”

“好的。”陈大夫应声,熟练地从药箱里取出纸笔,一气呵成地写了一道方子交给郭嘉,“军师,你按照这个方子抓药,吃上几天,再按照老朽交代你的做,必然能所好转。”

郭嘉一脸无言地要去接那方子,却被林勺抢了个先。林勺结果陈大夫手上的方子,随意地浏览了一下,将药方交给曹丕,说道:“交到府中药房,让人每日按方子煎好药给军师送来。”

“不劳主公操心,嘉自会……”郭嘉眉头凸了凸,起身出声阻止,林勺充耳不闻,依旧看着曹丕。

曹丕看看郭嘉,又看看林勺,连声应是。

“行了,子桓你将陈大夫送走便回去吧。”

“是。”曹丕应声,忽而想起一件事,想了想,对林勺说道,“父亲,子桓找来陈大夫的路上遇到了子建和曲仪,他们见子桓是为父亲院中请的大夫很是担心,说是要来看望父亲。子桓不知父亲的打算,不敢轻易泄露军师的行踪,又没有理由阻止二人前来,只能找了些由头暂且支开了二人,想来没有多久他们就该过来了。”

林勺摸了摸下巴,“没关系,他们要来便来吧,你把我交代你的事办好了就是。”

“是。”曹丕乖乖称是,随后将陈大夫带了出去。

“主公,虽然……”人一走,郭嘉就连忙开口,想要改变林勺的决定。

林勺就像料到了他要说什么,似笑非笑地截断了郭嘉的话,“戒酒忌色,看来奉孝这身体是被酒色给掏空了啊!”

郭嘉眉角抽了抽,颇有些委屈道:“嘉已多日未近酒色了,酒也是主公给我的那杯酒,色也是主公点起的火。”

“哦?”林勺眉眼上扬,那酒他明明就没准备给郭嘉喝,昨晚也明明就是郭嘉先想压倒他的,关键他们还没做到最后呢!“不论如何,从今天起,这些奉孝你是别想了,喝喝药也是不错的。”

“主公!”见林勺抉择已定,郭嘉怒气冲冲地唤了一声,却换来了林勺散漫不在意的目光。郭嘉沉了沉,问:“就算如此,那主公呢?主公你就真的不回军营,以往所做的努力都不要了?如今是北征最好的时机,主公不作北征便算了,还要离开军营,安于家中,主公这是真要让天下人耻笑吗?主公,即便是为了嘉的身体,你也可以将嘉安置于此,而主公独自远征啊!嘉当真不想看着主公止步不前啊!“

郭嘉软硬兼施,说得声情并茂,可惜林勺又不是那个充满抱负的曹操,怎么可能被他说动。林勺浅浅一笑,顺着郭嘉的发顶抚摸下来,揉揉郭嘉白软的耳垂,故意暧昧地叹息:“奉孝洒脱惯了,这世上除了我又有谁能拘束奉孝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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